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别在這兒行兇殺人呀!”
正說着,紫茜抱着一件外衣由後樓匆匆趕到,一見這情景,失聲驚呼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冉肖蓮又喜又嗔,嬌罵道:“你這丫頭,死到哪兒去了?現在才來,真把人急死了!”
紫茜道:“婢子恐夜深露重,去替小姐取件外衣,怎麼?”壓低聲音問道:“小姐,這兩位公子是誰呀?怎麼有些面熟?”
冉肖蓮嬌喘咻咻道:“還問呢!他們就是白天來過一次的那兩個,是什麼山莊的姓應的。
”
紫茜“哦”了一聲道:“原來就是小姐惦念了一整天的日月雙……”.冉肖蓮低喝道:“胡說!誰惦念了,快叫他們出去,他們在這兒打架哩!不管誰傷了誰都不好的。
”
這番話在應家兄弟耳中,竟比官方秘煉的“消痰化氣丸”更有效,應虎連忙收回長劍,堆笑道:“冉姑娘請放心,咱們兄弟常常鬥嘴,隻是意氣之争,不會當真的。
”
應龍呆了一下,也接着說道:“咱們本來就是鬧着好玩,既然姑娘不喜歡,這件事就算了。
”
紫茜回眸笑道:“啊!我明白啦,敢情你們二位是在扮戲都想讨我家小姐的歡心?”
應家兄弟臉上同時一熱,腼腆笑道:“慚愧!慚愧!”
紫茜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慚愧的,兩位公子出身名門,少年英俊,自從日夜一晤之後,我家小姐心裡一直仰慕得很呢。
”
冉肖蓮嬌羞無限,輕喝道:“紫茜,不許胡說!”
紫茜卻吃吃笑道:“這有什麼關系呀!《關睢》之篇,《詩經》之首,隻要彼此誠心誠意,并沒有什麼難為情的,兩位公子都是知書達禮的人,即使一時情不處禁,也甚失禮之處,小姐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
應虎忙躬身長揖,道才“紫茜姐姐說得對,适才我有失儀;小生這兒給姑娘你賠禮告罪。
”
冉肖蓮低着頭,隻有眼角偷望,卻沒有答理。
應龍也應了一聲,道:“在下來遲了一步,也請姑娘原諒。
”
紫茜輕輕推了冉肖蓮一下,低聲道:“小姐,人家應公子都在向你賠罪啦,總得請人家去廳裡坐坐呀。
”
冉肖蓮扭着腰肢道:“那恐怕不大好吧!”
紫茜道:“怕什麼?反正老爺又不在家!”
冉肖蓮搖頭道:“不行啦,深更半夜的,他們又都帶着兇器我覺得好害怕。
”
兩女低聲交談,應家兄弟卻聽得字字人耳,這一次,應龍居然“福”至心靈,當先解下佩劍放在琴幾上,一面對應虎道:“老二,快把兵刃取下來,别驚了冉姑娘。
”
應虎連忙答應,也将長劍解下。
紫茜一伸手,含笑接去兩柄長劍,說道:“婢子暫代二代公子保管,且請人廳奉茶。
”
兩女在前,兄弟倆随後,相偕同人大廳落座,紫茜捧着兩柄長劍轉去屏風後,不片刻,用銀盤托來三杯香茗,兩柄長劍已不知放去何處了。
冉肖蓮舉杯俯首,羞答答說道:“夜半客來茶代酒,二位公子休嫌怠慢,請用茶。
”
應兄兄弟雙雙欠身道:“深夜叨擾,實在太不安了。
”同時舉起茶杯,喝了一口。
紫茜笑道:“小姐說起‘酒’,婢子倒險些忘了,前天兇不是新買了幾壇窖藏汾酒嗎?可要婢子去廚下弄點下酒菜,請兩位公子品嘗品嘗?”
應龍忙道:“不敢當,怎好勞累深夜下廚!”
紫茜道:“二位公子是貴客,豈能怠慢,火竈都現成,費不了什麼事。
”
冉肖蓮笑叱道:“死丫頭,要去就快去吧,哪有這樣問客殺雞的道理。
”
紫茜一伸舌頭,道:“小姐剛才還害怕哩,邊會兒又催人家快走了?”
冉肖蓮龈然嗔道:“你再胡說……’
紫茜掩口道:“好!婢子不說了,話都留着小姐自己說吧!”巧笑中,翩然轉身而去。
冉肖蓮裝着羞惱的樣子,嬌靥絆紅,眼皮向兩人俏媚的一轉,輕啐道:“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沒規矩的,兩位公子别見笑。
”
應虎想賣弄才學,搖頭幌腦道:“在下倒覺得這位紫茜姐姐真是可人,足堪媲美那《三笑姻緣)中的秋香,{西廂記)中的紅娘。
”
冉肖蓮越見嬌羞,垂首道:“公子比喻太過分了。
”
應虎道:“不!一點也不過份”
應龍低喝:“老二,少說兩句!”
應虎不服道:“為什麼?”
應龍面露溫色,沉聲說道:“她是紅娘,冉姑娘是莺莺小姐,咱們倆誰算張生?”
應虎冷笑一道:“那就要各憑本領了。
”
應龍哼道:“長幼有序,怎樣也輪不到你。
”
應虎嗤道:“一樣的米面,各人的手段,年紀大有屁用。
”
兩人眼看又要鬧僵,冉肖蓮适裡輕啟朱唇,嫣然問道:“日間與公子們同行的,還有一劍堡易姑娘和兩位姓袁的姑娘,她們跟公于是何關系呢?”
應龍搶着答:“一劍堡堡主的夫人,跑我娘是同胞姊妹,所以咱們跟他們的女兒,也是姨表兄妹。
至于那袁家姊妹,跟易表妹又是結義姊妹,咱們也就跟她們兄妹相稱,他們結義姊妹中,還有白雲山莊李家兩姊妹,一共是五姊妹。
”
冉肖蓮忍俊不住,搖頭笑道:“這麼許多姊妹,真把人弄糊塗了。
”
應龍讪讪地道:“是的,是容易叫人攪不清楚,不過還好,咱們兄弟隻有兩個,這倒很好記。
”
冉肖蓮媚目凝注,又問道:“兩位公子常跟她們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