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疏而不漏,老夫雙手血腥,死又何吝,隻可惜‘劍典玄篇’恐無人知其下落去蹤了。
”
金湘聞言不禁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冀求蟻命不死,不惜危言聳聽,真乃無恥之尤!”五指一緊。
莫倫不禁裂嘴慘嗥一聲似豺狼,入耳心悸……
童寒忙道:“且慢!金老大,此賊既然落在我等手中,取性命不過舉手之勞,且聽他說些什麼,你我甯可信其有,依小弟看來,莫倫所言絕非危言聳聽。
”
金湘疏中輕哼一聲,五指緩緩松了開來。
莫倫差點閉過氣去,約莫一盞茶時分方始悠悠醒轉。
黯然苦笑道:“但願兩位相信莫某之言,未始兩位也是追查劍典玄篇而來,劍典玄篇就是莫某追蹤之老怪物身上。
”
童寒冷冷一笑道:“為何确知劍典玄篇就在鄭奇身上,若有半點虛假,童老二人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難能。
”
莫倫望了金童二人一眼,答道:“莫某親身在瘦西湖畫舫中聞得鄭奇向另一人吐露,莫某候另一人離舟他往,鄭奇仍留之際買通船娘,在酒中放入本門毒散,那知鄭奇杯酒入腹便知有異,立時破艙飛出,莫某等窮追不舍,鄭奇并中了九支搜魂毒針,按理來說毒針應發作才是……”
金湘突冷出聲道:“莫倫,速将解藥取出。
”
莫倫聞言不禁面色大變,知鄭奇為金童二人所救,拒獻解藥必死無疑,伸手入懷,取出拇指大小瓷瓶各一。
童寒接過,伸指點向莫倫睡穴,莫倫應指倒地。
片刻,醉濟颠鄭奇已然複原為初,高踞上座,鲸飲了一口酒後,搖首苦笑道:“今晚老醉鬼陰溝裡翻船,實咎由自取,怨不了誰,老醉鬼與玉箫匡窮酸約在今晚,放舟波心,兩人密談,不料事有湊巧,卻為莫倫窺聽,既然劍曲玄篇為你等所悉,老醉鬼也就無所隐瞞,反正五位與劍典玄篇頗有淵源……”
隻聽鄭奇滔滔不絕說下去……
“劍典玄篇”傳誦武林卻是最近半年的事,江湖中年人無不夢寐以求,其實“劍典”,“玄篇”截然不同,無法混而為一,但卻是曠絕武學秘笈。
乾坤七劍梅九齡秉賦特異,悟性奇高,未落籍嶺南清風山莊時,隻身挾劍行走江湖,仗義不平,未及數載已是俠名蓋天下,譽滿武林,然而梅九齡深知武功一道,深如瀚海,不但并未自滿,而且更自謙卑,遂遍訪天下各家隐俠請益,謙恭折節,以武締交,潛心研究悟得自各家的武學神髓,雖僅一招半式,卻窮究其奧妙精緻。
梅九齡年未四旬,突然銷聲匿蹤,江湖上日久漸淡忘梅九齡其人,怎知梅九齡隐居巫山藏雲岸,耗費九載歲月将天下劍法奧秘分十七章錄述内家修為,洗髓伐骨,幾乎無所不名記述廿有五篇,定名為“劍典”、“玄篇”。
九年歲月,為時不短,梅九齡年方壯盛,英雄歲月那堪如此消磨,此中隐秘隻恐世上唯有我這老酒鬼,不僧不道一人知情。
醉濟颠鄭奇說到此處,仰頸骨嘟嘟鲸飲了一海碗酒,伸着挾起大塊牛肉塞入口中咀嚼出聲。
舒翔飛金湘童寒馮雲帆馮雲燕兄妹不禁聽得入神,馮雲燕似迫不及待,嬌笑道:“老前輩請快說吧!晚輩們要先聞為快咧!”
鄭奇兩眼一翻,笑道:“姑娘你怎知道我這老醉鬼,倘不喝足吃飽,那有力氣說話?”
舒翔飛等人不禁忍俊不住。
醉濟颠鄭奇又鲸飲了一碗酒後,慨歎出聲道:“遂不知梅九齡當的名頭太大,樹敵極衆,黑道兇邪表面上對梅九齡欽服恭維,而且奉命唯謹,其實結怨之深,甚于冰凍,蓄謀除之如拔眼中之釘,就在那年梅九齡訪友路經巫山,突遭甫荒七兇暗襲,仗着他一身絕乘武學雖将七兇一一誅戮劍下,但他本身亦重傷垂危,距死不遠,幸老醉鬼路經該處,梅九齡深恐尚有其他兇邪藏在附近,如遭發現,必死無疑,命老醉鬼背負至藏雲崖絕頂一處洞府
内藏身療傷……”
金湘忽轉眉問道:“南荒七兇真的俱喪在梅大俠劍下,無一漏網之人麼?”
“不錯!”鄭奇道:“是老醉鬼為他們收的屍,怎能錯得了!”
金湘與童寒兩人直望了-眼,冷漠面色上不禁泛出一絲欣怡的笑容。
鄭奇瞧在眼中,不由長歎一聲道:“兩位來曆,老醉鬼已然全知,其實兩位投身舒府亦是梅九齡授意,由老醉鬼及匡窮酸一手安排,”說此忽右掌微擺,接道:“老醉鬼說話唠叨,未免離題太遠,容我反劍典玄篇之事詳細叙出,免得老醉鬼不幸命短……”
馮雲燕嗔道:“老前輩怎可出此不祥之語!”
鄭奇搖首遭:“姑娘有所不知,如今風雲險惡,稍一不慎,必罹殺身之禍,老醉鬼年逾七旬,生死二字,已無複置懷,不過随便說說而已,但茲事體大,不可不預為綢缪,隻言老醉鬼背喚了數聲并未回答,又發現老僧軀體僵硬,寒冰無溫,當時老醉鬼急于與梅九齡療傷,一個死人怎能放在心上……”
舒翔飛詫道:“難道老僧也是梅大俠強仇大敵麼?”
“并非如此!”鄭奇道:“老醉鬼施展全身功力為梅九齡療傷,宛如泥牛入海,無法遏阻傷熱,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