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類似質輕堅固的東西。
計劃中一定要有個共犯——某個人在日落時駕着船沿哈德遜河劃行,撈起容器,然後快樂地劃走那個時候普勞不當班,那是他告訴我的,但即使他當班,在大炮發出的噪音和煙霧中,我懷疑他是否能注意到什麼。
”
“共犯,呃?”将軍吼道,“我來打電話——”
埃勒裡歎口氣說:“已經做了,将軍。
我一點鐘時已經打給本地警察要他們警戒了。
我們的人在日落時會等在下面,如果你們按照時間對夕陽發射禮炮的話,我們可以當場速到他。
”
“可是那個容器或罐子在哪裡呢?”中尉問道。
“喔,安全地藏起來了,”埃勒裡冷冷地說,“非常安全。
”
“你藏的?但為什麼?”
埃勒裡靜靜地抽了一會兒煙。
“你知道,有一個大肚皮的神明在保佑我。
昨天晚上我們玩了一個謀殺的遊戲。
為求真實,而且用來解說,我利用随身攜帶的組合包取了每個人的指紋。
我忘了把它們銷毀。
今天下午,在我們尋寶遊戲開始之前,我在大炮裡發現了容器——當然了,當我推想出藏匿的地點時,我直接到這裡來找證據。
那你們想我在罐子上發現了什麼?指紋!”埃勒裡做了個鬼臉,“很令人失望,不是嗎?因為我們這位聰明的賊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沒想到會有人在發射和炮之前發現這個秘密的地方,所以他十分粗心。
當然喽,比對罐上的指紋和昨晚取的指紋簡直如同兒戲。
”他暫停下來,“如何?”他說道。
沉默的時間就像一個人所能屏住呼吸的時間一樣長,在沉默中他們聽到上面傳來國旗的拍打聲音。
然後,哈克尼斯雙手一攤,輕聲說道:“你逮到我了,老兄。
”
“啊,”埃勒裡說道,“你真捧場,哈克尼斯先生。
”
在日落時大家都站在大炮旁邊,老麥魯格拉動引信,旗子放下時炮聲就響了,巴芮特少将和費斯科中尉全神貫注地挺直站着。
炮聲回響再回響,空中充滿了空洞的雷聲。
“看看那家夥,”尼克森太太靠在矮牆上往下看,過了一會兒她說道,“他像一隻繞圈圈跑的小蟲。
”
衆人靜靜地與她彙合。
哈德遜河像一面鋼制的鏡子,反射着最後幾抹古銅色的夕陽。
除了一艘裝有船外馬達的小船之外,整條河上沒有其他的船隻。
那個人把船劃過去,焦躁地檢視水面。
突然間他擡起頭,看到上面有好幾張臉在看着他便以一種可笑的倉促狂亂地把船劃到對岸去。
“我還是不明白,”尼克森太太抱怨,“為什麼你要叫警察放了那個人,奎因先生。
他是一個罪犯,不是嗎?”
埃勒裡歎口氣。
“隻有犯罪意圖,而且那是巴芮特小姐的意思,不是我的。
我不能說我很遺憾。
雖然我不會為哈克尼斯和他的共犯辯護,他的共犯可能隻是個可憐的窮鬼,受到我們這位勇敢朋友的慫恿而接下接運的工作,但巴芮特小姐沒有含恨報複讓我感到松了一口氣。
哈克尼斯在生活中迷失自己,那實在不是他的錯。
當你在叢林中度過大半輩子之後,文明的道德早已失掉準則了。
他需要錢,所以他拿了珍珠。
”
“他已經受夠了,”黎奧妮輕柔地說,“如果我們把他交給警察,而不是要他去收拾行李,這兩者的意義是差不多相同的。
在社交上他已經完了,而且反正我拿回了我的珍珠——”
“很有趣的問題,”埃勒裡夢幻般說道,“我相信你們都看出了尋寶遊戲的重點了吧?”勞斯科中尉看起來一片茫然,“我知道我很遲鈍,我完全看不出來。
”
“呃!我提議這個遊戲時并沒有隐秘的動機。
但當炮聲響起時,我推論出珍珠是在落日大炮之中,我想出可以用這個遊戲來抓到盜賊。
”他對黎奧妮微笑,她也以笑容回應。
“巴芮特小姐是我的共犯。
我私下要求她在開始時伶俐——為了消除懷疑——愈到後面愈慢下來。
利用大炮藏運珍珠使我懷疑哈克尼斯,他懂槍炮,我得試試他。
”
“喔,哈克尼斯成功過關了。
當巴芮特小姐慢下來時他超前了。
在破解‘綠林樹’這條線索時他展現了聰明機智;在解讀香煙的線索時他也表現出敏銳的觀察力。
這是兩條相當困難的線索,我要提醒你們。
然後,在最簡單的一條,他反而困惑了!他不‘懂’加農炮的嘴是指什麼!甚至連尼克森太太——原諒我——都可以指出來。
為什麼哈克尼斯不願意去大炮那裡?惟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知道裡面有什麼。
”
“但這一切好像都很多餘,”中尉抗議道,“如果你有指紋,這個案子就破了。
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
埃勒裡把煙屁股彈到矮牆上。
“我的天,”他說道,“你有沒有玩過撲克?”
“當然有。
”
黎奧妮叫道:“你這個老狐狸!别告訴我——”
“唬人的,”埃勒裡哀傷地說道,“從頭到尾是唬人的,罐子上根本就沒有指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