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剛應了聲:
“喂……”
不料突覺話筒裡有股強烈的氣味沖出,使她未及拿開,已吸入鼻孔。
伍月香情知有異,不由地暗吃一驚,但她剛把手一松,丢下了話筒,已感覺頭暈目眩,搖搖欲墜起來。
就在這時候,兩名西裝革履的外籍大漢,已闖進了電話間。
使她在毫無拒抗,也出不了聲的情形之下,被他們一左一右,挾持着出去。
他們從容不迫地,把她扶架着走出酒店大門,使人看上去以為這女郎是突然身體不适,或是喝醉了酒似的,根本看不出是被人綁了架。
如果這時有鄭傑在暗中保護,他自然會看出苗頭不對,而出手搶救的。
可是,偏偏他此刻竟在三樓的房間裡,跟伊瑪娃在銷魂!
伍月香心裡非常明白,但就是力不從心,既不能反抗,也不能出聲,隻好被他們帶出了酒店。
他們把她帶到了停車場,推進一輛轎車,立即風馳電掣而去。
駛出不遠,轉了個大彎,折向一條橫路,竟來到了摩洛哥大酒店的後方,是個正在與建高樓大廈,尚未完工的工程基地。
這裡非常僻靜,隻有幾個留守的工人,住在數百碼外的一間木搭工寮裡。
距離他們停車處,正好中間被那未完工的建築阻擋,連看都看不見。
車一停,黑暗中便竄出早已守候在此的三名漢子,其中兩個衣衫不整,隻有為首的穿得衣冠楚楚,俨然是位中年紳士。
伍月香被拖下車,推到了他們面前。
黑暗中看不清那三個人的臉,中年紳士摸出一粒丸藥,強迫伍月香吞服下去,然後才以英語說:
“密斯伍,我知道你會英語,而我的中國話又不大高明,我們還是以英語交談吧!剛才我給你吞服的丸藥,已可恢複你的說話了。
現在我隻有個簡單的問題問你,希望你不要拒絕回答,并且明白這是我出于善意的忠告,否則你将會後悔的!”
伍月香一開口,果然發出了聲音,她忿聲說:
“什麼問題?”
中年紳士冷冷地說:
“今天上午你寄存在酒店的三十萬美金,我們已查明那筆錢的來曆,并且知道它的總數是五十萬。
所以現在我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其他的二十萬在哪裡?”
伍月香冷哼一聲,不屑地說:
“原來那三十萬美金,是被你們劫奪去的!”
中年紳士沉聲說:
“密司伍,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請你立刻回答我!”
伍月香力持鎮定地說:
“很明顯的,我把那三十萬美金寄存在酒店裡,是為了安全起見,怕帶在身邊不方便。
如果我有五十萬,也就全部寄存了,絕不會把二十萬留在自己身邊。
所以這根本不必問,你們也會想象得到,我手裡隻有那三十萬美金!”
中年紳士獰笑說: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會明白的,其他的二十萬自然不在你手裡,但你總知道在什麼人的手中吧!”
伍月香剛說出聲:
“很抱歉……”
中年紳士突然摸出一把彈簧刀,“铮”地一聲,刀身彈跳了出來,舉在她面前一晃說:
“密司伍,像你這麼漂亮的面孔,向保險公司投保的話,也可以投保五十萬美金。
但如果被我用刀動過手術,修改它一番,我的手術可不夠高明,不是挂牌的美容醫生出身,那就恐怕會把它弄得不值錢啦!”
伍月香暗自一驚,但她奇怪鄭傑為什麼不挺身而出,難道是存心要捉弄她一番?
她頓時情急地說:
“我根本不知道那二十萬……”
中年紳士勃然大怒說:
“我給你三十秒時間考慮,否則我就動手術了!”
兩名挾持她來的大漢,正待上前動手執住她,不料黑暗中突然湧來十幾條人影,一言不發地就舉槍射擊。
他們的槍上均套有消音器,一時“噗噗”之聲大作,攻了那五個人個個措手不及。
中年紳士大吃一驚,但他們猶未及拔槍,已被亂槍擊中,紛紛倒地。
伍月香非常機警,急将全身撲伏下去,趁亂向黑暗中滾開,企圖趁機逃走。
但湧來的這批人馬,并不向她射擊,把那五個人一擊倒,立即沖了過來。
使她剛爬起身,猶未及拔腳狂奔,已被幾名大漢撲上來抓住。
随見三輛轎車飛馳而至,把她拖上了車,所有的人便立即登車風馳電掣而去……
等到鄭傑經過一番銷魂,被伊瑪娃“釋放”出房,匆匆趕到樓下的賭場時,在整個賭場各處都找遍了,卻已不見伍月香的人影,更不知她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