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打來的嗎?”
宋玲玲搖搖頭說:
“不是家兄,是他結拜的弟兄,也是我們‘金虎幫’的負責人之一!”
“他是來問我們談的結果?”楊少康問。
宋玲玲正色他說:
“他也知道我們不會這麼快就談出結果的,隻不過順便問一聲罷了,主要的是告訴我一個重要的消息……”
楊少康迫不及待地追問:
“什麼重要消息?”
宋玲玲竟賣起了關子來,她故意輕描淡寫他說:
“這與你無關,隻是薛元福跟我們之間的事。
哼!他居然想吃到我們頭上來,結果卻弄巧成拙,上了我們的大當!”
“哦?”楊少康好奇地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玲玲仍然把話岔開說: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與你無關的。
剛才家兄的那位結拜兄弟轉告我,說家兄的意思,要我好好招待你……”
楊少康怔了怔說:
“令兄要你好好招待我?……”
宋玲玲嫣然一笑說:
“我的招待方式跟薛元福不同,他可以請你上夜總會去玩,還讓自己的姨太太作陪。
我卻不便公開露面,隻能秘密招待。
因為萬一被他們的人發現我們在一起,馬上就會想到我們是在拉攏你,存心搶他們的生意,這點請楊先生要特别諒解!”
楊少康打趣地笑着說:
“我們已經一吻為定了,何必還需要什麼招待?幹脆等十天以後,打賭的事有了結果,判出輸赢之後再說吧!”
宋玲玲卻說:
“以後是以後的事,我們與薛元福都身為地主。
他已經招待過你了,我們也得表示意思意思,否則豈不成了厚彼薄此?!”
楊少康不禁笑問:
“那麼宋小姐打算怎樣招待我呢?”
宋玲玲回答說:
“現在時間太晚了,而且我也不便跟你一起出現在公衆場合,所以我想叫兩瓶酒來,陪你痛痛快快地喝兩杯!”
楊少康婉拒說:
“我看還是免了吧,宋小姐的盛情我心領就是,實際上今晚我已經喝了不少……”
宋玲玲滿臉不高興他說:
“怎麼?楊先生不肯賞臉?是不是他們有酒席招待,嫌我太簡慢?”
楊少康急加否認說:
“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宋玲玲冷笑一聲說:
“我明白了,那是因為薛元福讓他的姨太太陪你,有吃有喝,又有那漂亮的女人陪你跳舞,對嗎?哼!那有什麼希奇,充其量她也隻不過讓你摟摟抱抱,還能怎麼樣不成!”
楊少康不禁搖頭苦笑說:
“你完全弄錯了,我隻是因為盛情難卻……”
宋玲玲抓住了把柄,毫不放松地問:
“噢!對他們你是盛情難卻,難道我們的盛情就可以不屑一顧?”
楊少康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
“話不是這麼說,我這次來香港,是找他們交涉的。
他們堅持要稍盡點地主之誼,如果我斷然拒絕,似乎太不禮貌。
而且……”
宋玲玲接口說:
“而且他們是‘盛情’,使你情面難卻,而我的盛情卻不夠,對不對?哼!那女人不過是陪你跳跳舞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假使你喜歡跳,現在我就陪你跳個痛快!”
她根本不容楊少康表示意見,就不由分說地把他從沙發上拖了起來,投入他懷裡,緊繃着臉說:
“雖然沒有音樂,我們照樣可以跳!”楊少康遇上了這種不可理喻的女人,簡直束手無策,隻好暫且跟她周旋一番。
房間裡隻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既非衆目睽睽之下,又不受任何幹擾。
除了沒有音樂之外,可說比舞池更富于浪漫氣氛,而且毫無顧忌。
這女人負有拉攏楊少康的使命,加上她的個性又特别好強,豈能讓這次的任務失敗。
現在正是她大展手腕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輕易的錯過。
于是,她一上來就來了個“三貼”,以臉頰、胸部和腹部,緊緊貼向了對方。
無聲的起舞中,楊少康隻覺這女人依偎在懷裡,使他有種比胡美姬擁舞更強烈的感受。
這種感受與摟着胡美姬完全不同,因為那女人是薛元福的姨太太,又在大庭廣衆之前,無論在心理上或形式上,都必須保持相當距離,絕不敢存有非份之想。
而此刻與宋玲玲擁舞,似乎沒有任何精神上的負擔和約束,即使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受到幹涉。
可是,楊少康擔心的就是這一點,他似已意識到這女人的企圖,是在以色為誘,向他展開熱情的溫柔攻勢!
他如果不立即懸崖勒馬,任由這情勢發展下去,最後豈不将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突然把臉一轉,面對面地望了他一眼,接着雙臂齊張,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送上了個熱吻!
于是,在無可避免,也無法遏阻的情勢之下,她終于發動了熱情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