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童某不說呢?”
臉色倏然一沉,青衣人喝道:“咱們上。
”
“上”字聲中,人已率先搶向童天罡。
青衣人知道自己不是童天罡之敵,他敢搶攻,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有靠山,他唯一弄錯的是他們此刻已不受他控制了。
低頭看看抵在心窩上的“天煞令”,青衣人先是一臉茫然,接着勃然作色,吼道:“于瑞年,你們都不想活了?”
“萬幻槍”于瑞年冷冷的道:“咱們的死活,你還控制得了嗎?”
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錯。
青衣人一怔之後,蓦然驚醒,臉色一陣色變之後,強自鎮定的說道:“當然還在老夫控制之下。
”
童天罡沒有開口,“天煞令”輕輕一震,向前推進半分,刺射青衣人的胸衣,抵在胸口的皮上。
青衣人的臉色又再度的變了一次,冷聲威脅着道:“若是傷了老夫,你們一個也别想能活。
”
手腕又輕振了一下,殷紅的鮮血立時在青衣人胸前染出碗口大小的一片血暈。
童天罡仍然沒有開口。
青衣人不由自主的向後微仰了一下上身,絲毫拉不開皮肉與劍尖之間的距離。
一直保持着鎮定的臉色開始發白了,雙目盯着童天罡。
童天罡仍然沒有開腔。
劍尖又向前移進了一點點。
“你不能殺我。
”聲音顯得焦慮恐懼。
童天罡的神色依舊那麼冷漠,看樣子,即便是“天煞令”一寸一寸的貼進青衣人的胸腔内,直到他屍橫身亡,他也不會有第二種表情。
“童某不能還是不敢?”
青衣人在想适當的措辭,他不敢再用不能這兩個字,也不敢用後兩個字。
童天罡手中的“天煞令”沒有等他。
青衣人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現出不甘又無奈的神色,他終于叫道:“老夫認輸了,想不到會栽在你手裡。
”
“天煞令”向後抽出少許,但仍抵在他胸衣上。
童天罡冷漠的道:“童某如果殺了尊駕,能不能出得去?”
這是個令人難堪的問題,青衣人都不敢不作答,點了點頭。
童天罡道:“尊駕貴姓大名怎麼稱呼?”
青衣人道:“陶培源。
”
童天罡冷漠的道:““燕無影”陶培源?”
陶培源點點頭。
“燕無影”陶培源毫不考慮的道:“把穆三少爺交給三夫人。
”
童天罡道:“如果童某要她先把陣撤掉呢?”
“燕無影”陶培源道:“三少爺呢?”
童天罡道:“出去後放人。
”
陶培源猶豫一陣道:“我得出去與三夫人商量一下。
”
童天罡道:“信不過童某?”
陶培源考慮了一陣,-:“輕諾則寡信,老夫作不了主,不敢輕諾。
”
童天罡收回了“天煞令”道:“尊駕可以走了。
”
陶培源并沒有急着往外走,目注童天罡道:“如果三夫人要在陣外交人呢?”
童天罡搖頭道:“不行。
”
“孤星劍”龍騰雲插嘴說道:“陶培源,你最好還是先跟“栖鳳宮”主談談,人不在童天罡手中。
”
“孤星劍”決不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挑撥的機會。
陶培源的目光仰望著“火鳳凰”。
“火鳳凰”淡然的道:“人是在我手中,但主權仍是童天罡的。
”
“孤星劍”急道:“宮主,萬一……”
“火鳳凰”冷漠的道:“多謝龍公子對本宮的關懷。
”話落拉着穆學豐走進洞中。
龍騰雲滿懷失望的望着洞口。
陶培源深深的凝視了童天罡一眼,轉身大步向來路走去。
童天罡道:“慢點兒。
”
陶培源駐足-身,望着童天罡。
童天罡道:“尊駕下次回來時,别忘了帶吃的東西來。
”
陶培源冷冷的道:“這也是條件之一?”
童天罡點頭道:“不但是,而且是最重要的,咱們吃了東西之後,至少還得等上三個時辰,才進行工作。
”
陶培源冷笑道:“人是鐵,飯是鋼,你考慮得可真周到。
”
童天罡冷漠的道:“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過河拆橋的事,比方說,尊駕此刻不就恨童某入骨嗎?”
陶培源道:“準備多少?”
童天罡道:“此地有多少人你自己可以算算。
”
陶培源一怔,看著“金家堡”的人,忍不住冷笑道:“收買人心?”
童天罡淡漠的道:“買心也得找有心的人才買得到,童某沒有那麼大的期望,隻求能不争不吵的安心飽餐一頓而已。
”
這是實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已餓得兩眼發綠了。
陶培源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