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七八個壯碩的漢子,沒有一個活的,這些人,全是黑松林紀松年手下的精選門人,血染黃沙,觸目驚心。
四起打鬥中的人,“栖鳳宮”幾乎全都處于下風,而且,情況相當危急。
紀松年獨鬥“沒羽枭”歐陽滔與金承業,紀松年胸背上各有一處尺許長的血槽,上半身幾乎完全染成了紅色,臉色蒼白。
他能支持到此時未敗,完全靠強烈的求生本能支持。
“南霸”面對的是兩個老者,一個頭戴文生巾,文士裝扮,使一支三尺長、粗如兒臂的判官比,五旬上下,臉色白中泛青,雙目白多黑少,閃若不定,那支筆就是他的招牌号-“鐵峰撐天”鐵堅。
另一個,年紀在六旬以上,身軀高大壯實,猶如半截鐵塔,黑臉虬髯,目如銅鈴,眼神兇殘如獸,使的是一柄鍊子槍,招式橫蠻狂野,辛辣異常,此人正是“迎賓樓”的真正樓主“魔獅”史信昌。
“南霸”桑天樵一條左臂也因左肩井上的一處重創而無法運轉,隻憑一條右臂在運劍應敵,但仍能偶爾有所攻擊,由他的情況及地上死的人來判斷,顯然早時攻擊桑天樵的不隻鐵、史倆人。
梅、鳳兩位小姑娘,雙戰“孤星劍”龍騰雲,情況危如疊石,要不是“孤星劍”心存調戲,二人早已喪命在他劍下了。
“孤星劍”本來是個眼高于頂的人,對于一般女子從來不屑一顧,他對梅、鳳二女的手段,完全是因為聽說“火鳳凰”已死在“神蟒谷”,由愛生恨的報複心理。
梅、鳳二女胸前及大腿上的衣服被劃破多處,大多未傷及肌膚,二女羞憤之下,攻擊招式雖然全是拼命打法,但卻破綻更多,吃虧更多。
“四金钗”合攻一個六旬上下的白發紫衣老者,此人骨瘦如柴,目光如電,手揮金背鬼頭刀,配以左掌威猛如山的罡猛掌力,“四金钗”雖能合力架住他的刀招,但四人内腑都已輕重不等的受了他的掌震内傷。
“四金钗”心痛“火鳳凰”的被害,心中都有拼死複仇、以死相拼之念,所以才能奮戰到此刻尚未被害。
“四金钗”是“火鳳凰”貼身的四大護衛,四人聯手,威力之大連桑天樵都無法坑衡,由此可見,紫衣老者的武功的确驚人。
童天罡一件紫衣老着,星眸不由一亮,自語道:“此人想必就是“金家堡”的外務總管“絕命刀”柴啟澤了。
”
“栖鳳宮”的人的境況,既令“火鳳凰”惱恨,也令她有無從下手之感。
童天罡道:“你去對付龍騰雲,“四金钗”這邊給我。
”
“火鳳凰”此時正-不定主意,聞言立時應了聲“好”,飛身射向龍騰雲,在此同時,童天罡躍進“四金钗”的包圍圈内。
激怒中的“火鳳凰”,人未落地,劍已出鞘,正迎着龍騰雲點向鳳兒胸前的一劍。
“铮然”一聲大響,龍騰雲隻覺手腕一麻,一驚之下,向後倒退出一丈多遠。
“火鳳凰”趁機吩咐二女道:“去幫紀松年。
”
由于“火鳳凰”上身穿着童天罡的衣服又是油垢滿面,二女一時之間沒認出來,聞聲才知道是宮主,一喜一悲,滿腹委屈立時湧上心頭,齊聲泣道:“官主……”
“火鳳凰”沉聲道:“不許哭,快去。
”
聲音中自有一股果決、懾人的威儀,二女先是一怔,立時回到現實,齊應一聲,轉身奔向紀松年這邊。
“孤星劍”龍騰雲也已認出了“火鳳凰”的聲音,一呆之後,脫口道:“你……你沒有死……”
畢竟是一宮之主,一方主宰,“火鳳凰”雖然滿腔怒火如焚,但都還抑制得住,冷冷的道:“不錯,我沒有死。
”
幹笑了兩聲,“孤星劍”龍騰雲尴尬的道:“宮主這身裝束,在下一時之間竟然認不出來了。
”
“火鳳凰”冷笑道:“因為我穿了童天罡的上衣,又滿臉油垢,對嗎?”
“火鳳凰”有意把童天罡三個字說得特别響。
“孤星劍”龍騰雲臉上果然蒙上一層陰影,加重語氣道:“如果在下知道你陷身谷内,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救你。
”
“火鳳凰”冰冷的道:“本宮隻看到你正在使用下三濫的手法對付我的兩個使女。
”
“孤星劍”龍騰雲急聲道:“你可知我聽說你被害後的心情?如果你能了解……”
“火鳳凰”冷聲道:“我隻知道你該死。
”
“孤星劍”龍騰雲急道:“你聽我解釋。
”
輕移蓮步,“火鳳凰”走向“孤星劍”龍騰雲。
她陰冷的道:“你該死。
”
“火鳳凰”的臉雖然被油垢蒙蔽,但那雙美眸中所透射的光芒卻是冷酷、堅毅的,隻要接觸到她的目光,就會令人不寒而栗。
龍騰雲開始往後退,一面仍然不死心強辯着:“你聽我解釋。
”
步伐加快,加大,也更堅定的向前逼近着。
“孤星劍”龍騰雲終于因絕望而死心了。
由愛轉恨,“孤星劍”龍騰雲眸子中泛起殺機,突然狂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