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繼續向嚴正輝威脅,根本全不理會他的嚴詞相斥。
可是,電話亭裡并沒看見人,等他們沖近一看,才發現聽筒摘下擱在平架上,一旁卻放置着一具小型用幹電池的錄音機。
女貓王這一着真狡猾,害他們枉費心機,撲了個空。
非但上了她的大當,恐怕還得被她譏笑呢!
嚴正輝從電話裡聽到這消息,簡直有點啼笑皆非。
不過他知道,女貓王雖是以錄音機把事先錄下的那番話,向他施以威脅,但錄音機不會撥電話号碼,必然是她撥通了,聽出對方是嚴正輝親自接聽後,才打開錄音機的。
由此可見,她已防到了警方這一着。
那麼她離開了電話亭,一定仍然留在附近暗中監視,以便知道警方是否會趕去采取行動。
現在女貓王總該明白,“與虎謀皮”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了。
但她絕不會輕易甘休,惱羞成怒之下,縱然跟那秘密組織打交道也不簡單。
即使無利可圖,為了報複嚴正輝的不賣賬,她也勢必向他們放風,說明這個陷阱的。
嚴正輝之所以不顧後果斷然拒絕女貓王,就是故意要激怒她。
因為她并未直接與那秘密組織發生接觸,縱然決心放風作為報複,也必然是通知卡洛斯或馬光祖。
他們一旦得到這消息,勢必由卡洛斯設法警告那神秘人物,再通知那秘密組織。
專案小組從今天下午開始,已出動了全體人員,不僅加派人手暗中監視幾處目标。
包括那私人俱樂部,秘密賭場,胡炳元開的彈子房,以及卡洛斯和其他重要可疑人物的住處。
同時更派有專人負責,監聽他們這幾處的電話線絡,無論打進打出的電話,完全逃不過監聽。
隻要卡洛斯急于通知那神秘人物,無論他們以何種方法聯絡,就絕難逃出專案小組人員的耳目。
嚴正輝定下的這一着,可說是孤注一擲,成敗在此一舉。
萬一弄巧成拙,不幸被那秘密組織獲悉了一切,而又未能抓住那神秘人物,追查出他們的秘密基地,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因此,他不得不特别慎重,為了萬無一失起見,隻好派人去酒吧監視阿義。
唯恐這小子不甘寂寞,或者急于救出石坤,不顧一切地自作主張,獨自采取行動。
那樣一來,勢必使整個計劃受到影響。
那大漢一口氣說到這裡頓了頓,接着又愁眉苦臉地說:“阿義兄,現在你總該明白了,我們絕不是故意為難你……”
阿義冷哼一聲說:“嚴組長隻顧自己求功心切,為什麼不想一想,他這一着如果使女貓王惱羞成怒,萬一先拿石坤出氣,到時候由誰負責?”
那大漢木讷地說:“這,這實在是迫不得已的,美國聯邦調查局派來的那位弗南先生,不也落在了‘黑貓黨’手裡……”
阿義斷然說:“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現在我也是出于迫不得已,隻好委屈你在這裡躺一會兒了。
”
說完,揮出重重一拳,擊昏了那大漢,立即起身,匆匆向巷口外奔去。
馬尼拉灣的夜晚,很明顯地劃分成為兩個世界,在碼頭這一帶,比白天更形熱鬧,到處熙熙攘攘的。
尤其無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滿街活動拉“生意”,平添了一些千奇百怪的畫面,及肉麻當有趣的鏡頭。
而過了海濱浴場,卻是非常的靜寂、安甯。
阿義仍然不死心,又來到馬尼拉灣。
他現在已明白,胡炳元既受那秘密組織利用,“黑貓黨”就絕不可能藏匿在碼頭附近一帶。
如果不是利用這些豪華别墅中的一幢藏身,隻有躲藏在距離碼頭較遠,海濱的岩石洞或亂石之間了。
嚴正輝今夜是痛下決心,不惜孤注一擲,勢在必行非破獲那秘密組織及他們的基地不可。
“黑貓黨”自然不甘寂寞,也一定會去湊這個熱鬧的。
“黑貓黨”的人手有限,她們既然志在必得地要得到那五百萬美金,在最重要的關頭,就必需全力以赴,絕不可能留下較多的人看守石坤他們。
除非已知道嚴正輝斷然拒絕,立即把他們置之于死地洩恨。
不過照情理上看,女貓王縱然惱羞成怒,也不至于如此沖動,迫不及待地置他們于死地。
因為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留有人質在手,必要時也許還能派上用場。
何況氣隻能出在那個叫弗南的美國人身上,石坤根本與這件事無關,那女人則是馬光祖方面的人。
然而,盡管一切誠如他所料,現在隻要能找到地方,正好是個趁虛而入的機會。
但問題是偌大的馬尼拉灣,并沒有确實的目标和範圍,一時又從何去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