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是以總瓢把子不得不改弦易轍。
但——
總瓢把子是誰?至今茫然無知。
殺金面胃駱庸目的何在?難道是除暴安良麼?這倒未必!人有自知之明,他與祝元三人亦非良善。
是以,他隻能奉命行事,不容問及其他,更不容其辨明是非,不料一步錯竟滿盤皆輸,他不該心切祝元三人之仇,大違總瓢把子本意,更不該急不擇言,脫口沖出“快刀門”三字,恐為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他輕輕歎息一聲,身形緩緩立起。
忽聞身後傳來一個陰冷語聲道:“朋友!你後悔了麼?”
矮胖中年人大驚失色,迅疾轉身一望,隻見丈外遠處玄着一雙佩劍蒙面人,分着灰青古銅而襲長衫,目中精芒逼射,不禁厲喝道:“兩位是何來曆?”
身着古銅長衫蒙面人微微一笑道:“朋友,你這是明知故問,祝元、王廷傑、蔔七三人因何而死?死在什麼人手上?朋友總該不會不知情?”
矮胖中年人隻覺一縷奇寒由心底冒起,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冷笑道:“原來就是兩位,天堂有路你不走,兩位不該找上門來,在下如不替祝元師弟他們複仇,豈不贻笑師門。
”說着右手五指疾握刀柄。
身着古銅長衫蒙面人冷笑道:“華朋友!你的刀法比祝元三人能高出多少?”
矮胖中年人聞言如遭雷殛,面如白灰,驚道:“尊駕從何而知在下姓華?”
“我不但知朋友姓華,而且知道你名叫華星隆!更知你潛居之處。
”
矮胖中年人正是華星隆。
此刻,華星隆反而冷靜了,情知現在不能不放手一拼,如果一雙蒙面人不死,則自己必逃伏屍劍下,勢難兩全,霍地拔刀出鞘。
刀出招出,瞬眼已砍出十一刀。
那知刀甫出鞘,青灰長衫蒙面人佩劍亦已脫鞘而出,竟然後發生至,刀劍交擊出一串金鐵震鳴聲,突見華星隆身形暴退,右手指縫間進溢殷紅鮮血,掌握鋼刀慢慢脫指當當墜地。
華星隆面上泛起一絲笑道:“尊駕好快的劍法,居然比華某奪命三招神迅萬倍,不過尊駕劍招……”
“華朋友瞧出來了麼?”古銅長衫蒙面人微微一笑,道:“是否與奪命三招一般無異?”
“不錯!”華星隆道:“難道兩位也是本門中人?”
青灰長衫蒙面人疾伸兩指點出。
華星隆應指倒下,青灰長衫蒙面人挾起華星隆,低聲喝道:“我們快走!”
一雙蒙面人身手奇快,幾個起落便自身影杳然。
片刻,荒野盡頭冉冉現出數條人影,兔起鹘落,轉眼即到了方才一雙蒙面人與華星隆停身之處。
來人卻是淮揚金風堂主裘盛及六個不知名武林高手。
裘盛巡視了周的草葉一瞥,突發現一處鮮血遺蹤,略一沉吟,道:“方才松林中崔南星老師為屠震海快劍制住,老朽與白骨門雖無過節,卻鄙視崔南星無中生有,妄入人罪,故抽身事外。
”
隻見一瘦小葛衣老者道:“那麼裘堂主與崔南星施雷同行為了什麼?有道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原因何在?”
裘盛道:“方老師有所不知,老朽志在尋求真象,别無所圖,須知老朽與梅九齡及霍公衡兩人交情不惡,但清風山莊慘遭祝融并非大内所為……”
“裘堂主錯了!”葛衣老者冷笑道:“為何劍典玄篇藏圖又在霍公衡手中,顯然大内查知霍公衡私自藏起……”
“不然!”裘盛搖首笑道:“方老師為武林名宿,才智高絕,想必為江湖流言所惑,試問霍公衡原為二晶武員解甲休緻,官府書可捏造一罪名緝拿抄家,何故擇此下策?”
方姓老者暗道:“此言是極,怎麼方苛意見不及此!”
面色郝然道:“依裘堂主之見咧?”
裘盛長歎一聲道:“為老朽料得不錯,江湖中已蘊釀着一場驚人巨變,暗潮疊湧,風雲險惡,可惜屠堡主也無法知道此人來曆?”
“此人是誰?”
“姜姓少年!”裘盛道:“屠震海能在巨槐莊一劍力退三刀,諒系受姜姓少年指教,屠震海八方風雷劍法老朽知之甚詳,未必能用之退敵,惜與姜姓少年萍水結識,姜姓少年又對自身來曆諱莫如深,不然,或可從姜姓少年查出一絲端倪!”
方姓老者道:“莫非姜姓少年就是霍公衡父女失蹤一案主謀者麼?”
裘盛道:“方老師别亂下斷語,看來姜姓少年也是與我等無異,忙于探索其中真象。
”
方姓老者冷笑道:“屠震海一定有所隐瞞,我等不如去見屠震海,方某管教他實話實說!”
裘盛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勞方老師了。
”
淮陽幫金風堂主裘盛領着方姓老者一行重回那片松林而去
屠震海見五黑衣人忽五官冒血,倒地身亡,華星隆穿空遁去情知有高人相助,定了定神,宏聲道:“承蒙相助,煩請一見,容屠某拜謝!”心内冀望姜姓少年現身。
忽從一片濃密松林業中緩緩現出一頭銀發手扶鸠杖老妪,身後緊随一妖冶媚豔,體态婀娜紅衣少女。
屠震海忙抱拳道:“救助之德,感銘五中,請賜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