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知道你的身份,和剛才那番話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難道你不相信我?”宋玲玲氣憤地問。
楊少康鄭重其事他說:
“不是我多疑,而是幹我們這行買賣的,不得不處處小心。
既然‘金虎幫’能知道我來香港的消息,警方也同樣可能得到風聲,所以……”
宋玲玲不屑他說:
“所以你懷疑我是警方人員冒充的?!”
楊少康仍然緊摟着她說:
“至少我采取謹慎的态度,總不算是多餘的!”
宋玲玲冷笑一聲說:
“那你就自己搜查吧,看我房間裡是不是藏有錄音機,把你說的話一句句全錄了下來。
或者搜搜我的皮包,看看是否有警方的證件……”
“那倒大可不必,”楊少康說:“我隻想麻煩宋小姐,今夜帶我去見見令兄!”
宋玲玲斷然拒絕說:
“很抱歉,家兄任何事都不願親自出面的,今晚要不是情形特殊,也不會讓我出馬的。
所以你要去見家兄的這個要求,我實在恕難從命!”
楊少康故意說:
“我看是其他的原因吧?!否則為什麼薛元福可以親自接待我,而令兄卻不能跟我見一見?”
“這……”宋玲玲呐呐他說:“這就是我們跟‘金龍幫’作風不同的地方,他們自以為人多勢衆,把誰都不放心上,看在眼裡。
結果是樹大招風,偏偏惹上了不信邪的,以緻接二連三地出事。
家兄則是深藏不露,從不招搖,隻是默默地苦幹。
所以這麼多年來,才能夠始終太平無事,我們卻沒遇上麻煩,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楊少康笑笑說:
“話固然不錯,但我總得證實你的身份啊!”
宋玲玲靈機一動說:
“我皮包裡有香港居留證,上面有我的姓名和一切記載,你可以自己查看。
再不然就下樓去查看,看我登記的姓名是否相符,這總成了吧!”
楊少康這才放開她,當真取了茶幾上的皮包,親自動手打開來翻尋。
不料居留證還沒搜到,卻發現皮包裡藏有一支女用袖珍型的小手槍!
他突然把槍取出,冷聲問:
“你皮包裡怎麼有這玩意?”
宋玲玲神色自若地笑笑說:
“這是我随時帶着防身的!剛才你自己不是說過嗎,幹我們這行的,不得不處處小心,以防萬一呀!”
楊少康沒搭腔,繼續翻尋出了她的居留證,仔細一看,姓名果然是宋玲玲,證明她用的不是假名字。
但他仍不放心他說:
“如果你是警方的人,弄張假居留證,用來證明你冒充的身分,相信并不困難吧?”
宋玲玲忿聲說:
“你真會疑神疑鬼,讓我拿你簡直沒辦法。
假使這張居留證你認為不足取信,那麼我一定另有警方的證明文件,你就請自己搜吧!”
楊少康毫不客氣,當真把整個皮包裡的東西全部傾出,倒在茶幾上仔細檢查了一遍。
甚至連皮包本身也不放過,看它是否在構造上有夾層。
因為他知道,凡是警方人員,無論為了辦案冒充任何身份,身上必然藏有警方的證明文件。
以便在必要時證實身份,避免被其他單位的人員發生誤會,有時更得表明身份才能要求掩護和支援。
結果他未搜出任何文件,不禁把眼光轉向了她說:
“看來你說的不是假話啰?”
宋玲玲冷哼一聲,賭氣他說:
“如果你還不放心,可以搜我身上,也許我另有文件藏在身上呢!”
“那倒不至于吧……”
宋玲玲不知是任性還是賭氣,霍地站了起來說:
“要搜就現在搜,回頭别再疑神疑鬼,懷疑我是冒充的,那可……”
她的話猶未了,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宋玲玲正待去接聽,楊少康卻比她搶先一步,跳起身沖到床邊,抓起了床頭櫃上的電話聽筒。
“喂……!”他應了一聲。
對方傳來個沙啞的聲音,詫異地問:
“你是誰?”
楊少康反問他一句:
“你找誰?”
對方似乎以為接錯了房間,忙問:
“是五五二号房間嗎?”
宋玲玲已趕過來,不由分說地從楊少康手上把話筒奪過去,急問對方說:
“喂!我是宋玲玲……”
對方不知問了什麼,她接下去說:
“剛才是日本來的那位楊先生……是我帶他回來的,現在我們正在談……還沒有結果,詳細情形回頭再告訴你……唔……唔……真的嗎?……嗯!怪不得他剛剛在夜總會裡,還沒結束就匆匆走了,一定是為了這件事……要不是他們先走了,丢下楊先生一個人,我怎麼能過去跟楊先生打招呼呀!……好吧,我會盡力的……見鬼!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别胡扯了,等談出了結果,我立刻通知你,你等着消息吧!”
挂斷電話,身旁的楊少康遂問:
“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