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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会见哲瑞·雷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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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提起。

    他在不幸耳聾并因而退出舞台之後,緻力于犯罪案件的調查研究,傑出成就早被廣泛而深入地報道過,影響所及,連遠在歐洲的我都時有所聞。

     就在返鄉的途中,我忽然明白,我最渴盼的,就是與這位住在哈德遜河畔魔幻城堡的奇人會面。

     可是我發現父親埋首于工作,無心顧及其他。

    從紐約刑事局退休之後,他很自然就感到無聊難耐,經過大半輩子的歲月:犯罪案件于他已經像飲食一樣。

    于是他又不可避免的一頭埋進私家偵探的事務中,而基于他過去的聲譽,使得這項冒險的創業一開始就大獲成功。

     至于我,無事可做,而且感覺到以前在外國所受的教育和生活方式,難以适應正經八百的嚴肅生活,或許也就因此無可避免的重拾多年前中斷的一切。

    我開始花很多時間在父親的辦公室裡,在他的抱怨牢騷中像以前一樣黏着他不放。

    他似乎認為,女兒就像是紐扣一樣的裝飾品,但我天生遺傳了他的硬骨頭,最後這份堅持終于讓他軟化。

    有幾次他甚至讓我自己進行一些簡單的調查,從這些經曆中,我學到了一些術語和現代犯罪的心理學——這些粗略的訓練,對于我後來分析得奧一案的确大有幫助。

     但另外還發生了一些更有幫助的事情,令父親和我自己都感到很驚訝的是,我發現自己在觀察和推理方面,具有一種超凡的直覺。

    這也讓我頓悟到,我擁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天賦,或許這是源自我早年的環境,以及我對犯罪始終不減的興趣吧。

     父親曾哀怨地歎道:“佩蒂(佩辛斯之昵稱),有你這個該死的女孩跟在 身邊,搞得我這個老頭子挺丢人的。

    老天,就像以前和哲瑞·雷恩在一起一樣!” 而我回答:“親愛的巡官,這個恭維可真是受用。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介紹給他呢?” 我歸國三個月之後,機會在無意之中來臨了。

    一開始是一個極其單純的事件,後來卻——就好像很多老套的情節一樣——演變出一連串驚人的發展,連我這樣熱愛刑事偵查的女孩子,都被吓倒了。

     有一天,一位身材高大、穿着高雅的灰發男子來到父親的辦公室。

    從他焦慮的神色看得出來,他想尋求父親的協助。

    他的名片上燙金印着“伊萊修·克萊”,他眼神銳利地看了我一眼。

    坐下,雙手緊握着手杖柄,以一種法國銀行家般簡單嚴謹的态度自我介紹。

     他是克萊大理石礦業的老闆,礦區主要位于紐約州北部的提耳登郡,辦公室和住宅則位于紐約的裡茲市。

    他親自跑來要求父親調查的事情非常敏感而機密,這也是他不惜千裡迢迢跑來外地找偵探的主要原因。

    他特别堅持我們 要非常非常小心…… “我明白了。

    ”父親笑着開口,“來根雪茄吧,你保險櫃裡的錢被偷了嗎?” “不,真的是!我有個——哦——有個匿名的合夥人。

    ” “哈,”父親說,“說來聽聽。

    ” 這位匿名合夥人——既然現在公開,就沒理由再稱之為匿名——是艾拉·佛西特醫生,他的兄弟就是提耳登郡的州參議員,大名鼎鼎的喬爾·佛西特。

    從父親皺着的眉頭看來,這位參議員想必是個不怎麼清廉的僞君子。

    克萊先生毫不謙虛地自稱是“一個老派的誠實商人”,現在似乎很後悔讓佛西特醫生入夥。

    我推斷佛西特醫生必非善類,克萊懷疑他所經手的一些買賣合約來路不正當,公司的生意很好——好得有點不像話。

    一大摞各州郡的合約都找上克萊大理石礦業。

    因此有必要針對這個情況,私下進行一個謹慎而缜密的調查。

     “沒有證據嗎?”父親向。

     “一丁點也沒有,巡官,這方面他太精了,我唯一有的隻是懷疑。

    你能不能接下這個案子?”伊萊修·克萊一邊說,一邊放了三張巨額支票在桌上。

     父親看了我一眼:“我們該接嗎,佩蒂?” 我狐疑地打量着,“我們很忙,接了就得放下其他的事情……” 克萊盯着我半天,忽然開了口:“我有個建議,巡官,我不希望佛西特對你産生疑心,可是我又需要你的幫忙,倒不如讓薩姆小姐和你一起來舍下做客。

    薩姆小姐在場的話,或許會讓事情——容我直言——更順手。

    ”想來佛西特這個人是無法抵抗女性的魅力,不用說,這立刻就挑起了我的興趣。

     “爸,我們可以應付。

    ”我機靈地說,于是便開始着手安排了。

     伊萊修·克萊當天就返回紐約州北部。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處理掉一些手邊的工作,到了星期天晚上,便已收拾好行囊,打算前往裡茲。

     我還記得,那封電報送來的時候,我正伸長了腿坐在壁爐前,啜飲着上品白蘭地——這也是我挾帶闖關的,還騙過了那個年輕和氣的海關警察。

    電報是布魯諾州長發的,父親擔任紐約州刑事局巡官時,沃爾特·澤維爾·布魯諾是當時的地檢處檢察官,而現在,他已經是深受衆人擁戴、勇于面對挑戰的紐約州州長了。

     父親拍着腿低關道:“那個布魯諾還是老樣子!好啦,佩蒂,機會來了,你一直磨着我的那件事,現在可以辦到了。

    ” 他把電報丢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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