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另外有一種“身份”,這會不會犯下了犯上的罪名?
他們這批人在兩個多月前受白長老之命,全數往關外調查女真族意圖。
之所以會如此動用大批人馬,是因為魔教教主之争似乎已由”孤獨獨笑”這個目标轉到“女真族的陰謀”
上。
萬香君的震撼連魔教也為之驚心。
因為,“那群”終究曾經以“獨孤怒男”的身份進入魔宴聚地調查過。
“而這個女人可怕的地方就是她天賦異禀的能力。
”白長老的傳信使傳達指示道:“她對本教的了解、意圖以及女真族的陰謀是你們調查的重點!”
譚寒長長吸一口氣,道:“這個情況的變化,還是要早點通知白長老好有所準備。
”
他一頓,有點感傷的道:“柴法緣雖然是支持韓塵,但終究是我教中人。
他在管婆婆的茶館死得不明不白,身為教内份子之一的我們也不得不有所警惕。
”
這句話每一個人都有共鳴。
“還是派那些年輕人去跟李鬧佛打交道吧?”元明長長噓出一口氣,道:“而我們,則調查宋翻處的情況!”
黃土梁子鎮在關外是物資聚集地的最北端。
再往北上,滿州女真人并不太歡迎漢人進入他們的祖地。
所以,往往第一手關外貨品的交易都是在這裡舉行。
當然還是有一些有“辦法”的商賈可以更深入北境,直接與女真的商人做更早送貨的生意。
現在是春秋夏初的季節,來到這裡的漢人可多了。
一年兩大交易,便是初夏與秋末,關外的人三、烏拉草、皮件大量的湧向南方待價而沽。
“每天都有大批的貨運到,也有大批的貨運走。
”董天下和李鬧佛、杜禅定三固男人慢步在街道上看着吵嚷來往的人群,淡淡道:”忙碌,但是是一種真正的生活。
”
他們三個男人在外頭幌,那位“大盜”蝶兒仙則一肚子不高興的替他們在客棧裡洗衣物。
“這豈是我‘大盜’這種身份該做的事?”蝶兒仙當然大聲抗議!
“這也不是‘大俠’該做的事對不對?”杜大公于反問。
“那為什麼叫我洗?”
“因為奶是‘女人’!”
禅定公子的話似乎有點道理?
蝶兒仙當然不是普通的女人,但是她會咬着牙收拾這三個臭男人的衣服去洗,當然是因為她明白分工合作的道理。
他們出去“逛”絕對比自己洗衣服要危險多了。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這三個男人的情報系統必定延伸到這黃土梁子鎮上。
消息,可是決定他們成敗的一大關鍵!
李鬧佛瞅眼看了董天下一下,對他剛剛那句話似乎挺覺得不可思議?“喂,你是老了是不是?”
禅定公子也接口道:“那聲調表情一付是要退出江湖的樣子!”
董天下哼哼了兩聲,道:“你們都還是毛頭小子,不知道我們這種老江湖對于平凡的生活是多麼羨慕。
”
“算啦!”
鬧佛公子一百個不相信的搖頭,正好伫足在一個擺了滿地人三的小販之前。
随目一流覽,可是有些訝異!
鋪在地上的一方粗布上最少有兩百條以上的人三。
李鬧佛不是為那些人三而驚訝,是為了擺放在人三中那尊摩詞毗盧遮那佛而大吃一驚。
“見着了什麼好貨色?”杜禅定出聲問道。
“那尊佛像……。
”
“佛像?”杜禅定皺了皺眉,道:“有何特殊之處?是密宗創始佛部部首的毗盧遮那佛,在藏密譯文大日如來是嗎?”
“在中原譯之為大自在王佛。
”董天下不但懂,甚至可以說出一段經文。
“天竺禅宗二十八代祖,也就是中原禅宗初祖達摩大師所着的‘血脈論’中就會提及:
‘唯佛一人能會此法,餘人天及衆生等盡不明了。
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脫;生死不拘,一切法拘它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來’。
”
李鬧佛點了點頭,慎重的朝他們兩人道:“特殊的是這尊大自在王佛的手印擺放方式。
”
經他這麼一提,杜禅定立即會意過來。
此佛像特殊之處在于左手結印朝向自己,右手結朝向外處,兩手印相對左而右後置于中位置!
“唯有在宋朝以前方刻此形,”李鬧佛緩緩道:“以此佛像臉部比例而言,該是中唐作品!”
董天下對這點有些不明白,皺眉道:“那又如何?”
“中唐作品中以立姿刻毗盧遮那佛,并且衣擺四摺蓋及腳掌三分之二處者,唯有邵落伯一人!”
“邵落伯的作品?”董天下雙眉一挑。
道:“據說他的佛像向來感應殊勝,傳世也不過一十九件而已。
至于毗盧遮那佛傳說隻有兩件?”
李鬧佛嚴肅的點了點頭,道:“一件在朝廷内供。
”
杜禅定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另外一件傳說在傳說中的平安廟内是不是?”
蔥嶺平安廟原本是李鬧佛要往之地。
他可沒想到情勢的變化轉到了關外,卻在這裡撞見傳說存藏于平安廟中的大自在王佛佛像。
“你這佛像是那裡來的?”董天下以女真話相詢那小販。
“是一個人叫我放置在這裡。
”小販回道:“他說如果有人問,就叫他到鎮東的文華居找一位雨居士!”
雨居士?看來不是武林中人。
“咱們分成雨路吧?”
董天下去找他的人聽消息。
李鬧佛和杜禅定則到文華店去找那位神秘約兩居士瞧個究竟。
“看來我的估計沒有錯!”
托穆貝勒看着剛才的一幕冷冷笑道:“兩個多月前李鬧佛帶着孤獨獨笑南走,事實上是想轉西入藏上蔥嶺!”
格罕拉佩服道:“貝勒爺心思果然超人,一尊仿造的佛像不但騙得李鬧佛團團轉,而且探出了他的心思目的。
”
在衆人眼中托穆隻是一個緊粘着萬香君不放的公子哥兒。
但是格罕拉心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