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狐疑滿腹。
因目睹展天行等人神色凝重,暗道:“展天行老兒不是好吃的蒜,事非水落石出,豈能如此輕易撒手不問,難道他吃了暗虧不成。
”
他越想越對,不禁大感躊躇。
以他之能,也不敢闖入此宅。
這幢巨宅,眼前在他看來,不啻是一具巨靈神像,望而生畏。
但這話不能向他屬下說出口,既不能示懼,又不能撤走,默然思忖了一陣,心中打定了一個主意,暗道:“玉箫真人絕不能離去得如此快法,必仍在宅内,不如采取困圍久待之策,何況太極雙環劉文傑不會不來,有此幫手,何懼玉箫真人。
”
一想到劉文傑,不由暗詫,至今猶未見劉文傑趕來,忙一揮手,領着屬下隐去。
其實劉文傑早就到來,随着展天行潛入宅内,目擊展天行見信退去,不禁大詫。
他乃心機卓著之人,暗覺屋中必潛隐着一個極厲害的人物,行詭用計都不在自己之下,絕非玉箫真人,連想此人必關系整個武林……
當然,劉文傑不會放棄此一重要的線索,他匿藏在大廳内守株待兔。
此一計策果然收效,約莫一個更次後,突見一條黑影由天井上疾瀉落地,輕輕做了一聲蛙鳴。
“呱”的一聲傳入廳内,隻見廳壁微微響動後,一條黑影冒了出來,疾如鬼魅飄出廳外。
劉文傑大驚道:“原來這巨宅内處處都有複壁,壁中藏有暗樁,他能目睹你一舉一動,絲毫無所遁形,人卻不能見他,不禁心神凜駭,暗覺宅哪些蓄謀經營,居心實不可測。
兩條黑影在廳外一合,隻聽一個低微語音道:“老龍神上官相等人尚布伏宅外附近,暗暗監視我等行動,似采取困圍之策,一兩天内諒不會撤離。
”
“哼!”另一人冷笑道:“均落在咱們總瓢把子計算中,上官相如知機撤走還好,不然管教他全軍盡沒。
”
“那麼總瓢把子為何不采取行動?”
“此非其時,萬一為此引來無數強敵,反為不美。
”
“不然,周近已發現黑白兩道豪雄窺伺,如不禀報報總瓢把子定奪,出了舛錯,屬下可擔當不起。
”
“哼!這班武林人物,都是貪生怕死,混水摸魚之輩,見上官相心存顧忌,他們怎敢妄動,你就是為此而來麼?”
那條黑影本還有話說,是答得如此輕松,諒總瓢把子已成竹在胸,多說也無益,立道:“那麼屬下去了。
”身影一閃不見。
劉文傑暗中驚疑道:“他們說總瓢把子是何人物,諒此人必然知道。
”隻見那人在廳外呆立須臾,突身形拔起,穿空疾杳。
這使劉文傑大出意料之外,原料此人必返入廳内,在他隐入複壁之際,以“虛空拂穴”手法制住,逼使供出,這樣一來,劉文傑改弦易轍不可,一溜煙掠出廳外穿上屋脊。
屋角飛檐處突冒起一條黑影,發出清朗語聲道:“來人可是劉大俠麼?”
劉文傑不禁-怔,忙答道:“正是老朽劉文傑。
”
那人道:“家主人團強敵環伺,忙于策劃退敵之計,緻有失遠迎,望乞海涵。
”
劉文傑道:“不敢,宅主人是誰,敢望賜告。
”說着身形走了前去。
迷茫月色下,隻見那人面如滿月,五官清秀,三绺黑發,眼内精芒炯炯若電。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答道:“家主人說與劉大俠原是舊識,見面就知,再說在下也不知家主人真正姓名來曆,家主人命在下帶路至密室晤面暢叙武林大事,不知劉大俠能否俯允。
”
這一來,令足智多謀,貌善心險的劉文傑呆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答覆才好。
去嗎?恐自投羅網,履入危境,困未悉宅主是友是敵,無論如何,必是個極為辣手人物,智謀、武功,都不在自已之下。
若是拒絕,則必認為自己膽怯,傳揚開去,于自己名望有損。
為此煞費周章,甚難措詞回答。
猛見此人眼内炯炯神光逼射在自己臉上,隐泛嘲諷意味,不禁臉上微感一熱,咳了一聲道:“宅主人如此故作神秘,老朽礙難置答,眼前強敵雖環伺宅外,卻不敢冒入侵犯,令東主既知老朽之來,理該出見才是。
”
那人正色道:“劉大俠之言甚是,但在下奉命而來,不知其他,以劉大俠望重四海,譽滿武林,武學已臻化境,尚恐家主人有意暗害不成?”
劉文傑隻覺此人詞鋒犀利,令自己無法招架,暗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諒他也莫奈我何?”
心念一定,遂哈哈大笑道:“就請尊駕帶路。
”
那入抱拳一揖,道:“恕在下有僭了。
”
縱身一躍,飄下屋面,隻覺劉文傑已先他悄無聲息站地,暗暗心驚道:“劉文傑果然名不虛傳!”
太極雙環劍文傑随着這人身後,此人步法從容,不疾不徐,向花叢中一條白石小徑走去,凝神打量四外形勢。
但見花木扶疏,暗香浮動,月色清冷,景色凄迷,一切都靜得出奇,并無絲毫異狀,忖道:“宅主如不出自己所料,定是個才華卓絕之輩,從容若定,謀略籌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