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山東不愧是出聖人的地方!”
最後有位開國功臣的後人,因先代犯罪,被褫奪了爵位弘治皇仁厚,登基後,大封開國功臣後裔,得了個世襲指揮可是有職無權,吃一份幹俸。
這小子有了錢,燒的,也跟這些王公大臣混在了一起,一同吃喝玩樂,說道:“看咱也來一首!”提筆寫道:
一入勾欄喜氣生,
幸逢秋月在院中。
果然芳容似西子,
卿須憐我我憐卿。
秋月看了忙道:“爺!您拿我開心哪!”
大夥看了,哄堂大笑!
最後,順王爺道:“天也不早了,最後還是請我們的女學士,作壓卷之作吧!”
秋月也不便推辭,提筆寫道:
骨肉傷殘事業荒,
一身何忍入為娼。
涕垂玉筋辭官舍,
步蹴金蓮入教坊。
對鏡自憐傾國色,
向人羞學倚門妝。
春來雨露深如海,
嫁得劉郎勝阮郎。
朱玉龍在旁,看她寫完,這宣紙上已濕了一大片,原是姑娘的淚水,知道這秋月姑娘,必有辛酸的身世。
問道:“姑娘,這是你的身世寫照麼?”
姑娘無言,隻是含淚點了點頭!
朱玉龍又問了:“你是官宦之後?”
秋月道:“先父曾為學官,不幸在先皇時被誣獲罪,死在天牢!”
“那今後你……”
“難女已入教坊火坑,還有什麼今後!”說完,垂泣不已!
朱玉龍道:“我贖你出去,随我到南疆孤島,你可願意?”
“恩公若贖小女子出火坑,為奴為婢,心甘情願!”
“我也不要你為奴為婢,我南海孤島,有的是青年才俊,到時我作主,由你選!”接着叫道:“鸨兒過來!”
老鸨子一聽貴人召喚,三腳兩步趕了過來!
問道:“貴人,有何事見教?”
“我想給秋月姑娘贖身,要多少身價銀子,開價吧!”
“嗳唷!貴人哪!您看上秋月,那是她的福氣,不過麼……”
“不過什麼,幹脆說吧!”
“貴人,我這京華班雖有十幾個丫頭,秋月可是我們這兒的台柱啊,多少達官貴人,全憑她才到我們這來呀,要是她一走,我的損失可大啦!”
“别羅唆,到底她要多少身價吧!”
老鸨子掐着手指頭算,自言自語道:“身價銀子不算,來我這三年多了,衣、食、住、行,加上衣着、頭面手飾、調教……”
朱玉龍道:“快别算了,幹脆多少身價吧!”
老鸨子道:“最少得五萬兩!”
朱玉龍二話沒說,道:“人,我帶走,你同我到錢莊拉銀子,五萬兩,不少一厘!”
老鸨子一聽,傻了!沒想到這位新貴人這麼幹脆,早知這樣,要十萬兩,他也不會撥回,真是白白的犧牲了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後悔不疊!
這時其他三位姑娘,見有人替秋月贖身,羨慕得不得了,雖然全上前道賀,可是兩眼早已淚眼模糊了!
朱玉龍看了不忍,道:“你們三個也别難過,找到稱心合意的人,我也替你們贖身!”轉身對順王爺道:“老三,她們三個,如找到合适的人選,替我為她們贖身,銀子到北益去提!”
這三個姑娘,才轉悲為喜,一同叩謝大恩!
本來還要吃酒,行令,擊鼓傳花,可是為了秋月,這一切全免啦!
老鸨子道:“秋月,你福大命大,有貴人替你贖身,還不快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随貴人走!”
秋月東西倒沒什麼,隻有身上穿的衣服首飾,可是私房錢卻攢了不少,足足五千兩銀子,叫龜奴大茶壺幫忙,搬到大廳,約齊了姐妹們,道:“媽媽仁厚,準我們收老爺們的外賞作私房錢,小妹這幾年來,一共收了五千兩,除春花、夏荷、冬梅三位姐妹外,剩下的,姐妹們分了吧!”
她為啥不分給春花她們三姐妹?這是有用意的,就是逼二爺不能黃牛!
朱玉龍看了,心中不覺一挑大拇指,暗道:“果然是官宦之家,閨秀出身,有氣魄,非給她找個好丈夫不可!”
老鸨子見秋月把一切财物處理完了,叫來了一輛四輪馬車,陪她親到北益錢莊!
再說時玉镯她們姐妹四個,帶着八名扯旗門的下屬,回到了錢莊。
扯旗門的屬下,一見老偷兒,立即行下大禮!
同時口稱:“弟子參見掌門祖師!”
老偷兒受了個全禮後,道:“見過長江釣鳌叟,餘老前輩!”
大夥一聽,四大奇人之首當面,又大禮參拜!
老漁翁也沒客氣,受了個整的!
老偷兒再道:“見過丐幫武幫主!”
老要飯的可沒敢托大,忙攔住了,隻以江湖禮數,彼此一抱拳!
老偷兒問道:“京師舵已撤,你們怎麼一起來到京師?”
還沒等他們回答,時玉镯把在福華賭場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老偷兒又問了:“你們怎麼進的福華?”
那位紅花堂舵把子說了:“啟禀祖師爺,我們在武漢,本來接揚州賀師叔令,要在武漢開南興錢莊分号,誰知,就在這時候,兩廠的人找上了我們,叫我們進京,給福華賭場當作手。
弟子想,如今兩廠,氣焰薰天,惹了他們,豈不給本門添無窮後患,弟子也知道,與官家聯手,是犯門規的,所以沒通知賀師叔他們!”
“嗯!過去的就算啦,如今你們來得好,我這兒正發愁呢,京師咱們已不設舵,在這兒錢莊我正找不到人手,所以沒法子我自個兒兼。
如今你們來了,正好!你就接北益錢莊經營吧,其他人,由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