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你對他的稱呼,最好客氣一點!”
陳長青翻着眼:“我可沒有說錯,他是鬼!”
白素道:“我想,稱他為靈魂比較安當一點。
”
陳長青道:“好,那位靈魂先生在哪裡?在一塊木炭之中?對了,就是我見過的那塊木炭?那木炭吧?”
我實在不願意和陳長青共同參與一件事.可是這件事,又非他不可,實在沒有辦法。
我道:“木炭在倫敦,一群靈魂學家的手中。
”
陳長青大聲道:“叫他們帶着木炭來!”
陳長青的話,不中聽的多,但這一句話,倒說得十分有理,我忙道:“對,我和普索利爵士通電話,他一定興奮之極了!我們這裡,還要準備一具高頻音波的探測儀器才行!”
陳長青将自己的心口拍得山響:“我就有!不過裝置相當大,搬來搬去,隻怕……”
白素道:“那就不必搬,我們所有人到齊之後,就在你家裡進行好了!”
陳長青的神情,高興莫名,搓着手,示威似地望着我。
我知道他心裡想說什麼:“陳長青,這次,全靠你的本事了!”
陳長青更是高興:“可惜,那半邊臉不是外星人!”
白素道:“可是,你是世界上第一個能和靈魂交通聯絡的人,這比和外星人交通更難,生命的秘奧,比宇宙的秘奧,更有探索的價值!”
陳長青飄然之極,滿臉堆笑,一面哼着他自己才聽得懂的歌,一面跳了出去。
他一走,我立時到書房,和普索利通電話,同他報告我們的研究所得。
普索刊在電話中不住叫道:“天!天!我的天!”
我道:“别叫我的天了!你趕快帶着木炭來,誰有興趣,誰都可以一起來!”
普索利爵士大聲答應着。
我估計一定會有人跟着普索利一起來的,但是卻料不到,所有的人,一起來了!當他們到達之後,我們就一起前往陳長青的住所。
好在陳長青的住所夠寬敞,他有一幢極大的祖傳大屋,大得不可思議,不知有多少房間,我們就利用了他的“音響室”,将那塊木炭,鄭而重之地捧出來,放在探測儀器之上,陳長青校準了儀器。
儀器中一卷記錄波形的紙張.在儀器的記錄筆之下,那是最緊張的一刻,我吸了一口氣:“林先生,我們已确知你的存在。
根據令祖玉聲公的記載,你雖然在木炭中,但是對于外界的一切,全有一種超能力的感覺,你完全可以知道我們在說什麼,是,或不?”
我誠心誠意地講完了之後,儀器的記錄筆,在開始的一分鐘之内,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這一分鐘之内,所有的人都互相望着,有幾個,額頭在冒着汗。
這一段時間之長,真令人有窒息之感。
然後,突然地,記錄筆開始動了,自動向前伸展的記錄紙上,出現了一組波形。
陳長青一看,就陡地叫了起來:“是!是!”
我說的那段話,是中國話,陳長青叫的也是,除了那位東方語言學專家之外,其餘人都不懂。
我一聽得陳長青那樣叫,一面心頭突突亂跳,一面急速地向各人解釋着。
所有人的神情,都極為興奮,猶如置身在夢中一樣。
甘敏斯喃喃地道:“和靈魂交談,這……太奇妙了,太不可思議了!”
普索利爵士脹紅了睑:“這就是我一生期待着的時刻!”
我又道:“林先生,我們已經知道,你在木炭之中,你曾要求我們放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