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凄厲慘-驚動天魔宮内高手,卻不敢近前,遙遙窺視,隻見天魔宮主飄然而出,高聲道:“銀燕!”
一苗裝少女應聲掠至。
天魔宮主道:“你命他們把兩具屍體擡至宮外焚化,速喚春芙來。
”言畢走去。
銀燕用手招來四人,擡走兩具七孔流血猙獰恐怖屍體,一面向宮外走去傳喚春芙入見。
天魔宮主心情沉重走入内殿,她耳目聰敏已極,似有人暗随身後,但别面回顧卻并無可疑影蹤,暗道:“莫非疑心生暗鬼所緻?”
她所經之處,禁制森嚴,布伏之暗樁均是絕頂高手,竟是越走越快,迳入所居密室。
四壁均以晶壁奪目,五彩缤紛玉石嵌砌五行八卦太極九宮圖形,陳設華麗,襯以八顆拳大夜明珠,更絢爛鮮豔。
隻見天魔宮主走近太極圖形,雙手将兩珠望内旋推七下,複望外旋轉九下,但聞一陣輕微響聲,圖形左側牆壁望内陷去,推現一櫥分為三格,每格陳列三隻琥珀顔色瓷壇,形狀大小一模一樣。
天魔宮主伸手取下第二格最右之瓷壇,拿開壇蓋取出三粒黑色丹藥,與之前春芙、苗凱二人服下的無異。
瓷壇送還櫥格内,太極二珠再行旋轉兩次,一切趨歸原狀。
突聞室外傳來一嬌媚語聲道:“春芙到!”
天魔宮主道:“喚她進來!”
春芙領命走入,見得室内景物,不禁目迷神眩,呆得一呆向天魔宮主盈盈一福,道:“參見君上。
”
天魔宮主道:“難得你耿耿忠心,一路将苗副香主帶回,從現在起命你為穿宮巡使之職。
”
春芙不但不以寵異非常欣喜,卻面露惶恐之色,道:“婢子武功才智均不足以擔當重任,何能稱職,請君上收回此命。
”
天魔宮主搖首微笑道:“你根骨秉賦不差,我隻略加指點必有大成,而且我意已定,決無更改之理。
”說着歎息一聲道,“可惜苗凱受毒過深,此行探出隐秘尚未言竟,複又發作……”
春芙花容失色道:“苗凱香主有性命之危麼?”
“沒有,不過須繼續服用解藥,調治旬日必可痊愈。
”天魔宮主道,“十日之期不短,在此期間,本門恐有驚人巨變,途中是否聽苗副香主與你叙及所探出隐秘麼?”
春芙搖首道:“未曾,苗副香主守口如瓶,婢子也不敢問,防壁縫有耳,但苗香主均錄之成卷,密藏懷中,如有不測,即交付婢子帶回。
”
天魔宮主點點頭道:“苗凱倒也忠貞,我将升以秦羽之職,他所錄之卷冊還在麼?”
春芙道:“婢子兩人一抵元江,苗副香主知生命已然無虞,如釋重負,所留筆錄俱以火焚化。
”
天魔宮主略一沉吟,道:“你們兩人今後責任重大,本宮有白衣邪君黨羽滲透在内,但不明是何人,你倆務須查明以免變生肘腋。
”
春芙似有話禀明,卻欲言又止。
天魔宮主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春芙道:“婢子有句不當之言,不知該說不該說。
”
天魔宮主道:“你說吧!我決不怪罪與你。
”
春芙道:“婢子欲救出苗副香主時,正遇摩雲神爪孫道元、獨手人魔冷飛等人來犯,白衣邪君兇忙于應敵,婢子才能縱火,聲東擊西救出苗副香主,婢子心想苗副香主未必能探得潛伏在本宮内奸細真實姓名……”
天魔宮主點點首,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
”
春芙道:“白衣邪君目前急務卻不在侵襲本宮,而在救出柏月霞,用來*使柏春彥就範,因柏春彥手中有件東西乃白衣邪君制命之傷。
”
天魔宮主道:“這個我都知道。
”
春芙道:“君上命婢子及苗副香主查明奸細究竟是誰?恐緩不濟急,而且防不勝防。
”
天魔宮主道:“依你之見呢?”
春芙道:“隻有釜底抽薪一策,君上何妨将貼身之親信及内三堂重作布置,使奸細無隙可乘。
”
天魔宮主默然良久,似已有所動,道:“我自有道理!你到總護法處報到去吧!”
春芙低應了一聲是,轉身走出門外。
天魔宮主忽走向八卦圖形前,轉動坤卦,突然石案倏地移動,現出一通往地底石級,天魔宮主拾級走下,一條筆直甬道兩側各有十數間石室,壁頂珠光照耀,無異白畫。
柏月霞及四婢住在兩間異常寬敞石室中,門戶相通,布置雅潔,一應陳設俱全。
五女以對奕為樂,正在指指點點,門首人影一閃,現出天魔宮主。
柏月霞面色一寒,道:“你又來做什麼?”
天魔宮主語聲冰寒,冷笑道:“我以姑娘此舉甚為不智,那紫電劍上一塊玉-姑娘究竟藏往何處,隻須實話實說,我立予釋放。
”
柏月霞冷冷說道:“姑娘不是說過劍-俱失,你不去找奪劍之人,反問姑娘豈非舍本逐末。
”
天魔宮主目中殺機暴泛,緩緩擡起右臂。
柏月霞及四女面色鎮靜,無動于衷。
天魔宮主意念倏轉,右臂垂下淡淡一笑道:“姑娘你将後悔莫及!”
柏月霞冷笑道:“姑娘絕不後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