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量着自己搶不過童天罡,葉天蒼脫口輕聲警告。
“鷹,于老大,鷹!”
急忙推開向晨旭,于瑞年一面扭頭仰望天空,一面急道:“在哪裡?”
話落黑點已映入眼中,霍然提槍站了起來。
葉天蒼脫口道:“于老大,我有一份,我發現的。
”
于瑞年沒理會,雙目緊盯在越旋越低的鷹身上。
葉天蒼焦急的起身走到于瑞年身邊道:“于老大,我有一份,我發現的。
”
于瑞年仍然無暇旁顧,隻冷冷的道:“你去-呀?”
葉天蒼一怔,不滿的說道:“我要是自信-得到這隻鷹的話,還敢勞動您大駕的雙手嗎?”
于瑞年喝道:“沒有本事就不要多嘴,吵得老夫要是失了手,小心你的狗命,老夫-你當鷹宰。
”
這種情況下,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葉天蒼還沒有餓到發瘋的程度,因此,他馴服的閉上了口。
蒼鷹盤旋到千尺上下,突然雙翅一斂,俯而沖下。
勢如流星,一瀉到地。
當兩隻強而有力的鷹爪,抓住一堆爛腸的時候,剛欲振羽飛起的刹那間,四道寒光同時集向一點。
四道寒光之後,還跟着四條人影。
人影一聚而散,鷹在童天罡手中,其他三個人把童天罡圍在中間。
于瑞年挺槍站在童天罡下面,槍尖上有血,桑天樵站在童天罡右後方,他的短劍信符還釘在童天罡提的蒼鷹上。
龍騰雲在左後方,四人之中,隻有他的劍上沒有鷹血。
因為,他為了在“火鳳凰”面前表示他不屑與童天罡為伍,而拒食童天罡送給“栖鳳宮”的野鹿,因而體力最差。
于瑞年氣勢洶洶的目眦欲裂的盯着童天罡道:“-來。
”
童天罡揚揚左手中抓住的死鷹道:“尊駕指這個?”
于瑞年冷冽的道:“少廢話,-來。
”
童天罡冷笑道:“憑什麼要給你?”
于瑞年道:“我殺的,我槍上有血。
”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劍上也有血,鷹身上還釘着桑大俠的短劍信符,尊駕能說是你一人之功嗎?”
“孤星劍”龍騰雲忙說道:“我也有一份。
”
童天罡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在場的,唯獨尊駕與它無關,這些發臭的内髒雖然令人作岖,但卻屬于童某,這也是引來這隻鷹唯一的餌,尊駕劍上無血,證明這隻獵物的死,你也沾不上邊,尊駕憑什麼要算一份?”
無言以對而惱羞成怒,龍騰雲一振手中的劍,厲聲道:“憑這個。
”
童天罡冷冷的掃了“孤星劍”一眼,森冷冷的道:“童某警告過尊駕,你我之間已無交情,信得過手中的劍,尊駕不妨來搶。
”
眼神比語氣還冷,“孤星劍”覺得手腳發僵,未戰心已怯,心怯不但不能克敵,甚至不能保命。
為了“火鳳凰”,他此刻比任何一段歲月都珍惜自己這條命。
龍騰雲開始往後退,“姓童的,錯過今日……”
童天罡冷聲截住道:“把狠話付之行動,動口殺不了人。
”
動口無辭以對,動手無力制敵。
“孤星劍”從未經曆過這麼難堪的場面。
利害的言辭,霸道的武功,-住了龍騰雲也煞滅了于瑞年的氣焰。
“童天罡,對老夫你怎麼說?”
桑天樵見情勢不對,開口道:“童當家的,老夫退讓。
”
冷漠的掃了桑天樵一眼,童天罡甚至連個“謝”字都沒有說,便轉過身來,面對着于瑞年。
于瑞年接觸到他冷冽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凜。
童天罡道:“引鷹之餌是不是童某的?”
“萬幻槍”于瑞年道:“這個老夫不否認,不過,那隻鷹的獵獲……”
童天罡冷冷的截住他的話道:“尊駕的槍的确刺過這隻鷹,不過,要是尊駕不出手的話,這隻鷹能不能逃過童某的“天煞令”?”
輕哦一聲,于瑞年一時之間竟然接不上話來。
“哼……”
童天罡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在童天罡第三步剛踏出的時候,于瑞年寒光如雷的槍尖,了無聲息的刺向童天罡的後心背。
招式簡捷明快,化繁為簡,其快如電光石火。
童天罡在轉身的時候就想到于瑞年可能不擇手段的巧取豪奪了,隻是,他沒料到餓了三天的于瑞年出手竟能如此快,如此輕,要不是站在洞口的“火鳳凰”的一聲警告,童天罡即使是不死也得重傷。
鬥然一個倒翻,背脊貼着于瑞年的寒鐵槍杆,整個人等于是平仰在槍上,右手中的“天煞令”順着身子後仰之勢,劃起半個光弧,點向于瑞年的咽喉。
三天未曾進食。
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