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去歧視?!總不能因為我不抽煙,就歧視那些會抽煙的人吧!置身在外,我有何評斷的資格?!”
蕭諾頗贊賞的笑了。
“聽起來很順耳,但更深思的去想,我們這種人居然跟香煙的功用差不多,厲害厲害!損人損得幾乎讓人無從發現。
”
這女人根本是在找碴!羅京鴻沒轍的苦笑,知道這女人非常不好惹,于是連忙換話題:
“我還不知道你的本名呢!”
“蕭諾,而我那朋友叫原穎人,職業也是騙小女孩零用錢的文藝作家,專司風花雪月,騙死人不償命,對社會毫無建樹的一群。
”
“你很讨厭我嗎?”他看了看自己,認為自己仍是與二十八年來的每一天相同的帥氣與潇灑,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來到這裡,這兩個女子對他都出言不遜,并且理也不理呢?還是身為“作家”,她們堅持“與衆不同”與“怪僻”的信念呢?
蕭諾聳肩。
“我對你觀感如何有什麼重要?我隻是一個在你追求女友過程中扮演‘路人甲’的角色罷了!而你在我的生命中,也不過是一個平空掉下來任我消遣的對象而已。
難不成你老兄祈盼天下女子全為你心神俱失嗎?當心惹來一身病!好了!如果你想找她,看在你娛樂我十分鐘的份上,我建議你往海邊的方向去找人。
”
話完,收起她的信,回屋内去了!連一聲再見也沒有。
那代表——他與她不是朋友——也的确是那樣沒錯啦!而她甚至連敷衍一下也不肯。
羅京鴻呆呆的瞪着木門瞧,并沒有太大的懊惱;事實上他這輩子還不曾因女人的出言不遜而失了風度,那是紳士大忌。
即使面對生平第二次閉門羹,他也隻是笑了一笑,低喃:
“這個作家對人不留情份,倒不知另一個作家有什麼特别的怪僻了!不過,看來是不太可能風情萬種了!”緩緩往海邊的方向走去,他打獵的興緻更高了!那個叫原穎人的小美人會是什麼樣的人?他迫不及待想去挖掘了!
原先在他大腦的認定中,凡文藝小說、漫畫之類的東西,都是些不值一看,偏又充斥市場,使文化低落的東西。
而創造小說的人皆幼稚不堪,其心性、人格都有待成長,寫的東西隻适合去騙騙小學生而已。
所以,他,以及絕大部分成年人皆不當這一類作家是“作家”。
但也由于有這麼多小說充斥市面,裡頭男主角皆家财萬貫、英俊無比,而女主角全是麻雀,正等着變成鳳凰,導緻黃金單身漢一個個出現,成了一大票女人獵夫的目标。
稍微上相的男子全吃香得要命,隻要穿得體面些,自稱是某某公司小開,哇!彷佛全台灣的女人都出籠了!她們被小說下了蠱,全當自己是女主角,努力設法讓小說世界在自己身上上演,讓男人享盡豔福!待她們發現白馬王子并不存在于世界上時,那些黑馬早已拍拍屁股走人,又去當另一票女子的白馬了!
他可不同,他并不是那種裝闊的男子,雖然還不到家财萬貫,但家底是有的,月入數十萬也是有的,标準的單身貴族、雅痞、黃金單身漢!正是女人們鎖定的金字招牌目标!
求學時,是校園王子、才子、财子。
當兵時,來面會的女子一卡車又一卡車,差點擠破營地大門。
出國兩年,也是洋妞眼中神秘帥氣的東方男子。
如今回國後,更被衆色女子大大看好,千方百計想勾上手當長期飯票。
多麼非凡的身價呵!女人哪有不前仆後繼的道理!所以他才會認為原穎人是在利用手段釣他;他閑時若相中面孔不差的女子,都不大會拒絕這種遊戲,尤其他是百分之百不接受拒絕的。
反正在此還有十天要待,又沒半個姿色絕佳的女子相伴,逗逗她又何妨?日子才會過得有趣嘛!
羅京鴻露出興味盎然的笑容,買了一束玫瑰,以放電的桃花眼電昏了賣花的阿婆,信心十足的大步向海邊而去。
原穎人,他要在十天内擺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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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來,已不再是台北獨大的局面,各縣市皆有大書局、大表演場、體育場,在育樂生活水平上,已不再北重南輕。
所以看到這麼大規模的書局,實無須太訝異。
台灣南部曾被稱為文化沙漠的原因并不是南部人不愛看書、不愛追求新信息,而是從沒有人想過要在南部開發文化市場,沒有人願意到南部演出,便當成南部人對文化美育冷漠。
事實上川流不息于書局的人潮讓人感覺到蓬勃的希望。
原穎人微微一笑。
“我接到的信大多以南部人為多,寫在後記中,居然遭到中、北部讀者的抗議呢!看到那麼多人在看書的感覺真好。
”她也是天天必逛書局的人。
蕭諾笑——
“我更慘!隻提到台東與金門沒接過信,便有各方人馬指控我隻重視那兩個地方。
”
“那你怎麼回答?”
“你記不記得我第二十本書沒附後記?抗議嘛,我也會。
結果出書之後來信有一半在罵我,真過瘾!”蕭諾用“皮皮”的表情說着。
兩人很自然的先走到放自家出版社小說的那一櫃。
有些書局會在櫃子上貼出每家出版社小說銷售數量;這一家也有。
開春第一回合的陣仗,各有輸赢!
“咦!我這一本賣得比你好。
”原穎人不太置信的盯着書目報表看。
太習慣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