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親自陪同“金鼠隊”連夜趕到澳門去大顯身手,撈上它一大筆的。
但現在許大昌那邊的問題沒有解決,對方今晚等着要錢,使他們隻好臨時決定把這安排取消,以免節外生枝,出了麻煩就得不償失啦!
安排羅漪萍和保羅單獨在一起的局面已布好,隻要酒會一結束,就等着看好戲了。
洋紳士的财物既沒有損失,陶文上對那身份不明的一對“兄妹”,疑念也就漸消了。
現在所擔心的,卻是他心腹手下小程,派到到船上去查看的,一直還沒有消息。
現在已經是八點十分了,趙家燕這個舞,一口氣就連續跳了足足二十分鐘!
而她雖已香汗淋漓,卻仍然毫不感到疲倦,居然越跳越起勁,大有不罷不休之勢。
酒會似已變了質,所有來賓都圍成了一個大圓圈,在那裡欣賞這兩對男女的狂舞,仿佛是被請來看他們四個人表演的。
由于這四個人中,除了那對“兄妹”之外,尚包括了陶小瑛和保羅。
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位是“金鼠隊”的貴賓,陶文士自然不便出面阻止,掃他們的興。
隻好等他們自己跳過了瘾,精疲力盡以後自動停止。
鄭傑并不是來出風頭的,他何嘗不急于想停止。
可是連連向趙家燕使眼色,她都視若無睹,根本不予理會,隻顧一個勁地大跳特跳。
這時,陶文士的眼光,忽然掃向那擺食物的長餐桌上,發現桌的一端,置着一隻粉紅色皮質的大型手提包,正是趙家燕起舞時放在那裡的。
陶文士靈機一動,立即走了過去,正待伸手之際,卻被鄭傑一眼瞥見,使他不由地暗吃一驚。
鄭傑急中生智,突然故意把腿一屈,失聲叫了聲:
“哎喲……”便跌坐了下去。
陶小瑛見狀吃了一驚,立即停了下來,急問:
“鄭先生,你怎麼啦?”
趙家燕也隻好趕過來問:
“怎麼了?”
鄭傑暗向她一使眼色,苦笑說:
“大概跳得太累了,腳踝給扭了一下。
妹妹,你皮包裡不是帶着‘百花油’的嗎,快拿來給我抹一抹!”
趙家燕暗自一怔,因為她的手提包裡根本沒帶那玩意,但她非常聰明,立即會意過來,猛可想起自己的手提包尚置在長餐桌上。
眼光急向那邊看去,果見陶文士已将她的皮包取在了手上!
她頓吃了一驚,趕緊走了過去。
而陶文士也很機警,他似已聽到了鄭傑的話,忙将取在手裡的手提包遞給趙家燕,來了個順水推舟地問:
“是這個嗎?”這樣一來,就把窘态掩飾過去了。
“謝謝!”趙家燕謝了一聲,接過手提包,隻好裝模作樣的打開來,在裡面佯作翻尋了一陣。
然後她走到鄭傑身邊說:
“怎麼找不到了呀!”
這時音樂終于停止了,而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卻響起:
“我這裡有!”
随着這聲音,羅漪萍過來,将她皮包打開,取出了一小瓶“百花油”,遞給了伸手來接的陶小瑛。
這真是個意想不到的巧合!
坐在地闆上的鄭傑,忙擡起頭來說了聲:
“謝謝你!”随即從陶小瑛手裡再接過小瓶,擰開瓶蓋,當真拉起褲腳管,褪下襪統。
把那瓶裡的無色液體,倒了些在足踝上,用手輕輕地柔撫着。
并且還表情逼真地,龇牙咧嘴外帶皺眉,表示他的痛苦狀!
過了片刻,他對忍住“痛苦”,由趙家燕攙扶他站起,一跛一拐地走出舞池。
于是,音樂又繼續響起了……
陶小瑛也跟着,招呼他在靠牆的沙發上坐下,表示關心地問:
“要不要緊?”
鄭傑佯作苦笑說:
“沒關系,坐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去替你拿瓶‘可口可樂’來!”陶小瑛說了一聲便匆匆而去。
鄭傑立即示意叫趙家燕在身邊坐下,輕聲抱怨說:
“你真粗心大意,皮包怎麼可以随便亂放……”
趙家燕卻理直氣壯他說:
“我總不能提在手裡跳舞呀!”
鄭傑悻然說:
“哼!你好像是特地來為跳舞,好大出風頭的哦!”
趙家燕笑笑說:
“不跳舞教我從何下手?”
“你下手了嗎?”鄭傑問。
“當然,”趙家燕說:“你摸摸自己的上裝口袋吧!”
鄭傑急向上裝口袋一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包香煙,他竟渾然未覺!
這真使他不得不佩服趙家燕的神通了,在衆目睽睽之下,她不但施展出妙手空空,探囊取物的絕技,把這包香煙從洋紳士的身上扒到了手,而且還把它放進了鄭傑的上裝口袋裡。
在場的不下一百多人,不僅他們沒有發現,連鄭傑自己都不知道,香煙是怎麼到了自己口袋裡的。
足見這女飛賊的神通廣大,身手幹淨利落!
鄭傑未及詳問,陶小瑛已取了瓶飲料過來,遞給他振奮地說:
“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旅行的事有希望了!”
“哦?”鄭傑接過飲料,謝了一聲,遂說:“那我們應該恭喜你羅?”
陶小瑛眉飛色舞地說:
“現在還沒成定局,羅阿姨剛才告訴我,回頭她還得替我說說看,如果那個叫保羅的洋人同意了才算決定……”
“就是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