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她卻阻止說:
“不要回頭,車上隻有兩個人,他們假使想打歪主意,我一個人就能對付得了!”
鄭傑隻好把眼光投向車前,遂問:
“你認出車上是什麼人了嗎?”
邵玉姣不屑地說:
“除了姓杜的,還會是誰的人!”
鄭傑冷哼一聲說:
“大概他吃到了甜頭,又想重施故伎,像昨晚闖到。
大東旅社,去一樣,來個強争豪取吧!”
邵玉姣冷笑說:
“那他們是在找死!”
巴生市到已生港僅僅三英裡,開快車隻有幾分鐘的行程,後面的轎車雖然緊緊尾随,但始終沒有采取行動的迹象,這倒頗出他們的意料之外。
一到巴生港,那輛轎車便分道揚镳,朝另一個方向疾駛而去。
邵玉姣終于恍然大悟說:
“哼!原來他們是奉了姓杜的命令,監視我們的行動,看我們是不是去了辛大老闆那裡,然後就直接回已生港來!”
鄭傑微微把頭一點說:
“換句話說,姓杜的立刻就會知道,我們已經拿到錢了!”
邵玉姣忽說:
“現在我倒不打算直接把錢送去,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我們先回‘大東旅社’去商量商量,研究一下再說吧!”
于是她把車子駛回了“大東旅杜”。
下了車,提着那箱巨款進入旅社,回到了房間。
她立即把房門關上,并且推上橫門,才鄭重其事地問:
“你那個姓白的同伴是不是真跟杜老大長的一模一樣?”
鄭傑笑笑說:
“這還用說嗎,要不是真假難分,昨晚你們的人也不緻于硬把他當成杜老大啦!”
邵玉姣急問:
“你看能不能找到他?”
“找他幹嘛?”鄭傑詫然一怔。
邵玉姣把他拖至床邊,并肩坐了上來,輕聲說:
“剛才我在車上忽然想到,假使能把他找到,我們就不妨設下圈套,把姓杜的誘到這裡來,或在别的地方把他幹掉,然後由你的同伴冒充他。
既然他們長得一模一樣,杜老大的手下也不容易認出是真是假,這樣一來我們就事半功倍,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鄭傑不置可否地說:
“但姓杜的在等我們送錢去,你用什麼方法把他誘出來下手呢?并且由于昨晚的事,已使他提高警覺,到哪裡都帶着他的手下,絕不會單獨行動的哦!”
邵玉姣胸有成竹地說:
“隻要能把你的同伴找到,我自然有辦法安排!”
鄭傑正色說:
“我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首先姓杜的已經知道我們拿到了錢,如果不盡快送去,他必然會起疑心。
其次,我們的一舉一動,顯然已被監視,絕不可能讓我們從容不迫地去找人。
同時話又說回來,誰去找我那個同伴,你能放心讓我自己單獨去找嗎?”
邵玉姣有恃無恐地笑笑說:
“這個我倒放心,因為……”
她的話猶未了,忽然聽房門上“笃笃”地響了兩下。
鄭傑立即起身走近門口問:
“誰?”
房外回答說:
“請鄭先生來櫃台接電話!”
“好!就來……”鄭傑随即向邵玉姣問:“怎麼樣,是你去接還是我去接?”
邵玉姣已站身走到房門口,冷笑一聲說:
“哼!姓杜的倒真等不及啦!我們一起去接,把房門關上好了!”
鄭傑隻好陪同她一起出房,把那筆巨款留在房裡,帶上了裝有“司必靈”鎖的房門,雙雙趕到櫃台去接聽電話。
巴生港雖是雪蘭獲州的第二大港,但在碼頭附近一帶,卻沒有較大的旅館。
因此“大東旅杜”的房間裡,并沒有電話,确實使旅客大感不便!
來到櫃台前,邵玉姣抓起話筒一聽,對方果然是杜老大,他開口劈頭就問:
“你們錢大概已經拿到了,為什麼不直接送來?”
邵玉姣不屑地回答:
“杜老大的消息真快,但我們去了巴生市一趟,回來也該歇歇腳,喘口氣呀!”
杜老大沉聲說:
“邵小姐,兄弟倒确實剛得到個消息,據說辛大老闆準備付我的那五十萬美金,事先已把每一張鈔票上的号碼抄錄下了,請問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邵玉姣暗自一驚,情急地說: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你别自己在那裡胡思亂想……”
杜老大獰笑說:
“你們這套把戲,别在兄弟面前班門弄斧,以為兄弟不明白你們的居心嗎?嘿嘿!辛大老闆好聰明,把鈔票上的号碼全記下了,事後可以向警方謊報被劫,我這些鈔票就形同廢紙,一張也不敢用出去啦!”
邵玉姣矢口否認說:
“根本沒有這回事,你是從哪裡聽來這種無中生有的消息?”
杜老大冷笑一聲說:
“不管有沒有這回事,反正兄弟是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改變了主意,決定不收美鈔。
請你們麻煩一道手腳,把這五十萬美鈔,全部折合黃金。
辛大老闆有的是辦法,隻要幾個電話就會把他需要的黃金如數送到府上。
那樣的話,就是他再做記号,兄弟也無所謂了,黃金跟美鈔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