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疆無法立足,才帶着姊妹二人一同逃回中原……”
故事還沒說完,方老實業已臉色大變,急急搖手道:“快别說了!快别說了!”
中年武士道:“怎麼?不能說嗎?”
方老實神色倉惶答道:“這可不是說着好玩的事,被黃衣教的人聽去,會鬧出事來。
”
中年武士道:“為什麼?難道沒有那回事?”
方老實低聲道:“事是千真萬确,苗疆誰人不知,哪個不曉?但這是黃衣教的家醜,二十年來,嚴禁提及,早些時有人無意間犯了教主禁令,都被黃衣教抓去砍了頭,還把頭挂在牆上示衆哩。
”
中年武士問道:“那黃衣教主又是什麼人物?”
方老實一伸舌頭,将大拇指翹得比腦袋還高,啞聲道:“漢人口中的活佛,苗人眼中的菩薩,萬裡南荒,他老人家就是真命天子,真龍皇帝。
”
中年武士微笑道:“便是皇帝,也該有姓氏稱謂?”
方老實道:“教主俗家姓朱,道号‘九天玄黃金龍大帝君’”
中年武士和藍衣少年互相交換了一瞥的目光,點點頭道:“不錯,他就是當年的鬼叟朱逸。
”
藍衣少年向方老實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千裡而來,正是想見見這位黃衣教主,不知要去什麼地方,才能見到他?”
方老實驚問道:“少莊主要見教主,有何事故?”
藍衣少年劍眉微皺,輕歎道:“内子患了怪病,必須教主始能醫治,所以不辭千裡,特來求醫。
”
方老實道:“原來那位年輕姑娘,竟是少莊主的夫人?”
藍衣少年道:“不錯,她和我已有婚約,尚未迎娶。
”
方老實問道:“不知少夫人得的什麼怪病?”’藍衣少年不勝稀噓的搖搖頭,道:“唉!一言難盡,我們隻聽人傳說,她的病,普天下隻有黃衣教主能治,故而兼程趕來,方老闆如果知道那黃衣教主居住的地方,,即請賜告我等感激不盡。
”
方老實想了想,道:“教主居住之處,就在城外洱海中的金梭島,但是,那地方飛鳥難渡,如無教主令谕,即使去了,也休想活着回來。
”
藍衣少年駭然道:“如此說來,我等人地生疏,怎能獲得教主的令谕呢?”
方老實道:“在下願替少莊主飛鴿傳報,請求教主頒賜令谕?”
藍衣少年駭然道:“你是……”
方老實摸起外衣,露出内襯的黃色短衫,笑道:“小的方彤,現任黃衣神教知客炯接引使者。
”
藍衣少年和中年武士不約而同站起身來,拱手道:“原來是接引使者,我等失敬了。
”
方彤傲然道:“不瞞少莊主說,諸位一入苗疆,本教便獲得消息,隻因未明諸位來意,不便貿然相見,既然少莊主此來僅為慕名求醫,并無惡意,小的立即用飛鴿呈報教主,最遲明日,定有消息。
”
藍衣少年大喜道:“如此多多仰仗方兄了。
”
方彤道:“不敢當,請教少莊主台甫,以便上報。
”
藍衣少年忙道:“兄弟龐文彬,世居川西太平山莊。
”
方彤微笑道:“莫非就是名震西南的逍遙公子?”
藍衣少年笑道:“那是武林同道過譽了。
”
方彤道:“苗疆雖是蠻荒之地,對川西太平山莊卻是仰慕久矣,但一向未曾聽說少莊主已有文定之喜,不知少夫人是何家千金?”
藍衣少年道:“兄弟納采定聘,乃是最近的事,内子便是終南一劍堡主的獨生女兒。
”
方彤輕“哦”‘聲,臉上微微變色,笑道:“這真是門當戶對,佳偶天成,川西太平山莊和終南一劍堡結成了親家,西南半壁武林同道,誰還敢正眼相觀呢?”略頓,又緊接問道:“但不知少夫人究竟得了什麼重病?竟勞公子親下蠻荒,向敝教主求醫?”
藍衣少年似乎有點猶豫,過了片刻,才歎口氣道:“方兄既然不是外人,在下就實說,内子并非患病,而是被人用‘銀針搜魂’大法,迷亂了神志。
”
那方彤駭然一驚,急道:“少莊主怎知少夫人是被銀針搜魂大法所制?”
藍衣少年道:“因為那施術的,就是當年毒手殃神遊西園的女兒,此時正仗着搜魂大法和絕情蠱兩種絕技,橫行中原武林,不僅内子被她下了毒手,更有許多武林高手,亦在她搜魂大法之下,變成了可怕的‘鬼武士’……”
方彤臉上突然變色,又問道:“那遊西園和敝教主的兩位公主,如今情形怎麼樣了?”
藍衣少年搖搖頭道:“方兄問起兩位公主,在下隻有四個字奉答。
”
方彤道:“哪四個字?”
藍衣少年面帶肅然之色,徐徐道:“慘不堪言。
”
方彤大驚道:“少莊主能否說得詳細一些?”
藍衣少年道:“請方兄原諒,并非在下故作神秘不肯奉告,實在其間經過,一言難盡,且待見到貴教教主之後,再詳細面陳吧。
”
方彤猜想他必是不便啟口的困難,也就未再追問,起身一拱道:“少莊主請暫時在敝店休息,在下立即飛報教主,一有消息,當立時來報。
”說完匆匆而去。
那中年武士掩上房門,輕舒了一口氣,說道:“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