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再向前駛,距離碼頭越遠,海邊就越顯得僻靜起來。
阿義一路在注意海邊的情形,及附近海上的船隻。
突然從後視鏡中,瞥見後面有輛車在尾随,這才發覺已被跟蹤。
他不動聲色,仍然向前疾駛。
那輛車果然緊追不舍,一路加足馬力跟來。
距離越來越近,那輛車突然以高速超車,終于搶在阿義的車前,把車頭一偏,将他攔截住了。
阿義被迫将車沖向海邊,一個緊急刹車,将車停了下來。
那輛車上立即跳下兩名大漢,沖到阿義的車旁,向車上一望,發現隻有他一個人。
而且并不認識他,似乎感到非常意外和詫異。
一名大漢喝問:“你是什麼人?”
阿義心知他們是認出了這部車子,于是随機應變地說:“我這部車又不是偷來的,你們管我是誰!”
那大漢怒形于色說:“哼!你倒是不打自招了,這部車絕不是你的。
如果你不是偷來的,那就拿出證件來給我看!”
阿義故意忿聲說:“憑什麼?”
“就憑這個!”那大漢霍地拔出了手槍。
阿義表情逼真,故作吃驚說:“你們是警……
那大漢把槍口一擡,咄咄逼人地喝令:“廢話少說,如果你拿不出證件,最好就放老實些。
快說!這車是怎麼弄來的?”
阿義呐呐地說:“這,這車是别人交給我,要我開來馬尼拉灣的……”
“誰交給你的?”那大漢追問。
阿義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是個姓李的……”
另一大漢急問:“他們人呢?”
阿義并不立即回答,故意反問他們:“你,你們是幹什麼的?”
那大漢冷聲說:“那你不必知道!隻要照直回答,他們為什麼把車交給你,人上哪裡去了?”
阿義這才裝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說:“他們出了事……”
“出了什麼事?”那大漢驚問。
阿義接下去說:“他們在追蹤一個姓杜的妞兒時,遇上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以緻幹了起來,結果拼得兩敗俱傷。
我剛好經過那裡,發現隻有那姓李的尚奄奄一息,其他的人全挂了。
我正打算把他弄上車,送到市區去急救,卻聽到遠遠有警車趕來。
姓李的大概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要求我别管他,趕快把他的車開往馬尼拉灣,說是有人會認出這部車子的。
隻要我能把當時的情形,告訴他們的人,我就可以獲得重賞……”
那大漢又驚又急地追問:“你說的是真話?”
阿義認真地說:“當然是真的,要不是為了有重賞可圖,我既不發神經,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何必替他們把車開來!”
另一大漢卻獰笑說:“這就不對了,他既要你把車開到馬尼拉灣,你為什麼隻在碼頭轉了轉,就把車開走了?”
阿義振振有詞地說:“姓李的隻說我把車開來馬尼拉灣,并沒有指定是什麼地方。
我以為他指的應該是碼頭,結果卻沒人認出這部車子上來攔住我問話,所以我隻好把車開走……”
他說的表情逼真,使兩個大漢聽得不禁将信将疑起來。
兩個人既不敢完全聽信,又無法證實他是撒謊,事實上這部車子确實是那四個家夥使用的。
他們要沒出事,車又怎會被這小子開回了馬尼拉灣?
阿義心知他們與企圖追殺杜燕的四個家夥,必是一丘之貉。
無論他們是否知道那秘密基地,至少證實他的判斷不錯,那秘密組織,确實是在這一帶活動。
利用着碼頭或海邊,作為他們載運物資前往島上的船隻停泊地點。
那就毫無疑問“黑貓黨”必然是有所發現,才會以馬尼拉灣作為監視的目标了。
兩個家夥輕聲交換了一下意見,終于拿定主意,決定帶阿義去見他們的頭子。
阿義正中下懷,不禁暗喜。
他來馬尼拉灣的目的,是想撞上“黑貓黨”的人,現在沒遇上貓女,卻撞上了這批人,總算不虛此行。
他們顯然不認識阿義,不知道是個燙手的山芋。
兩個人上了車,以槍監視着,逼他把車駛回碼頭。
阿義仍然不動聲色,遵照坐在身旁的家夥吩咐,掉轉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