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落去。
那環貼着秦佑後腰掠過,湛湛隻差半寸,就擊中他右側“志堂穴”。
雷家三環呼喝連聲,帶領着宮天甯越過山頂,向谷中直追下來……
陶羽等降落谷底以後,見三環緊迫不舍,隻得循那道路,向北奔向“一線天”,那知看看将要奔到峽口,突然眼前一亮。
迎面蹄聲鼎沸,擁來一大群人。
那群人馬少說也有二三十騎,其中更夾着一乘軟轎,由三騎駿馬開路,從“一線天”穿越峽口而來。
當陶羽看清那最前面三騎馬上的兩男一女,臉色頓時大變,拉着淩茜,擰身折轉,急急藏進一片亂岩後面,同時低聲叫道:“秦兄弟,快躲一躲……”
秦佑閃到石後,不解地問:“大哥,怎麼一回事?”
陶羽手心微微滲出冷汗,指指那群人馬,低聲道:“你看那些人是誰。
”
秦佑從石後偷眼望去,也吃了一驚,因為他一眼已經認出,那當先三騎中的女人,竟是廖五姑。
他駭然道:“怎會是她……”
淩茜也認出其餘兩騎馬上,坐着“八卦掌”郝履仁和“鬼王鈎”陳朋,不覺訝道:全是飛雲山莊的人,他們怎會在這兒出現呢?”
那群人馬從峽口中緩緩擁出,廖五姑三騎當先開路,後面二十餘名勁裝大漢,簇擁着一乘極其精緻的軟轎,轎簾深垂,左右轎轅,傍着兩騎健馬,一邊是個相貌威猛絕倫的魁梧頭陀,另一邊卻是個身着紅袍的白須老人,這老人紅袍之上,滿繡金色八卦太極,打扮得似僧似道,非俗非儒,極是惹眼。
淩茜發覺握着自己的手掌,變得冰冷一片,神情好似十分緊張激動,不禁低聲問道:
“羽哥哥,你認識那軟轎兩邊的人是誰嗎?”
陶羽道:“我隻認得那個頭陀,外号銅缽頭陀,是飛雲山莊第一名勇将,另外那紅袍老人,卻不認得……”
淩茜又道:“那麼,軟轎裡又會是誰呢?”
陶羽抹了一把冷汗,輕聲道:“這是外公常用軟轎,八成是他親自到了……”
淩茜和秦佑齊吃一驚,不約而同道:“是飛雲神君陶天林?”
陶羽點點頭,卻未出聲,從他目光中看來,顯見他内心對。
轎中那飛雲山莊莊主,存着許多畏怯之意。
那群人馬轉眼都進入谷中,迄通數十丈,一式棗色駿馬,顯得威勢赫赫,不同凡俗、淩茜和秦佑懷着緊張心情,都恨不得見見那轎中威懾天下的飛雲神君陶天林究竟是什麼模樣,但軟轎簾幕低垂,卻望不見其中人影。
這時候,雷家三環恰好風馳電奔追到,速見這般威勢,不由沉身停步。
廖五姑一眼認出雷家三環,粉臉登時變色,沉聲向身邊陳朋和郝履仁道:“這三人乃終南雷家三環,攔阻大隊,顯有圖謀。
”
雷家三環也看清對面馬上的廖五姑,雷盂彬微微一哂,做然道:“我當是誰?原來環下遊魂……”
廖五姑吃過雷家三環的虧,那一次若非陶羽挺身相救,險些死在雷盂雲環下,如今一見,猶有餘悸,忙向身邊“鬼王鈎”陳朋使了個眼色。
陳朋自魯分堂堂主齊景坤死後,正跟廖五姑打得火熱,何況此時莊主在後,豈容人擅撞馬隊,怒目一瞪,厲聲喝道:“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飛雲莊主親駕在此,你們擅撞莊主大駕,大約是活得嫌膩了?”
雷家三環何等狂妄,聞言各自冷笑一聲,雷孟彬閃身上前,指着陳朋道:“既是陶天林親在,你去叫他出來見見咱們兄弟。
”
陳朋叱道:“找死!”從馬上一挺腰,飄身落地,那柄寒光閃閃的鬼王鈎已撤到手中。
雷孟彬冷哼道:“久聞飛雲山莊人才濟濟,今天正要見識見識,報上名來。
”
陳朋一擺利鈎,不再答話,閃電般揉身而上,鈎尖劃空激起一縷勁風,直向雷孟彬當頭劈下。
雷孟彬火起,手中豹環震腕硬迎,叮地一聲響,陳朋當場倒退兩步,手臂上一陣酸麻,不覺駭然。
但此時陶天林就在後面軟轎中,他雖然自忖修為不及雷盂彬,卻不能服輸認敗,緊一緊手中鬼王鈎,大喝一聲,擰身又上。
層層寒芒,映着鈎光,兩人各出絕學,一口氣拆三十餘招,“鬼王鈎”陳朋被對方先聲所奪,手法漸漸散亂。
郝履仁看見,眉頭一皺,雙掌一錯,閃身落馬。
雷孟雲龍環一擺,橫身攔住,道:“亮兵刃,咱們也走幾招。
”
郝履仁也是個工于心計的陰沉之人,掃目打量了龍環一眼,冷冷道:“很抱歉,在下向來不用兵刃。
”
雷孟雲将龍形環向懷裡一塞,雙掌交拍,道:“空手也是-樣。
”話聲剛落,揚手一掌,已當胸推了過去。
郝履仁号稱“八卦掌”,内功修分自是不弱,但他卻不願硬拼,左掌向側一撥,右手穿胸遽出,一出手,竟先使用太極門北支穿雲手小巧工夫。
那雷孟雲并不在意,掄起雙掌,左打右劈,一掄狂攻猛擊,全是硬拆硬拼的打法,兩人一柔一剛,恰好相當。
虎環雷孟森忽然厲聲喝道:“那婆娘,你也别閑着,下馬來試試你的花雨飛刀手法如何?”
廖五姑心裡一陣寒,尚未答話,身後灰影一閃,忽聞一聲震天大喝:“全給灑家住手。
”
這一聲斷喝,猶如晴天霹靂,連十餘丈外大石後面的陶羽等人,也被震得耳膜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