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念,塌身一閃,左臂猛探抓起歐陽翠英,右足足尖點在歐陽翠華“期門”穴上,喝道:“你再不住手,老夫就取她們性命!”
奚鳳嘯不禁一怔,繼而冷笑道:“二女與我隻一面之交,并無淵源,你取她們性命與我何幹。
”身形一閃,詭疾無倫落在老叟之後,掌吐暗勁劈向命門穴。
一股罡勁随掌面出,勢若春潮。
蒙面老叟大驚失色,身形疾旋,用歐陽翠英身軀橫擋而去。
奚鳳嘯究竟心存顧忌,将攻出掌力硬生生收了回去。
蒙面老叟趁機足掌并用,在二女身上暗中做了手腳,桀桀怪笑甫方出口。
隻聽窗外太極雙環劉文傑語聲傳來道:“老朽不慎中了你的調離山詭計,究竟逃不出老朽手外。
”
歐陽翠英忽出聲尖叫道:“劉老前輩,這老賊劫去了白陽圖解寶鑰,現在他身上,千萬不可讓他逃走。
”
蒙面老叟忽變掌朝天,推出一式“天王托搭”一股排山倒海掌風震破了房屋一孔。
轟的一聲大震,瓦塵如雨,木屑彌漫中,蒙面老叟沖霄而起,疾逾奔電穿出。
隻聽劉文傑一聲大喝道:“你逃得了麼?”
歐陽翠英似乎受了極重的傷,語聲一落,嘴中噴出一股鮮血。
奚鳳嘯大驚,道:“姑娘……”
歐陽姑娘苦笑一聲道:“奚少俠,你扶我起來坐在榻上,我有話說。
”
奚鳳嘯忙将她扶起倚壁坐在榻上。
歐陽翠英蒼白如紙的面上泛出一絲凄涼笑容道:“這蒙面老賊委實歹毒,臨去之際在愚姐妹身上做了手腳,傷在内腑,非方城山一元真人“玉髓仙露丹”莫救……”
奚鳳嘯張口欲言。
歐陽翠英揮手制止道:“武林中最是以訛傳訛,愚姐妹并未得白陽圖解寶鑰,而且還不知寶鑰究是何形狀,但謠傳加身,如白染皂,竟無法洗刷,慘罹非常之禍。
”
奚鳳嘯道:“那褥内所藏明珠不是麼?”
歐陽翠英搖首幽幽一笑道:“那是世俗之物,用來搪塞一時,此乃權宜之計,唉,我知道少俠不信是真,但是确實真情,愚姐妹誠不惜死,隻怕我姐妹死後,無人知道白陽圖解的藏處。
”
奚鳳嘯聞言不由心中一動,道:“大姑娘真知道藏處麼?”
歐陽翠英點點頭道:“我比其他武林中人知道得較多,也是因緣巧合,讓我碰上了一件稀奇的事,白陽圖解藏處有三的傳說,武林由來已久,我姐妹二人年少喜事,去年重陽我自離山先往冀北長城……”
說時真力似已不濟,喘息良久,又道:“長城綿亘冀北,不下數百裡,要尋出藏處,無異海底撈針,愚姐妹沿着長城來回兩次,不曾發現絲毫端倪,正大失望之際,突見一奇醜老妪身形疾如流星奔向長城……”
歐陽翠英突然止口,隻覺喉頭一陣血湧,迅忙運氣壓抑下去,蒼白的臉突泛出一種稀有之潮紅色彩。
有頃,歐陽翠英道:“少俠,有勞在我身旁囊中取出一支藍色瓷瓶,瓶中貯有丹藥,傾出三粒投入我嘴中,感德不淺。
”說罷汗水如雨冒出。
奚鳳嘯忙如言取出藥瓶,傾出藥丸,喂服在歐陽翠英口中,道:“二姑娘應如何處置?”
歐陽翠華仍昏迷在地,宛如熟睡一般。
隻見歐陽翠英服下藥丸,待藥力發動布運五髒六腑後,凄然一笑道:“暫莫動她,二丫頭福澤比我來得深厚,危險中亦可安詳無驚,強似我命運多乖……”
奚鳳嘯歎息一聲道:“可否容在下試解二姑娘被制穴道。
”
歐陽翠英道:“蒙面老賊手法歹毒,強行解穴,必口噴逆血而死。
”
奚鳳嘯倏的面色一變,低喊道:“有人來啦,姑娘速閉上雙目,裝着昏迷模樣。
”話時身形疾晃,掠向室外而杳。
一條人影在風雨飄搖中,迅以驚鴻翻入室中,身形一定,兩道銳利寒芒緩緩向室中掃視。
歐陽翠英睜開眼簾一看,隻來人正是那武林名宿太極雙環劉文傑去而複回,顯然未追上蒙面老叟,面上仍挂有失望懊喪之色。
劉文傑察出室中無人藏匿,歎息一聲,輕輕的喚道:“賢侄女,你傷勢如何?”
歐陽翠英知不能佯裝,睜開眼睛,凄然一笑道:“原來是劉老前輩,恕晚輩傷重,不能全禮。
”
劉文傑迅即探腕抓住歐陽翠英脈門,細察脈象,不禁失聲驚詫道:“此人手法歹毒奧絕,經絡全被錯開,氣血散逆,傷在内腑,所幸為藥力逼住,暫時保住性命三月,你已服下令堂秘制靈丹麼?”
歐陽翠英點點頭道:“晚輩巳然服用。
”
劉文傑不禁目露詫容道:“賢侄女四肢既不能動彈,何人代勞取出。
”
歐陽翠英不禁心神大震,忙道:“老前輩料事如神,就是與蒙面老賊動尹相拚的面目森冷中年漢子,蒙他相助傾出靈丹喂服。
”
“他人呢?”
“現已離去,他相助晚輩得以不死并非善意,欲自晚輩口中獲得一些白陽圖解奧秘,其實晚輩并不知,武林謠傳隻是莫須有之罪,此人大為失望,一怒而去。
劉文傑忖道;“這鬼丫頭詭計多端,不要上了她的大當。
”遂微微一笑,道:“賢侄女似言之不實,為何白陽圖解寶鑰……”
歐陽翠英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