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向碼頭疾駛而去。
他們的那部車,則由一名大漢駕駛緊随在後。
回到碼頭,那家夥吩咐阿義,把車開到一家彈子房的後門口。
由他押着他,一起走了進去。
進入一個烏煙瘴氣的房間,隻見裡面聚集着七八個衣衫不整的家夥,正在擲骰子賭錢。
押阿義進來的一名大漢,走過去向一個袒胸露懷的壯漢輕聲說了幾句,那壯漢頓時神色一變,立即将抓在手裡的骰子交給别人,忙不疊離開賭桌,随同那大漢走了過來。
壯漢一使眼色,徑自先走進那隔壁的小房間。
他們随後押着阿義進去,門剛一開,壯漢就沉聲喝問:“你這小子是幹什麼的?”
阿義回答說:“什麼也不幹,随便混混……”
壯漢突然當胸一把抓住他,聲色俱厲地說:“你媽的少在老子面前耍嘴皮子,如果不想自讨苦吃,最好說實話,否則可沒你占的便宜!”
阿義忿聲說:“難道我把車開來了,替你們把消息也帶到了,你們卻想賴掉賞金不給?”
壯漢嘿然冷笑說:“假使你說的是真話,賞金絕不會落空,我負責照給。
否則的話,你小子非但錢到不了手,恐怕還得把命留在這裡!”
阿義表情逼真地說:“我說的自然全是實話!”
“好吧,”壯漢說:“你把當時的情形,從頭到尾再說一遍!”
阿義隻好把剛才臨時編的那番話,又說一遍,并且加以補充:“當時我原想把姓李的弄上車,可是警車已越來越近,他怕我脫不了身,催我趕快把車開走,别管他了,我隻得照他的話做……”
壯漢沉思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說:“那麼你把車開走之後,他一定是落在警方手裡羅?”
“大概跑不了吧,”阿義說:“當時隻有他一個還活着,可是我看他受的傷很重,活不活得成,就很難說了。
”
壯漢忽問:“那個姓杜的妞兒呢?”
阿義呐呐地回答:“這,這倒不清楚了,我在現場并沒有發現有個女的……”
壯漢不再多問,突向兩名大漢一使眼色說:“我們不能讓這位朋友白跑一趟,既然老李答應了他,你們就看着辦,替我打發他吧!”
阿義已看出這家夥不懷好意,似乎怕他洩漏這裡的秘密,大概想殺他滅口!
壯漢說完就準備出房,阿義卻不容那個大漢動手,來了個先發制人。
他的行動快如閃電,冷不防雙手齊動,出其不意地,一把奪下了那大漢手裡的槍,振聲疾喝道:“别忙着走!”
變生突然,使押他來的兩名大漢都措手不及。
尤其佩槍被奪下的大漢,更是驚怒交加,但槍已易手,他們那敢輕舉妄動。
正準備開門出房的壯漢,不由地吃了一驚,卻不敢回身,隻能怒聲問:“你想幹嘛?”
阿義冷冷地說:“我的賞金還沒到手呢!”
壯漢急說:“我不是已經交代了他們……”
阿義怒哼一聲說:“你别在我面前來這一套,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居心?你是交代他們殺我滅口!”
一名大漢趁他說話分神之際,突然發動,不顧一切地撲來,企圖将他一把抱住。
阿義頓時怒從心起,轉身飛起一腳,将那撲來的大漢踹了個正着。
隻聽得一聲痛呼,那大漢便被踹得踉跄跌了開去。
被他奪下槍的大漢也于心不甘,趁機奮不顧身地撲來,卻被阿義反肘一拐,以臂肘拐中胸口。
這一下拐的着實不輕,使那大漢發出聲沉哼,連連倒退幾步,臉色由通紅而轉成蒼白,忽然雙膝一屈,跪跌下去倒在了地上。
壯漢哪敢怠慢,忙不疊開了門,迅速奪門而出。
阿義再一回身時,已然欲阻不及。
壯漢立即大喝一聲:“快來人呀!”
正賭得起勁的那些大漢,頓時驚亂成一片,趕緊歇了手,紛紛起身離座,各自掏出武器,圍住了這個隻有一條出路的小房間門口。
阿義除非不發狠,他隻要狠勁一發,那怕是千軍萬馬擋在面前,也毫不在乎。
尤其是在這種情勢之下,如果不闖出去隻有束手待斃,他就更是情急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