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盛氣淩人麼?”
展天行哈哈大笑道:“上官當家,緝捕正兇,越界追人,不知咱們江湖有無樹立規矩?”笑聲中含蘊着刺耳譏嘲。
上官相不由面色激動,道:“展幫主,你誤會了,兄弟巳派人投貼貴幫總壇,怎奈幫主不在,兄弟禮數已到,問心無愧。
”
一句話扣住了展天行,怔得一怔,隻覺立在一旁的玉面張良茅煥以肘撞了他一下,倏轉愧疚赧笑道:“既然如此,展某顯然理屈,望乞見諒。
”話音略略一頓,接道:“上官當家定獲有線索,這使鐵翅蝙蝠兇徒藏匿在此宅内。
”
上官相朗聲道:“兄弟決不無的放矢。
”
展天行道:“看來有憑有據,但不知此人是誰?”
上官相道:“展幫主這是明知故問。
”
“展某委實不知,此人是誰?”
“玉箫真人!”
展天行先是一怔,繼而微笑道:“上官當家何必欺騙展某,你此來目的無非在那顆避毒珠。
”
上官相面有愠色道:“含血噴人,豪傑不為,幫主别把我上官相當作了無恥小人。
”
展天行高笑入雲道:“好,好,就算我展某說錯,展某此來用意恰與上官當家相反,道不同不相為謀,上官當家你先請吧!”
休看老神龍頭上官相姜辣老練,刁滑如狐,那些巳騎虎難下,嘿嘿冷笑兩聲,以手示意王輝,預先逃去。
上官相已覺察出這幢巨宅大有蹊跷,強敵臨門,那有這麼沉寂毫無動靜之理,如非玉箫真人預先逃去。
即系潛伏宅内蘊有預謀,心内猛萌首鼠兩端之念,不禁目光閃耀亂轉,暗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如慫湧展天行與玉箫真人拚命,自己表示寬容大度,與人無争,免落武林口實,明争不如暗圖,諒展天行豈奈我何?”
他心存漁翁之念,反倒泰然起來。
隻見王輝已然敲擊門上獸環三次,力沉勁猛,撞得震天價響。
突聞一個嘶啞蒼老聲音:“誰呀?”
兩扇大門緩緩啟開,走出一個邁龍鐘老家人,眯着雙眼打量了王輝一眼,道:“你老找準?”
王輝看出這老蒼頭毫無武功,強行壓抑一腔怒氣,抱拳笑道:“煩勞通禀,就說上官相求見。
”
老人家搖頭笑道:“您老來得不巧,敝主人昨晚有事遠行百粵,恕小的無法通禀。
”
王輝一愕,道:“什麼?你主人走了麼?但不知有無同行之人?”
老家人道:“敝主人與玉箫真人及一個什麼姓陸姑娘等人同行。
”
此言一出,令上官相、展天行等人不禁愣住,面面相觑。
五面張良茅煥暗向展天行道:“此乃緩兵之計,幫主不妨單刀直入,逼使玉箫真人露面。
”
展天行對茅煥是言無不信,計無不從,已亟于查出那冒用信符之人,深覺茅煥之言極為有理,身形一動,邁步走去。
隻聽上官相喝道:“王輝,回來!”
王輝轉身一躍,落在老龍神上官相之側,肅立無聲。
上官相微笑望着展天行道:“賓不壓主,恕兄弟不能越俎代庖,展幫主你請先吧!”
展天行不禁一怔,猛感上官相此舉不懷好意,自己也瞧出事有蹊跷,但未便示懼,立即抱拳大笑道:“如此展某當仁不讓了。
”
率着玉面張良茅煥等人邁步走入宅内。
老家人張惶失措,退在一旁,張口呐呐說不出一個字。
展天行等人走入宅内,隻見莊宅一無燈火,陰氣逼人,有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
一行人步入寬敞左廳,玉面張良茅煥扇然夜行火摺,“擦啦”一聲,一道熊熊火焰升起,照得全廳一明。
展天行目光銳厲,一眼瞥見紫檀木桌缜着一封書信,上寫:“留呈展幫主。
”
五個龍飛風舞字迹,映入展天行眼中,不禁心神大震,隻覺處處都落在别人的謀算中,雙峰緊鎖,緩緩伸手向書信拿去。
突聞茅煥一聲低喝道:“幫主且慢!”
展天行猛縮右臂,用驚疑目光望着茅煥。
隻見茅煥手中火摺巳交與-人,取出一雙鹿皮手套戴上,上前拿起書信抽出内面信箋。
展天行暗道:“茅緊弟果真是心細如發,我玉虎幫之有今日成就,茅賢弟厥功不小……”
忽發現茅煥面色微變,兩手呈顯顫抖,急趨前觀看,隻見書信上:“貴幫内有大患,何故另樹強敵,展幫主今晚來此但無功,隻怕趕回燕京時,貴幫巳一夕易幟,拱手他人,懇摯奉告,言盡在此,臨書布别,不勝依依。
”
展天行面色大變,喝道:“快走!”率衆急急撒出宅外。
迷蒙月色之下,隻見老龍神上官相屹立着龍爪槐下,負手眼望看掠月浮雲似有所思。
上官相緩緩垂面目注展天行微笑道:“展幫主此行如何。
”
展天行寒道一張臉答道:“此宅乃一幢空宅。
”
上官相愕然道:“兄弟不信有此事。
”
展天行道:“相信與否,全憑上官當家,展某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
上官相見道着展天等人遠去消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