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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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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巾黨的人馬全部調來,知道這家夥野心不死,香港又将天翻地覆了。

     接着又聽洪堃說:“隻要你肯聽從我的話去做,洪堃打出了天下,仍然有你一份。

    現在由你自己決定,是否我們能一本初衷地合作?” 說罷,他終于把堵在她嘴上的手移開,讓她好回答。

     “你要我做什麼呢?”金玲玲茫然問。

     洪堃鄭重其事地說:“我要你把‘勒索公司’的秘密,立刻全部報告孫奇,使警方能根據你的情報,盡速破獲那個組織!” 金玲玲不禁詫然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洪堃沉聲說:“因為‘勒索公司’的勢力龐大,我的全部實力,再加上港九幾方面的人馬,仍然鬥不過他們。

    我跟他們是勢不兩立的,不把這個組織消滅,我永遠在香港擡不起頭來,所以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這可妙了,孫奇要她合作,是要破獲“勒索公司”。

    洪堃逼她合作,居然也是要讓這個龐大組織被破獲。

    雖然他們的目的不同,找金玲玲的動機卻是不謀而合,這麼看起來,她倒真成了衆目所矚,舉足輕重的紅人啦! 現在已不是考慮能不能辦到的問題,而是非答應洪堃不可,否則他真可能猝下毒手。

     于是,她隻好虛與委蛇地說:“好吧,雖然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答應你,一定盡我所知道的告訴孫探長。

    ” 洪堃滿意地笑了笑,從她身上離開,站起來說:“現在你就打電話!” “現在?”金玲玲沒想到他會這麼着急,一時左右為難起來。

     “嗯!就是現在!”洪堃說:“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必須親自在場,守着你打完這個電話!” 金玲玲被逼走到電話機旁,茫然不知所措地說:“可是……你要對孫探長怎麼說呢?” 洪堃把臉霍地一沉,怒聲說:“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盡你所知的告訴他,難道現在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金玲玲怕吃眼前虧,隻好苦笑說:“其實我知道的跟你差不多,可能孫探長同樣也知道,甚至于很早就有了情報,我要不能說出更确實的,豈不是多此一舉?” 洪堃勃然大怒,霍地一把抓住她的臂膀,逼令說:“你不必多說,隻要告訴孫奇,‘勒索公司’的确實根據地!” 金玲玲被他抓得痛徹心肺,緊皺着雙眉說:“我也不知道在哪裡,你叫我怎麼告訴他?……” 洪堃的手猛一用力,怒聲說:“你能登堂入室,來去自如,難道不知道地點!” 金玲玲痛得眼淚都幾乎流出來,頓時情急拼命,把心一橫,不顧一切地用頭猛向洪堃撞去。

     這一頭撞去,出其不意地正撞在洪堃胸口,把他撞得悶哼一聲,踉踉跄跄地跌了開去。

     金玲玲趁機反身奔進卧室,搶到了床上的手提包,以極快的動作取出支手槍。

     其實這是支無彈的空槍,是‘勒索公司’派她前往銀星夜總會,防而不備,必要時可以唬唬老粗的。

     洪堃哪會知道是虛有其表的空槍,被她的槍口一對準,頓時驚得不知所措,忙說:“放下,放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萬一走火!……” 金玲玲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嘿然冷笑說:“嘿!原來你也怕死,剛才不是要用手勒死我嗎,那股狠勁上哪裡去了?” 洪堃滿臉通紅,尴尬地苦笑說:“我那是唬唬你,說着玩的……” “我可不是說着玩的!”金玲玲冷若冰霜地說:“我也要你乖乖的聽從我命令,否則我就開槍!” 洪堃似乎不相信她真會開槍,強自鎮定地笑笑說:“你一開槍,恐怕整個國際大飯店都會驚動啦!……” 金玲玲哈哈一笑,突然把自己的衣襟扯開,冷聲說:“你以為我不敢開槍?哈哈,你别忘了,我跟孫探長的交情不錯,我隻要說你來威脅我的生命,或者說你想強暴我,他一定會相信,我是為了自衛才開槍殺你的!” 洪堃一聽臉都吓白了,急說:“好,好,我聽從你的命令就是!” 其實他完全口是心非,心想:現在我口頭上聽從,等你的槍一放下,那就得聽我的了! 金玲玲何嘗看不出他的心理,遂說:“我要你叫我三聲祖奶奶,然後開門爬出去!” “這……”洪堃想不到她是存心侮辱他,不禁忿聲說:“你這未免太過分了吧!” 金玲玲走上前一步,冷冷地逼令:“你叫不叫?” 洪堃看她滿臉殺機,說不定真會開槍,隻得順從地說:“好,算你厲害,我的祖奶奶,祖奶奶,祖奶奶!” 金玲玲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強自忍住了說:“現在,你自己開了房門,爬出去!” 洪堃氣得肺都要炸開了,但又不敢抗命,隻好爬到房門口,站起來開了門,恨聲說:“爛婊子,你記住了!” 罵完,急忙沖出房外,狼狽不堪地奔去。

     金玲玲終于忍不住縱聲狂笑,但她的笑聲尚未落下,身後突然發出個冷冷的聲音喝令她:“别轉身!把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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