,尊駕是否耳聞這一月來武林各大門派中高手頻頻失蹤之事麼?失蹤之人均為白衣邪君所擄并為所用,尊駕未必有此能為,否則我等唯尊駕馬首是瞻。
”
商計聞言不禁一怔,道:“此事老朽絲毫未曾耳聞。
”
青袍儒生哈哈朗笑道:“尊駕見聞淺陋如此,尚敢大言不慚,真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商計聞言一臉脹得通紅,目中殺機暴射。
青袍儒生右掌一擺,微笑道:“尊駕請勿妄動意氣,須知今日到此經過的武林朋友,莫不是當今黑白兩道頂尖的人物,武學高絕,是以用武莫如以德服衆。
”
商計沉聲道:“老朽從未露面江湖,以德服衆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
青袍儒生道:“如此說來,尊駕要用武了,如在下料測不差,尊駕必然落得灰頭土臉,鍛羽而歸。
”
商計勃然色變,大怒道:“就憑閣下麼?”
青袍儒生微微一笑道:“在下一個寒儒,末學膚淺,無法恃強,不過……”緩緩右臂一伸,指向盧琬玲,“那位乃青蓮庵珞伽神尼愛徒盧琬玲女俠,一身禅門絕學青出于藍勝于藍,随身四劍武功便高出尊駕雷霆八刀甚多!”
盧琬玲秀眉一皺,道:“閣下是否在此挑釁殘殺,以遂漁翁之利?”
青袍儒生忙道:“在下志在消弭一場劫殺,姑娘請勿多心,就算在下饒舌就是。
”說時轉身走出五六丈外。
盧琬玲忽聞一稔熟語聲送久耳中道:“盧姑娘,青袍儒生乃一腔好意,不要辜負了他,此舉可挫折商計銳氣!”
語聲入耳,盧琬玲立即辨出那是唐夢周語音,本來寒若冰霜的玉靥立時泛出春花般笑容,明澈雙眸巡視欲找出唐夢周藏身所在。
忽見雷霆八刀趨在商計之前低聲禀語。
商計突擡面目注盧琬玲,笑道:“老朽這八名屬下有點好高骛遠,聞得姑娘随身四劍身懷絕技……”
盧琬玲已自接道:“你我并無仇怨,刀槍無眼,不死即傷,還是不要提及印證高下話語為是。
”
商計淡淡一笑道:“老朽八名門下皆以戚為姓,以八卦為名,自負已極,恐老朽無法攔阻。
”
“好。
”盧琬玲略一沉吟道,“不過還是到了承天寺再說!”話落人起,五條身影電射而出。
雷霆八刀大喝出聲,騰身趕去。
青袍儒生朗笑一聲道:“以尊駕如此節外生枝,焉能成得大事。
”身形一閃即杳。
天際遠處突傳來一聲厲嘯。
商計聞聲面色大變,穿空飛起,疾如流星而去。
千山四殺等江湖群雄卻乘機離去奔往承天寺。
山道上突掠來數條迅快人影,為首者卻是閻尹與一麻臉老人。
麻臉老人頓足歎息道:“經青袍窮酸一攪,無法窺察商計刀法如何快速。
”
閻尹道:“門主知道商計來曆?”
“不知!”麻臉老人道,“他的來曆本無關宏旨,老夫意欲收伏他們,走。
”
最後兩人身形甫一騰起,忽慘-出聲摔落在地,口角溢流黑血。
麻臉老人等聞聲大驚,轉面掠至,隻見兩人後胸上插着兩隻藍汪汪的柳葉飛刀。
刀身甚長,鋒利紙薄,前後貫穿,刀柄上镌有“玄武”兩字,閻尹目中怒光逼射,面色激動不已。
麻臉老者面色異常平靜,淡淡一笑道:“血債血還,這筆賬連本帶利可有得算咧!回去吧!”
閻尹呆得一呆,道:“不追下去瞧瞧麼?”
麻臉老者搖首道:“讓老夫也去承天寺,如此可一勞永逸。
”
…………………
商計身如電奔,發現雷霆八刀全部懸在半空中,均為苗人獨擅的捕獸藤索彈起半空,手腳捆住懸于樹枝上。
此刻,商計心内怨毒已極,騰身躍起,寒虹劃空,割斷藤索,解救下雷霆八刀,道:“你等中了那賤婢的詭計麼?”
其中一人搖首道:“禀主人,我等已追趕不及,賤婢五人去之已遠,不料誤中苗子陷阱,但令人詫異的……”
商計冷笑道:“你們八人一身武功不同凡俗,何能被苗子捕獸藤索綁住無法脫身,令你等詫異難解是麼?”
雷霆八刀面紅耳赤,不敢答語。
忽聞一聲朗笑道:“這有什麼詫異的?此乃苗疆高手捕獲虎豹巧妙裝置,休說是他們,就是尊駕不慎也無能避開。
”語聲中樹叢中現出那青袍儒生。
快刀商計憤極大喝道:“又是你!”
青袍儒生愕然答道:“在下如何了?又未壞尊駕之事,隻怪尊駕言語狂妄,須知有求于人必不可傲慢無禮,幸虧貴屬未曾追上盧姑娘,否則貴屬定斷肢折腿,自取其辱。
”
商計冷笑道:“未必見得!”
青袍儒生哈哈一笑道:“既然尊駕如此說,在下領你等前往去見盧姑娘,也可大開眼界!”
商計明知青袍儒生搞的鬼,卻苦于無法證實,毫不示弱冷笑道:“好!”
青袍儒生飄然離地而起,九條人影如飛随後,掠向一處平坦山麓,隻見山麓之西,茅屋土坪,靜悄悄地一無人蹤。
商計落在土坪上,道:“盧女俠在此處?”
青袍儒生道:“當然在此。
”
快刀商計略一沉吟,道:“正如盧姑娘所說,閣下引老朽來此志在挑釁殘殺?或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