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擡起頭來:“如果有人不願意聽我的話,可以離去。
”
保爾立即道:“我不願意聽。
”
他提起了行李,走了。
我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保爾竟連聽我的話都不願意,我固然不在乎他的走不走,但是,他絕不考慮我的話的可能性,這令人極不舒服。
我轉頭向巴圖望去,巴圖用一種同情弱者的神氣望定了我:“衛,你一定有甚麼不對頭了。
”
我立即道:“不對頭的是你,你曾經被來自其他星球的人,用一種特殊的光束刺激腦膜,消除了你對紅月亮,以及對他們的記憶!”
他仍然用懷疑的眼光望著我,但是他究竟不同于輕佻浮滑、唯利是圖的保爾,他道:“好的,你不妨将事情講來聽聽。
”
于是,我便開始講。
我講我在那些白衣人處的遭遇,又講述我何以能夠避免了光束刺激,而将那一部分的記憶保存了下來。
我雙手抓住了巴圖的肩頭,用力地搖著他的身子:“你必須信我,你一定要信我。
”
巴圖道:“好,你松開我,我信你。
”
我放開了手,後退了一步,然後道:“巴圖,你不是真的相信我的話,是不是?”
巴圖轉過身去:“除非你自己也不信自己所講的,否則你怎會有這種念頭?”
我喜道:“那麼你相信了?”
巴圖點著頭,道:“照你所講的,事情極其嚴重。
”
我忙道:“當然嚴重 對了,還有一件事,是可以證明我所講的話不假的,那場足球暴動,你可以打長途電話到任何一個通訊社去問,是不是有這樣的一場足球暴動發生!”
巴圖道:“我已經相信了你的話,不必多此一舉。
事情既然如此嚴重,那我要立即回去,将一切報告上去,而且,立即要調派可以查知、毀滅那些白衣人的基地的武器來。
”
我道:“那當然是當務之急,可是,我們是不是打得過他們?”
巴圖苦笑著:“我們必須打,要不然,我們就隻好等著被他們消滅。
”
我來回踱了幾步:“巴圖,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你想,如果你将事情報告上去,決策的将軍們,會相信你的報告?”
巴圖苦笑了一下:“他們當然不會相信,但是你放心,我有方法令得他們相信,這是我的事,我們必須分工合作,我立即動身,你留在這裡,随時注意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
我問道:“你需要多久,然後可以有結果?”
“盡量快!”巴圖回答著,他已著手在整理行李箱了。
兩分鐘之後,巴圖離去。
我頹然地生在沙發上。
有許多事,發展的細節難以預料,但是事情會有甚麼樣的結果,總是可以斷定的。
可是如今這件事會有甚麼樣的結果,卻無法知道,那些白衣人,他們會成功麼?他們成功了,那自然是人類的末日到了。
可是,正如他們所說的,人類是不斷地自掘墳墓,末日是總會來到的。
人類的末日!這實在是不能想下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