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邵小姐在這裡等着,你馬上送來!”
辛克威随即把話筒遞還邵玉姣,笑笑說:
“錢已全部湊齊,立刻就送來!”
邵玉姣擱下話筒,面露得色地笑問:
“您看他的身手如何?”
辛克威點點頭說:
“過得去!你看中的還錯得了嗎,不過,你那裡人手已經很夠了,假使他願意的話,我倒想把他留在我這裡,你看怎樣?”
邵玉姣眉飛色舞地說:
“那還不是看您的意思,您要留他在這裡,我怎敢跟你争呀!”
辛克威哈哈一笑,然後向鄭傑問:
“你願意屈就嗎?”
鄭傑雖自一笑說:
“既然承辛大老闆看得起,我還能不識擡舉嗎?不過我隻擔心,萬一我的瘟疫病發作,隻怕……”
邵玉姣接口說:
“那用不着操心,回島上去再注射一針特效藥,問題就解決啦!”
辛克威又笑笑說:
“還有,你在我這裡并不是當保镖,憑你的一表人才,還确實太委屈了。
這你放心,我會安排你适當職位的!”
鄭傑隻好言不由衷地說:
“那我真是平步青雲,一步登天啦!”
邵玉姣妩媚地一笑說:
“等你發了财,可别忘了是我把你推薦給大老闆的呀!”
“那當然……”鄭傑說。
辛克威遂說:
“錢一會兒就快送來了,你們坐下休息休息,别站着等!”
太陽傘下椅子都空着,他們徑自坐了下來,隻見那兩個落水的大漢,已狼狽不堪地爬上來,被辛克威一聲怒喝:
“還不快去把衣服換了!”
吓得他們忙不疊奔向宅内去,就像夾着尾巴逃命的喪家之犬!
池中的美人魚又繼續在戲水了,她們遊來遊去,不時以羨慕的眼光投向池畔,表示對鄭傑這位“英雄”的敬意。
而鄭傑表面上裝出是在欣賞她們誘人的胴體,實際上卻是心煩意亂,焦的萬分,對她們的眉目傳情根本心不在焉。
耳際忽聽辛克威在向邵玉姣輕聲說:
“她們都是飛行俱樂部的會員,已經接受過飛行訓練,最近就可以獲得飛行執照,所以島上的實驗必須加緊完成,配合我的計劃……”
正說之間,大門外汽車喇叭響了起來。
接着大門開處,駛進了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邵玉姣駕來的車旁。
由四名大漢護着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提着一隻小皮箱,邵匆匆繞向宅後,直接來到了遊泳池畔。
這中年就是送錢來的,皮箱裡裝的是整整五十萬美金現鈔!
辛克威吩咐打開皮箱,讓邵玉姣當面點清無訛,然後鎖上,把鑰匙交給了她問:
“要不要派幾個人護送?”
邵玉姣自負地說:
“不用了,我不相信誰有這個膽子,敢在半路上向我下手,除非找死!”這話似乎也是說給鄭傑聽的。
于是,辛克威也不堅持,隻鄭重叮囑了兩句:
“一切交給你了,你自己當心!”
邵玉姣點了點頭,提起皮箱,當即偕同鄭傑告辭而去。
登上車,駛出了辛大老闆的巨宅,邵玉姣忽然冷聲問:
“剛才你趁我不在,偷偷打電話給什麼女人了?”
鄭傑頓時大吃一驚,因為他的話還沒說完,邵玉姣和辛克威就走了出來,可能已發現他手裡抓着話筒,尚未及放下。
可是,邵玉姣怎麼知道,對方是個女人呢?
鄭傑猛可想到,池畔的電話一定有同線分機,那麼他與趙家燕在電話中說的一切,必然被這女人在屋裡全部偷聽去了!
念及于此,鄭傑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禁情急地追問:
“你怎麼知道我是打電話給女人?”
邵玉姣卻置之一笑,輕描淡寫地說:
“我看你一逮着機會就不放過,急于打電話,剛才趁我跟辛大老闆進屋去了,馬上就在池畔偷偷打了電話出去,看我們走出來就趕快挂斷。
這樣鬼鬼祟祟的,那還用說嗎,除非是打給什麼女人,你絕不會這麼心急!”
鄭傑雖不相信她說的是真話,但又不便再追問,那樣反而顯得自己作賊心虛了。
他隻好掩飾說:
“其實你完全猜錯了,我隻是怕我一起的那個同伴,看我昨晚一夜沒回去,一定很擔心,說不定還在巴生港四處找我,所以打個電話想告訴他别找了……”
“聯絡上了嗎?”邵玉姣問。
“電話是旅館裡人接的,說他也整夜沒回去,大概還在巴生港找我吧!”其實他心裡并不這樣想,因為白振飛縱然找不到他,就算不回巴生市去,也會打個電話回旅館去問一聲的。
而剛才趙家燕卻在電話中怪他們,人既不回去,也不打電話給她們消息。
由此可見白振飛很可能也發生了意外情況,否則絕不會消息杳然!
忽然之間,鄭傑又想到個問題,就是金瘤子昨晚既然也把白振飛認作是杜老大了,剛才去送消息,怎麼會直接去通知了真正的杜老大呢?
正想到這個問題,忽聽着握方向盤的邵玉姣冷聲說:
“後面有我們的朋友跟上來啦!”
鄭傑要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