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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解围之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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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重新思索這樁命案時,有一件事我認為很重要,就是被害人兄弟的神秘缺席。

    在我看來,休谟實在是太過疏忽,沒把佛西特醫生的消失當回事兒。

    我之前已經針對這位狡猾的紳士拟妥一套行動計劃。

    他的遲遲不出現,不但引起我的興趣,更激怒了我。

     或許我是想得太多了,就算佛西特醫生最後終于出現,想必檢察官也不會過分追究他過去幾天的行蹤。

    不過我還是覺得,對任何人都不能太大意。

    不久後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我便完全同意父親的說法:伊萊修·克萊對他的懷疑或許是不無道理的。

     直到星期一晚上,也就是我們訊問過阿倫·得奧兩天之後,佛西特醫生終于出現了。

    星期一白天平靜的過去了,父親很喪氣地告訴老克萊先生,他打算要放棄這個案子了,所有的線索都通向死胡同,沒有任何文件或記錄可以證明佛西特醫生有罪,調查到最後,還是找不到他的罪證。

     星期一吃午餐的時候,我們從伊萊修·克萊口中首次得知佛西特醫生回來的消息。

     “我的合夥人回來了,”他屏住氣宣布,“今天早上出現的。

    ” “什麼!”父親大聲吼着,“那個大猩猩凱尼恩或休谟為什麼沒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久之前。

    這也就是我趕回家吃午飯的原因,佛西特從城裡打電話給我。

    ” “他說什麼?他是怎麼得到消息的?他都去了哪兒?” 克萊一臉疲倦的笑容,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好像很沮喪。

    他告訴我他從休谟的辦公室給我打電話。

    ” “我想見見這個家夥,”父親皺眉道,“他現在人呢?” “你很快就有機會了。

    他晚上要過來找我商量事情。

    我沒告訴他關于你的經曆,不過我提到你正在這兒做客。

    ” 晚飯之後沒多久,主角佛西特醫生來訪,他乘坐的那輛豪華轎車,被父親挖苦為“民脂民膏”,開車的司機長相很吓人,一望即知是拳師出身,耳朵和鼻子都被打扁了。

    我毫不懷疑,他不單是司機,還兼任老闆的保镖。

     佛西特個子很高,膚色蒼白,容貌酷似他死去的兄弟。

    不同的是有一口健康的黃牙齒,笑起來像馬,還有一簇修理齊整的黑色短須,身上透着煙草和消毒水的味道——一種有趣卻惱人的政客醫生氣味,倒是無法增加他的魅力。

    我想他比他的參議員兄弟年長,後來知道這個猜測沒錯。

    他有種很明顯令人讨厭的氣質,我想這一型的人很可能成為小城裡的權謀政客。

    那種不愉快的印象,不禁令我想起反對派政黨領袖魯弗斯·科頓,我真替提耳登郡的善良百姓感到難過,夾在錘子和鐵砧之間飽受錘打的日子,絕對不會讓人羨慕。

     伊萊修·克萊向我們介紹時,他目不轉睛地盯着我,于是我馬上就确定了一件事:就算把全世界的黃金送給我,我也不敢跟這個紳士醫生獨處。

    他有一個惡心的習慣,老喜歡用舌尖舔着唇角,根據我過去跟一些讨厭鬼打交道的經驗,這是男人有心懷不軌的絕對标記。

    而且佛西特醫生是那種連最精明的女人都難以駕馭的男人,他會毫無顧忌地占盡各種便宜。

     我告訴自己:“佩辛斯·薩姆,小心點,改變計劃吧。

    ” 他的眼睛盯着我像X光一般掃描完畢後,轉身又擺出一副受難家屬的震驚表情。

    他看起來很憔悴,克萊先生向他介紹父親是“薩姆先生”,沒有多說些什麼,那一刹那他眼光閃了一下,我感覺他似乎對父親頗有疑慮,不過有我在場,一定讓他放心不少。

    介紹過後,他大部分時間都朝着他的合夥人說話。

     “我和凱尼恩、休谟共度了最可怕的一天,”他說,撫了撫唇下的短須,“克萊,你不明白這件事對我的打擊有多大。

    謀殺!天哪,為什麼,太野蠻了——” “那當然,”克萊低語道,“你一直到今天早晨回來後,才知道這件事嗎?” “我什麼也不知道,上星期離開前,我應該先告訴你要去哪兒的,可是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幾天我遠離文明世界,連報紙都沒看,真是無法想象——這個叫得奧的……為什麼,他一定是瘋了!” “那麼你不認識他了?”父親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然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他。

    休谟把那封在喬爾書桌裡找到的信拿給我看了——喔不——”他迅速咬着嘴,眼神像閃電般四處逡巡,看來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我是說,那封信是在二樓喬爾卧房的保險箱裡發現的。

    我吓壞了,勒索!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我敢說,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怕的錯誤。

    ”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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