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跳舞那個洋人?”趙家燕問。
陶小瑛回答說:
“是後來跟你跳的那一個,他的年紀雖然最輕,但一切都由他決定。
家父已經跟其他幾位說好了,回頭酒會結束以後,羅阿姨還要為我單獨和那洋人談談看,萬一他不答應,我還是去不成啊!”
鄭傑忽問:
“你說的羅阿姨,是不是剛才給我‘百花油’的那位女士?”
陶小瑛點點頭說:
“嗯!羅阿姨自己跟他們同行的事,已經得到他們同意了……”
鄭傑心裡霍然一動,好奇地問:
“那位羅阿姨是什麼人?”
陶小瑛以羨慕的語氣說:
“你們是從馬尼拉來的,當然不認識。
可是在香港的人誰不知道這位羅阿姨,她丈夫本來是珠寶界的大享,前幾年不幸飛機失事摔死,留給羅阿姨的遺産就有十幾億港市呢!”
鄭傑心裡不禁又一動,他倒不是驚訝于這位富孀的偌大财富,而是忽然間想到,這女人要跟那批流氓紳士同行,豈不是等于肥羊與狼群為伍?
而這無知的少女,居然也想湊上份熱鬧,那就更是不知天高地厚,自找倒榻了!
但是,難道陶文士也不清楚“金鼠隊”的底細,竟然睜着眼睛,把自己的女兒和那富孀往虎口裡送?
因此使鄭傑疑念頓起,暗覺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不過他在今晚的酒會裡,隻是個不速之客,既然不便向陶小瑛說明一切,也無法揭開那批流氓紳士的假面具。
而現在趙家燕既己得手,扒到了那包香煙,他們就必須在被對方發覺以前離去。
同時,他更急于要查明香煙裡的秘密,于是起身說:
“陶小姐,謝謝你今晚的招待,也許我明天就要趕回馬尼拉去,行李都還沒有收拾,我們先告辭了。
”
陶小瑛挽留說:
“酒會到九點就結束了,你們何必急着要走,假使鄭先生明天一定非回馬尼拉不可的話,那麼也讓我為你餞個行,回頭我們幹脆到那家夜總會去玩個痛快吧!”
鄭傑婉拒說:
“不瞞陶小姐說,我們很難得有機會來香港一趟,實在也不願意這麼快就匆匆回去的。
現在我還不一定是否明天回馬尼拉,所以得去打個長途電話,問問那邊的情形。
如果不是非趕回去不可,我就決定在香港多玩幾天,太遲了恐怕那邊找不到人聽電話……”
陶小瑛一片誠意地說:
“那麼,現在我也不挽留你們了,回頭我再去找你們,假使鄭先生通過長途電話,能夠不急于明天非趕回去不可的話,就請你們兩位不要推辭,答應今晚由我作個小東道好不好?”
鄭傑不便再拒絕,隻好同意了。
于是,陶小瑛立即陪着這對“兄妹”,去向她父母告辭。
而這時正好那個叫小程的匆匆趕來,由一名男仆把陶文士請到了書房裡去,聽取那家夥的報告了。
鄭傑和趙家燕隻好向女主人告辭,并且向羅漪萍打了個招呼,不再驚動男主人,由陶小瑛親自送他們出了大門。
陶小瑛還要用車送他們,鄭傑卻婉拒,正好有一部“的士”經過,他便揮手攔住,偕同趙家燕登車而去。
在車上,趙家燕忽說:
“你好像忘了件事吧!”
“什麼事?”鄭傑茫然問。
趙家燕把他的手執起說:
“人家給你用的‘百花油’,你為什麼不還給她,居然學我順手牽羊帶着走了?”
鄭傑笑笑說:
“這瓶東西就跟你那小皮包一樣,回頭我還得利用它呢!”
趙家燕詫然問:
“你想去見那姓羅的有錢女人?”
鄭傑正色說:
“老實告訴你吧,我這次來香港,就是沖着‘金鼠隊’而來的。
不但要跟他們碰一碰,而且決心要破壞他們的一切陰謀!”
“他們對那女人有什麼陰謀?”趙家燕問。
鄭傑冷聲說:
“現在我也弄不清楚,反正他們是絕對不懷好意的,所以我必須今夜去親自見一見那位有錢的寡婦!”
趙家燕不悅地說:
“我看你别是也對她不懷好意吧!”
鄭傑坦然于懷地說:
“我當然是不懷好意而來的,但我絕不會打那有錢寡婦的主意,隻是為了要打擊‘金鼠隊’,使他們的陰謀不能得逞!”
趙家燕忽然鄭重其事地說:
“那你為什麼事先不向我們老頭子說明?他收你十萬港币的代價,交代我的任務隻是協助你,查明他們随身攜帶的法寶是什麼玩意,即使到手還得完璧歸趙地送還回去。
而你現在卻要對付他們,老頭子是最怕出麻煩的,他要知道你的真正企圖,就是出再高的代價,他也絕不會讓我跟你搞在一起的!”
鄭傑笑笑說:
“我也沒有額外的要求呀,現在東西已到手了,等我查出其中的秘密之後,你隻要替我送還原主,任務就算完成啦!”
趙家燕一本正經說:
“你雖沒有額外要求,但我挨了那一下,被人擊昏了,我卻要額外的補償!”
“怎樣補償?”鄭傑笑問。
趙家燕想了想,始說:
“我們不妨來個協定吧,老頭子交代我的任務,隻是把東西偷出來給你查看過後,再送還回去就沒事了。
而你不惜花這麼大的代價,絕不會是沒目的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