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點頭:
“你好,我叫富蓣,你呢?”
“我明林花美啦,素(是)康大哥的女朋友和房東啦,你混哪裡的?”
與小女孩舌戰會不會太以大欺小了?富蓣的良心再三制止,于是她保留一大堆直覺湧上的刻薄話,隻道:
“我不混哪裡,不過未來大概混阿康的家中吧!”
“什麼意素(思)?”
“當他妻子的意思。
”她很善良地解惑。
“你說什麼鬼話?我——“
“不是鬼話。
這位富小姐是我未來的妻子。
林小姐,我再一次聲明,我從來不是你的男朋友。
”
“你……你欺戶(負)我的感情!我恨你!我就素(是)把你當作素(是)我的男朋友,才把這租給你,每個月收兩千塊而已,塞我牙哄(縫)都不夠,你……你你沒天良啦!”氣得張牙舞爪的小女生隻差沒撲上來揍人了。
這怎麼解決?富蓣以眼神問他:
康恕馀苦笑,開口回應:
“我想,真的該搬家了。
”
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不行!不行!我不答應!”小槟妹的抗拒絲毫不受重視。
兩位“大人”正含情脈脈地對望,也着手打理物品起來了。
似乎,這樣可以說是解決了兩件case……應該算是解決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閑太久了,對于康恕馀尚未解決的女禍,富蓣顯得有點期待。
天下間真是無奇不有,不是嗎?
※——※——※
陳善茗發現自己必須好生檢讨一番才行。
從來沒有這麼難看的紀錄讓他感到羞愧。
如今他必須老實地承認與一個女孩交往了這麼久——一個月以上乃稱之為久,卻依然在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進度可言,實在是他生平之恥。
他隻偷親過她一次,雖然常常握住她的小手吃飯看戲,然而那位小女生仍不把他當男友看。
也許她還太小,尚不懂得真正男女交往中所存有的親XX知心,隻一味地與他吃吃聊聊,也毫不在乎地代他送花給其他女性。
感覺……該死的糟透了!那小女生根本沒有愛上他,她八成隻當他是上司兼大哥哥。
會不會是他寶刀已老了呢?還是被女人寵太久、倒追太久,早已忘了追求人的方式,因此主動出擊再也打動不了女人心?他有落伍到這種地步嗎?
也許有點小題大作,但他确實漸漸為停滞不前的情況感到不耐煩了,甚至有絲沖動地想不擇手段引發她的動心動情——即使以婚姻來當誘餌。
此刻他尚有充足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蠻性,未來可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富薔那小丫頭依然無感無覺像個木頭人的話。
叩叩!
富薔在開啟的門闆敲了兩下才進入,拿着老闆要看的月報表,小心不已地觀看老闆今日的情緒指數是否正常。
老實說,他上班時刻闆着臉、努力工作的面孔怪吓人的,很難看出他到底是處在開心或不開的情緒中。
但由于昨日确定公司極力争取的一份訂單遭别人搶走,今日全公司的人都相信沒事最好離大老闆遠一點,否則可能會死得很慘。
平日愛開玩笑的老闆甚至沒有對員工哈拉兩句就進辦公室了,情況有點可怕。
低氣壓的指數非常明顯。
可惡的阿姊也閃得很遠,有必要進老闆辦公室時,都叫她進來受死,真是太沒有姊妹愛了。
自己的親姊妹也就不計較了,但會計部的郭大媽也過來陷害她,實在沒天理!結果此刻她仍是代捧月報表進來了,屈服在一百元的利誘之下,太太太可恥了——當然是指利誘她的人。
希望大老闆不會有遷怒别人的習慣。
“什麼事?”他看着她,不甚明白她進來的步伐為何像太空漫步,遲遲走不到他辦公桌前。
“老闆,你要看的報表。
”她快速地将文件放在他桌上,然後退了三大步:“沒事的話,我出去工作了。
”
“等等,今晚一起去吃飯。
”他順便下指示。
富薔突然想起什麼:
“不行耶,老闆,中午我送花給高小姐,卡片上您不是約她參加晚宴?您忘了嗎?”
該死!他忘了。
口氣倏然轉壞:
“你一點都不介意是嗎?”
怎麼?真的要炮轟她呀?富薔機警地慢慢往門邊退去:“不會啦,不吃你一頓晚餐又不會餓死,我真的不介意,當然啦,如果你願意打包一些點心給我,當然……哈……哈……哈……”說不下去的原因是老闆的臉驚人地鐵青,她隻有傻笑以對,準備撤退
“碰!”一聲,門闆關上,富薔的額頭差點撞上門闆,顯見她的逃脫失敗。
“老闆?”她臉色發白。
“我很生氣。
”他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以雙臂将她釘在門上。
“你訂單飛了又不是我的錯!”她控訴着。
他錯愕了一會,口氣更壞:
“你以為我會無聊到因工作不順而遷怒别人?”
“如果不會,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有人笑的時候會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