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心情沉重地說:
“昨晚分手以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系。
本來我以為他找不到我,或者會回巴生市去,至少也會打個電話問你們一聲,有沒有我的消息。
誰知他的下落反而至今不明,說不定情形比我更糟,已經發生意外了!”
趙家燕着急地說:
“那我們總得查明他究竟出了什麼事呀!我看還是趕快通知白小姐和伍月香趕來,大家分頭找一找吧!”
鄭傑忽說:
“對了,我已經打過電話,她們都不在……”
“不會吧?”趙家燕說:“我接到你的電話時,她們兩個正在房裡玩牌,放下了牌過來在我旁邊一起聽,可是你的話沒說完就挂斷了。
當時我們三個一商量,因為你教我們不要出面,所以怕三個人一起來這裡,不但目标太大,而且旅館裡也不能全走了不留人。
最後才決定由我先趕來看看情形,她們等我的消息再商量對策的,不可能走開的呀!”
鄭傑頓吃一驚說:
“那怎麼我剛才打電話去,鈴響了半天沒有人接聽?”
“這就奇怪了,”趙家燕詫然說:“我們再打個電話去看看!”
鄭傑似已情知有異,急說:
“你留在房裡别出去,把門闩上好,除非是我,任何人敲門都别開,我去打個電話就回來!”
說完他便開了房門出去,走到服務台去。
這家三層樓的旅館規模較大,每層樓的服務台上都置有電話分機,總機在樓下。
二三樓要用電話時,隻要一按開關,就可以直接打出去。
用完再将開關撥回,不必走到樓下去打,比“大東旅社”方便多了。
鄭傑抓起話筒,侍者立即替他撥動開關。
撥完号碼,電話接通了“國都大飯店”,再吩咐總機接到三一一号房間。
電話鈴剛一響,便立刻有人接聽,對方傳來聲:
“喂!”卻是個粗啞的男人聲音!
這聲音一聽就不是白振飛,三個女郎住的房間裡,怎麼突然有個陌生男人?
鄭傑不由地暗自一怔,詫然急問:
“請問是三一一号房間嗎?”
“是的!”對方聲說:“你找誰?”
房間既未接錯,這就更使鄭傑莫名其妙了!
“請問你是那一位?”他問。
對方粗裡粗氣的回答:
“我就是我,你以為我是誰?”
鄭傑隻好忿聲說:
“那麼我找白小姐或者伍小姐說話!”
“抱歉,”對方說:“她們不在!”
鄭傑急切問:
“她們上哪裡去了?”
對方突然獰笑說:
“你大概是那姓鄭的小子吧?老子正等着你來電話好告訴你,那兩位小妞已經被辛大老闆請去作客了,你最好老老實實跟着邵小姐辦事,别動歪念頭,否則就永遠别想再見到她們面啦!哈哈……”
狂笑聲中,鄭傑猶未及再問,對方已将電話挂斷。
一聽兩個女郎落在了辛克威手裡,頓使鄭傑大吃一驚,額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辛克威的人,怎會找到她們的呢?
那不消說,準是他自己在池畔打電話出的毛病,否則絕不可能找上門去。
其實邵玉姣并未利用分機偷聽,而是池畔的那幾個大漢,佯作在欣賞池中那七八名女郎戲水,實際上卻在聆聽,知道他的電話是打到“國都大飯店”,再接到了三一一号房間。
緻于他跟趙家燕說些什麼,由于聲音極輕,使他們無法聽清楚。
但是,等鄭傑和邵玉姣帶着那箱美金一走,他們就報告了辛克威。
辛大老闆立即下令:
“你們立刻到‘國都大飯店’去,不管是什麼人,把她替我帶來!”
送錢去的中年人叫錢可望,是辛克威的狗頭軍師,立即建議說:
“老闆,我看最好不要用武力,鬧出事來對我們非常不利,不如就說姓鄭的在這裡,有重要的事請她們來一趟,萬一軟的不行再用硬的!”
辛克威采納了他的意思,當即一聲令下:
“就這麼辦,你們見機行事,快去吧!”
于是,這些大漢匆匆趕到了“國都大飯店”去。
鄭傑在金瘤子店裡打電話時,兩個女郎剛好被騙出“國都大飯店”,随同他們登車而去,所以房裡電話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始終沒有人接聽。
而剛才接聽電話的,則是随後趕去,在房間裡等了半天的錢可望。
這家夥不愧是位狗頭軍師,他認為邵玉姣用的方法,不一定能控制鄭傑。
為求萬無一失起見,隻有把鄭傑一起的人弄去掌握在手裡,才是一張最厲害的王牌。
那樣一來,不怕孫悟空神通廣大,也就絕對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