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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红牌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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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時候開始,武林霸業,中原風光……對她已棄如糞土,她那從未震動過的少女的心弦,從此吟出了可愛的戀之歌。

     她深深陶醉在憧憬之中,因此,撇開了雙鈴和随侍男女,單人獨騎,追随在陶羽身後…… 女孩子的心是純真無瑕的,她們太容易滿足,隻要那是她所愛的。

     淩茜此時的心情,正是陶醉在自我滿足之中,她心涉旁骛,連對敵的心思也失去了,長劍隻偶爾使出一招以解救危境,大半的時間,竟用來注視懷中沉然昏睡的陶羽。

     可是,在她前面的,是飛雲山莊三位頂尖高手,便是全力應付,也感吃力,她如此一心二用,怎不險象環生,落在下風? 郝履仁也看出淩茜漸漸不能專心運劍,三人互相示意攻勢突然猛烈起來。

     淩茜駐然驚覺,奮力揮劍拆封,好容易讓過一掄急攻,突然發覺自己又被迫退到馬車旁邊。

     她蓦然一震,劍勢略緩,郝履仁一刀飛來,貼着頭頂掠過,堪堪沒有削落她挽發的玉塊。

     淩茜驚出一身冷汗,尚未振劍出手,陳朋的鬼王鈎又自掠地卷到,她蓮足一頓。

    讓過鈎鋒,迎面強風迫體,傅三槐的銅牌恍如泰山壓頂,猛砸而至。

     淩茜身負絕學,臨危終能鎮靜不亂,嬌軀一旋,橫跨一步,隻聽“蓬”一聲,傅三槐的銅牌砸在馬車車廂上,立時劈落了一大片本塊。

     這一陣三招,均是險而又險,何況高手對敵,一方隻要偶一失機,被敵人争去主動,必然緊接着遭到一連串這雨般的狂攻,非出全力不易挽回劣勢…… 就在這危機頻頻之際,夜色中傳來一陣蹄聲,轉眼間,馳來一騎。

     郝履仁聽見蹄聲,心中大喜,叫道:“本莊援手到了,休叫這丫頭緩過氣來,連她一并擒了回去……” 那騎馬果然在車前停步,馬上坐着個黑衣老婦,向戰圈中掃了一眼,目中突然射出駐異之光,隻見她飛快地探手從懷裡取出一件東西,沉聲喝道:“快些住手!” 郝覆仁聽了一驚,扭頭看去,那黑衣老婦滿臉皺紋,面容木然,竟不認識,便厲聲回答道:“這是飛雲山莊的事,你最好少管……” 黑衣老婦喝道:“郝履仁,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着,揚手一抖,一溜暗紅色的光華,疾射而出,“叮”然一聲,端端正正嵌在馬車破壁上,赫然是一塊紅色方牌,牌上清清楚楚寫着一金色的“令”字。

     郝覆仁、陳朋、傅玉槐一見那紅色令牌,臉色大變,不約而同一齊收招躍退,垂首肅立道:“謹遵莊主紅牌令,敬侯吩咐。

    ” 黑衣老婦冷冷說道:“我叫你們放她離去,不準攔阻!” 郝覆仁神色一陣激動,大聲道:“但這少年是本莊叛徒,老莊主曾親下追捕令牌……” 黑衣老婦冷峻一咳,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莫非你不認識老莊主的紅牌金令,見令如見莊主?” 郝履仁連忙垂首道:“在下不敢抗令,隻求賜告大号稱呼……” 黑衣老婦冷哼一聲,道:“你不須問我是誰,反正有令在此,你敢不遵令行事嗎?” 郝覆仁和陳朋、傅玉槐等面面相觑,作聲不得。

     那黑衣老婦向淩茜招招手,淩茜抱着陶羽,奔到馬前,那老婦翻身落馬,低聲對她說道: “你騎我的馬快些去吧,此地有我……” 淩茜向她點頭一笑,騰身跨上馬背,那老婦忽然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陶羽的面頰,低歎道:“唉!可憐的孩子……”說着,揚手一鞭,那馬撥開四蹄,如飛馳去,郝履仁等竟呆若木雞,未敢出聲攔阻。

     黑衣老婦怔怔地直到望不見了淩茜的人影,這才低下頭來,舉袖似在拭擦淚水,接着長歎一聲。

    對郝履仁道:“你們隻管取了令牌,回莊複命,老莊主決不會怪你們的……” 郝覆仁道:“尊駕不肯賜告姓名,面貌又不似本莊中人,我等回莊見了老莊主,怎能邀得莊主信任呢?” 黑衣老婦冷笑道:“我的令牌,乃莊主親賜,難道他不知道賜給的是誰嗎?你們自去複命,我還有事,後會有期!” 郝履仁方欲再問,那老婦已展開身法,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陳朋頓足道:“這婦人分明不是飛雲山莊的人,她怎會弄到老莊主的紅牌金令呢?” 傅三槐道:“偏是你們隻認令牌,不敢得罪她,若依我脾氣,連她一并擒了,押見老莊主,問她一個盜令縱放的罪名……” 郝覆仁臉色一沉,道:“我看這婦人面容木然,聲音沙啞,或許她正是本莊什麼人喬裝的,你有這等膽量,剛才怎不抖露出來?” 陳朋走到馬車邊,舉掌一拍,取下那面紅色令牌,反覆看了一遍;道:“令牌不假,咱們不必争論,趕快回莊,等見了老莊主,一切自能了然!” 郝履仁和傅三槐默然其口,可憐三人連一匹馬也沒有,隻得步行上路,迤逦趕回“飛雲山莊”去了……—— schani掃校,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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