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孥下童天罡,能不能換取我們全身出困?你說。
”
青衣人冷傲的逋:“用不着你們插手,老夫的事一向都是自己處理。
”
話落緩緩轉身,用左手撥開于瑞年抵在身上的鐵槍,神态仿慢得令人有窒息感。
“萬幻槍”于瑞年臉色鐵青,被撥開的槍重又抵回原位。
青衣人輕描淡寫的重又推開了。
生與死隻在一念之間,争一口氣的代價将是死亡,于瑞年抉擇不下,鐵槍第三次移回到原位,仍然又被推開了。
于瑞年沒有再把槍移回去,生命畢竟可貴得多。
轉向童天罡,青衣人氣勢淩人的道:“現在大家都沒有異議了,也沒有人再為你撐腰了,穆學豐到哪裡去了,說。
”
童天罡笑道:“尊駕在審案?”
青衣人嘲弄的搖着頭道:“忍着點吧,年輕人,你沒有選擇。
”
童天罡以同樣的口吻說道:“如果童某不忍呢?”
青衣人臉色突然一沉,冷酷的道:“身在江湖,年輕人,江湖不比官家,沒有固定的劊子手,因此,殺人的手法也有很多種。
”
童天罡仍以相同的口吻道:“尊駕這一生當中,大概從來沒有這麼柙氣過,因此,做起來既不見氣派,也沒什麼威儀,充其量隻能算是狗仗人勢而已。
”
“萬幻槍”于瑞年、“南霸”桑天樵甚至連葉天蒼在内,他們的份量,在青衣人的心目中都比童天罡重。
他們的馴服的确使青衣人有些不可一世的驕傲感。
童天罡的反應令他覺得意外,也使他暴怒。
抽劍、遞招,快似平地飓風,才見人動,兩道寒星已分點到童天罡的雙肩眉頭,眉頭不是要害,足見他沒打算一招置童天罡于死地。
他要實現他“人的死法很多”的諾言。
童天罡右手拔劍的動作才映入青衣人的眼中,青衣人遞出去的劍已被震到童天罡頭頂上去了。
青衣人畢竟也不是弱者,童天罡的手法之快,雖然驚得他差點兒沒叫出聲來,但基於潛能的反應,他還是及時飄身暴退七八尺,避開童天罡進一步的攻擊。
行家伸手,有無立知。
青衣人想遠離此地。
“孤星劍”龍騰雲最關心童天罡能不能除掉,見狀冷聲警告道:“不要打脫身的主意,為了我們自己,我們可以幫你收拾他,但是,卻不能讓你逃離此地。
”
童天罡毫無懼色的冷笑道:“龍騰雲,你可真會擡舉童某。
”
“孤星劍”冷哼一聲,沒接腔。
青衣人突然開口道:“行。
”
“孤星劍”龍騰雲乘機說道:“我方才提的條件……”
青衣人猶疑了一陣,方才說道:“老夫不能作主答應,不過,老夫可以向三夫人替各位讨個人情。
”
“孤星劍”道:“三夫人能準嗎?”
青衣人道:“老夫沒有把握。
”
“驚電追魂”葉天蒼接口道“那我們……”
青衣人冷冷的道:“至少各位不會困死在此地,幹與不幹,悉聽尊便,老夫可沒有時間久等。
”
話落作勢欲去。
童天罡冷笑道:“尊駕這麼一走,不成了入寶山空手而回了嗎?”
青衣人傲岸的道:“有許多墊背的人,老夫就算留下來,也沒有什麼遺憾。
”
橫身擋在青衣人面前,“孤星劍”以扇動的語氣道:“好,咱們幹了。
”
葉天蒼、郝文清相繼加入。
目光轉向了于瑞年,青衣人道:“于大俠,你呢?可别忘了,向大俠的命已危在旦夕了。
”
于瑞年又做了一次違背心意的事,挺槍加入。
青衣人的目光又轉向桑天樵道:““栖鳳宮”還沒人出來出力。
”
桑天樵猶豫難決。
估量着目前的人手已足夠擺平童天罡了,青衣人冷哼一聲道:“老夫一向不勉強别人,咱們上。
”
“慢着。
”
聲音超自洞口,清脆圓潤,是“火鳳凰”的聲音。
下面的人除了童天罡之外,日光都集向洞口。
“火鳳凰”押着穆學豐站在洞口。
青衣人一呆,脫口叫道:“賢侄,你……”
穆學豐有氣無力的哀聲道:“陶叔叔,救救我!”
聲音低得沒有一點兒力氣似的,“救救我!”這三個字,青衣人是從他的嘴形猜出來的。
又高興又着急,青衣人倏地望向童天罡,嚴厲的喝道:“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很佩服尊駕的這份自視,直到現在,還有心情發威。
”
青衣人顯然還沒有弄懂童天罡話中含意,冷喝道:“少跟老夫打哈哈,老夫耐性有限,說。
”
童天罡依舊慢條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