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阿義又獨自來到了這家酒吧。
他從七點鐘不到,就坐在了這裡,一杯酒喝了将近兩個小時,仍然還剩大半杯擺在面前。
這簡直不是喝酒,而是在擺樣子。
如果酒吧的客人全像他,那就早關門大吉了!
但他是這裡的常客,誰都知道他不是吝啬鬼,絕不會是舍不得花錢,隻弄一杯酒在這裡窮泡。
看他獨自默默地坐在那裡,顯得心事重重的,誰也不敢過去打擾他。
時間在糜爛的音樂和烏煙瘴氣中過去……
每晚七八點鐘以後,酒吧裡就越來越熱鬧。
現在已經是九點半了,“黑貓黨”的電話尚未打來,也沒有任何動靜。
是事情發生了變卦?還是嚴正輝不受威脅,沒有答應女貓王勒索的五百萬美金?
總不會是女貓王整他冤枉,故意把他陷在這裡吧。
念及于此,阿義再也沒有耐性等了,立即付了賬離去。
不料剛走出酒吧,卻有兩名大漢緊跟了出來。
阿義不動聲色,故意轉進一個狹巷裡,突然一回身,雙目怒睜地喝問:“你們想幹什麼?”
兩名大漢出其不意地一驚,忙不疊表明身份,說出他們是嚴正輝的手下。
“哦?”阿義忿聲說:“難道是嚴組長派你們來監視我的?”
一名大漢鄭重其事地說:“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如果你不離開酒吧,我們絕不幹涉你的自由。
否則的話,那就很抱歉,我們隻好把你帶回警署啦!”
“以什麼罪名?”阿義怒問。
那大漢聳聳肩說:“很抱歉,這是嚴組長交代的,事後由他向你解釋吧……”
阿義不由地怒從心起,突然一個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這兩名奉命監視他行動的大漢,發動了攻擊。
這也難怪他忍無可忍,各方面都在利用他,而在用不着時,就把他一腳蹬開。
嚴正輝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居然派來兩名大漢負責監視,不許他離開酒吧。
否則就要帶他回警署,未免太過份了吧!
他一動手,兩名大漢也毫不客氣,立即雙雙發動,打算合力把他制住。
但嚴正輝交代他們的,隻是監視阿義不得離開酒吧,以免被他擅自采取行動,而影響到專案小組今夜的計劃。
所以他們不便亮出武器,僅能以徒手對付這個以玩狠出名的阿義。
但他們使出的擒拿術,根本不放在阿義心上。
他一發狠,手下毫不留情,以那雷霆萬鈞的淩厲攻勢,逼得兩名大漢幾乎招架不住。
一名大漢急喝:“阿義兄,我們是奉命行事,并非故意找你麻煩,希望你也别使我們為難……”
阿義充耳不聞,雙拳連連猛攻,逼得那大漢退向了一家住宅的圍牆下。
另一大漢剛從背後撲來,張臂将阿義一把緊緊抱住。
被逼至牆下的大漢,趁機向前沖來,企圖合力制住阿義。
不料剛一近身,猶未及出手,卻被阿義雙腳齊蹬,冷不防踢了個正着。
阿義是雙腳全力蹬出,踢中那大漢的胸部,頓使他踉跄連退,一個仰面倒栽,頭部正好撞上圍牆。
這一下撞的不輕,隻見他身子向前一挺,便背靠牆滑倒在地上,立即昏了過去。
由于阿義用力過猛,被那股反沖的力量,使那在背後緊緊抱住他的大漢,與他雙雙向後連退幾步,終于一起跌倒在地上。
阿義一翻身,按住那大漢,出手如電地接連兩拳,擊得那大漢龇牙裂嘴,連連發出沉哼,已然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這時的阿義已形同發狂,突然擒住那大漢的左臂,也以擒拿術緊緊扣住,厲聲喝問:“說!嚴組長為什麼不讓我離開酒吧?”
那大漢不敢洩漏秘密,但被阿義用力一扳被扣住了手腕,終使他支持不住,被迫說出一切:
女貓王今晚果然打了電話給嚴正輝,表示志在必得,今夜非得到五百萬美金不可,否則就決定去跟那秘密組織打交道。
她并且指定,錢必須在九點鐘以前如數準備好,到時候将由阿義去取。
同時更警告不得派人跟蹤,如果被她們發現有人跟蹤阿義,她們就絕不會露面。
沒等她把話說完,嚴正輝就斷然加以拒絕,更在電話裡斥她的膽大妄為,異想天開,竟敢向政府當局勒索巨款,未免太目無法紀了!
趁着他們在電話裡舌戰,事先準備好待命行動的一組人,已根據對方的線路,查明女貓王這個電話,是從“馬尼拉大教堂”前的廣場附近,一個街邊公用電話亭打來的。
大批人馬立即分乘幾部車趕去,他們的行動已相當快,當他們将那電話亭包圍時,女貓王那邊電話尚未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