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嗎?”
應龍點點頭道:“是的,是容易叫人攪不清楚,不過還好,咱們兄弟隻有兩個,這倒很好記。
”’冉肖蓮媚目凝注,又問道:“兩位公子常跟她們姊妹在一起嗎?”
應龍點頭道:“是的!是的!那是因為咱們跟易表妹是親戚,有時候常見面。
”
冉肖蓮笑道:“我說呢,兩位公子如此溫文多劄。
敢情是常跟姑娘們在-起的關系?”
應龍忙道:“啊!不!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偶爾見面,在家都能‘相敬如賓’就是了。
”
冉肖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應龍自知比喻不太恰當,急道:“不不不!不是‘相敬如賓’,而而是”無奈拙意遲,“而是”好了半天,卻想不出一句妥貼恰當的話來,直急得面紅耳赤,無法下台。
冉肖蓮斜睨笑道:“既然是親戚,彼此相互砥勵切磋,休戚相關,這也是應該的。
”
應龍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砥勵,互相切磋!’’冉肖蓮又道:“不過,以我看,兩位公子與表妹倒能‘相安無事’,但兄弟之間,卻未免‘相煎太急’了些!”
一句話操紅了兩張臉,應家兄弟倆不勝腼腆,雙雙低頭無浯。
這時,紫茜推着一輛四輪小車,笑嘻嘻走了進來。
小車上,放着盤盞碟筷,五六樣精緻鹵味和一小壇酒。
紫茜暗向冉肖蓮點了點頭,将酒菜碗筷,都搬上桌子,含笑裣衽一禮,說道:“小姐,兩位公子,請-邊吃一邊慢慢談吧!”
應家兄弟正感尴尬,連忙欠身而起,藉那謙謝之辭,掩去窘郝之态。
大廳内,绮羅飄香,檀袖傳情!
酒郁,人豔,哥兒倆唇未沾杯,人已經醉了。
前廳軟語溫馨,一牆之隔的後園,此時卻正在劍拔弩張,如臨大敵。
小樓燈火熄滅,門窗緊閉。
除了少數不谙武功的仆婦仍留在樓中,其餘人手全都勁裝束紮,兵刃出鞘,散布于園牆陰影下。
”
這些人,大多是駱伯伧新由保定府帶來的死黨,約有二十多名,原本散匿宅外提任暗村莊警戒,不久之前,才奉令進入後園,準備作傾力一戰。
駱伯伧已更換短裝疾服,背插金背砍山刀,神情凝重地親自守在園内涼亭裡,“黑牛”李鐵心緊随身後,手裡倒提着兩柄各重八十餘斤的大銅,錘上滿布銳齒。
亭欄條凳上,斜躺着“飛蛇”宗海東,右股褲腿全被鮮血染透,雖然已經敷過藥,傷口猶在滲血。
“餘坤”那柄和劍,橫放在石桌上,兩名黑衣大漢懷抱“弩匣”,直挺挺侍立亭邊,這種“弩匣”一次性可發連弩二十五支,威力遠達十丈,而且弩簇都淬過毒極為霸道。
駱伯伧時而凝眺前院,時而低首徘徊,顯得十分焦急不安,園中那二十餘名高手,卻屏息靜伏,寂然無聲。
園子裡靜得不聞一絲呼吸聲,但人人心弦緊繃,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
良久,駱伯伧一聲輕籲,向兩名黑衣大漢點了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啟開暗門機關吧!”
兩名大漢轉身應諾,其中一個大步上前,将亭欄左首第七根橫條轉動了三匝,“卡”的一聲輕響,解開了暗門鎖扣。
另一名黑衣大漢走進涼亭,準備打開甬道暗門。
宗海東忽然低叫道:“大哥何不再忍耐片刻?那人武功頗高,又很機警,須防他使詐!”
駱伯伧冷冷一笑,道:“甬道内密不通風,迷香已施放了一個多時辰,他武功再高,豈能一個多時辰不換氣呼吸?’,宗東海道:“話雖如此,甯可謹慎一些,再等一會。
,,駱伯伧輕喟道:“我何嘗不願意等,隻是,你黃四哥仍在前院,迄今難蔔吉兇,萬一神情一黯,揮手接道:“不必再遲疑了,動手!”
黑衣大漢不敢怠慢,應聲旋機鈕,亭前石階沉落,暗門甫開,大股迷煙立即湧了出來。
駱伯伧取一粒解藥含在口中,探臂撤下砍山刀,便想冒煙進人甬道。
“黑牛”李鐵心搶前一步,低聲道:“大哥請留步。
’’駱伯伧一怔,道:“什麼事?”
李鐵心道:“大哥千金之體,怎好涉險。
”
駱伯伧凄然一笑,道:“如今還顧這些?你六哥身負重傷,黃四哥吉兇難測,倘若真有危險,誰去都是一樣,你要是不放心,也跟我來吧!”
兩名黑衣大漢同聲道:“主人和七爺都請留步,屬下等理應代勞。
”
駱伯伧道:“不必,你們好生守在門口,不可遠離,假如發覺有變,務必要全力先護衛六爺。
”
李鐵心道:“俺替大哥開路。
”雙錘一提,搶先鑽進了甬道。
駱伯伧攔阻不及,忙叫道:“老七,小心了!”緊随而人。
黑牛李鐵心天性耿直,胸無城府,仗着一身十成火候“鐵布衫”橫練功夫不畏刀劍,倒提銅錘,大步直向甬道中奔去。
初入暗門,目力猶可分辨石梯方面,再行十餘步,滿目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迷香煙霧充斥,即使含着解藥,也難免感到呼吸窒滞。
頭暈腦脹。
李鐵心一心隻想顧要搶在駱伯伧前面,一昧埋頭疾行,走着走着,腳下忽然絆着一樣東西,頓時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地上。
他心粗意莽,想也沒想,反手就是一錘橫掃過去。
“蓬”地一聲暴響,隻見火星進射,其聲震耳,大片石壁應錘崩塌,連地面也顫動起來。
駱伯伧駭然止步,沉聲道:“老七,碰見什麼了?”
李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