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自居之意,芮某倒要瞧瞧他們有何能為。
”
展天行道:“芮老師,話不是這麼說,南天三燕廣結天下,表面上豪放不羁,仗義疏财,其實氣量狹窄,殘刻異己。
此後道長必一夕數驚,寝食難安,令徒楊春恐不易安然逃抵武夷……”話聲略頓,又道:“言盡于此,敝幫即置身事外,展某就此告辭,但願後會有期。
”說罷拱拱手,轉身與茅煥如飛而去、
芮寶麟道:“展天行之言看來系發自内心。
你我應追蹤令徒楊春,免生意外。
”
純陽子略一沉吟道:“楊春謹慎穩重,途中諒有驚無險,貧道意欲明晚上官相尋仇地府冥君趁隙—探閻羅鬼峰。
”
芮寶麟搖搖首道:“上官相狡詐如狐,示明地府閻羅底細之前,決不肯冒然犯險一試,萬—失錯,身敗名裂,雖然愚者亦不為。
”
純陽子道:“上官相乃綠林豪雄,江湖巨擘,怎能說話不算。
”
芮寶麟冷笑道:“地府冥君此人直至目前為止,尚不知是什麼知名人物……”
突聽—個冷峭語聲随風入耳:“誰說不是知名人物?”
芮宅麟面色猛變,右掌一揚,打出九顆棋子!交互漩射,銳嘯破風,疾逾奔電。
他打出暗器手法奧詭曠絕。
武林罕睹,一個棋子首先射入草内。
隻聽綠草叢中發出一聲冷哼,突沖起一條黑影,其餘八顆棋
子似怒蜂返巢一般,紛紛投在黑影身上。
慘叫騰起,黑影墜地。
蓦地——
一片叱喝聲中,無數黑影冒起,由四面八方湧襲而來,潔白的月色下,可瞧出均是鬼臉慘白猙獰黑衣人。
為首者正是那生死惡判,嘿嘿怪笑道:“純陽道長,我們今晚三次晤面了。
”
純陽子面寒如冰道:“施主有何見教?”
生死惡判用手一揮,四面八方湧襲而至黑衣人均停身不前,猙聲一笑道:“主人有請道長屈駕閻羅鬼峰一行。
”
純陽子道:“貧道倘不應允前往咧?”
生死惡判道:“恐怕由不得道長。
”
芮寶麟突地一掌推了出去,一股如山潛勁撞向生死惡判。
生死惡判衣袂飄飄,淩空拔起,右手一揮,鬼面黑衣人立時發動攻勢,由四面八方潮水般湧至。
純陽子、太白棋聖瞧出這些黑衣人并非烏合之衆,竟是按九宮八卦奇門布陣,知如不沖破重圍,今夜準兇多吉少。
芮寶麟雙掌疾揚,純陽子長劍猛揮,各展絕藝,身形往前沖去。
尤其純陽子劍勢銳猛,卷起漫空匹練飛虹,當之無不披靡。
慘叫聲中,血光進現,四個鬼臉黑衣人斷肢折腿。
芮寶麟掌勢迅猛辛辣,一連重傷三人倒地。
生死惡判怒喝道:“兩位倘欲逃出天羅地網,除非日從西起,還不束手就縛,是不要命了麼?”
純陽子、芮寶麟充耳不聞,宛如瘋虎般向前猛沖,掌劈劍揮,銳不可當。
怎奈鬼臉黑衣人群,重重阻截,此退彼進,招式辛辣,刃光電奔,掌風如山,暗器如雨般打出。
純陽子太白棋聖饒是蓋世之勇,也難持久不疲。
約莫一盞熱茶時分過去,一雙武林名宿負傷壘壘,為鬼臉黑衣人隔成兩處,使他們更首尾不能相顧。
一雙武林高人不約而同起念圖逃,身形倏地拔起,各自往不同方向掠去。
太白棋聖一式“驚鴻離葦”,半空中連換了兩個身法,已在二十丈開久,身形沉落,方欲沾足再起,猛見兩條黑影距身丈外冒,挾着雷奔寒光,先後向自身撲來,不由心頭一凜,暗道:“他們以傾巢而出,難道定風珠有如此重要麼?”
隻見一人已撲至身前,忙斜身一閃,五指迅疾無倫一把扣住來人腕脈穴道,望前一送。
後者撲勢兇猛,不防有此,一個收勢不住,兩人身形猛撞,慘叫聲中,胸骨全皆斷折,倒插入腑,口噴黑血氣絕了。
太白棋聖已自穿空斜飛而起,才兩個起落,忽覺一片陰寒潛勁迎面撞來,隻聽冷冰冰笑聲随風入耳道:“芮大俠,怎不作我森羅殿上嘉賓?”
話音聲中,一條人影疾如流星落下。
芮寶麟一眼望真來人形貌,不由心神猛震,隻見是個面覆青面獠牙鬼殼面具的老叟,忙疾飄後丈外,沉聲冷笑道:“尊駕既是武林人物,為何不以本來面目示人?”
鬼臉老者道:“老朽事非得已,久後自明,芮大使俠請至我閻羅鬼峰一遊,便知老朽為何非定風珠不可。
”
芮寶麟道:“芮某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必去拜谒。
”
鬼臉老者道:“老朽隻好強留了。
”右手一式“飛星逐月”抓出。
一擊出手,含蘊着無數精奧的變化,指逼寒勁,罩及人身大穴。
芮寶麟不禁大驚,忙施獨門絕學,眨眼間攻出七招,快若奔雷。
但,鬼臉老者那出手一擊中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