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在澳門他遇上那女賭徒伍月香,并且卷入一場漩渦。
由于剛出獄的大流氓頭子白振飛,和他的義女白莎麗準備進行一項極秘密的龐大計劃,正在物色所需要的人手,第一個對象就是那綽号叫“午夜情人”的女賭徒。
但是,他們千方百計,甚至以不擇手段,仍然不能使伍月香就範。
而最後她卻提出個條件,必須讓她先跟“金鼠隊”在賭技上一決雌雄,緊要關頭她卻逃之夭夭了。
鄭傑在不知不覺中被卷進了漩渦,于是跟着他們追蹤到香港,為了找尋那女賭徒的下落,結果幾乎喪生在“靈魂教”裡!
經過一番出生入死,伍月香終于被他們救出,然後一起趕往馬尼拉去攔截“金鼠隊”。
可是到了馬尼拉,又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情況,由于當地兩大惡勢力的争取“金鼠隊”這條财路,造成一場火拼,以緻兩敗俱傷,吓得那十二個“賭博專家”也不敢展開活動了。
伍月香幾經周折,仍然未能如願以償,最後獲悉“金鼠隊”并非理想的對手,隻是一批僞裝紳士的騙徙,她終于毅然放棄了跟他們較量賭技的決心。
然而,鄭傑卻不服這口氣,他為“金鼠隊”幾乎把命送掉,如今既知他們是批流氓紳士,哪能容他們繼續到處招搖撞騙。
因此他不辭而别,悄然離開了白振飛等人,獨自趕回了香港,決心要打擊那十二個騙徒,使他們自食其果。
結果不但“金鼠隊”的陰謀未能得逞,連帶使一項黃金大走私的計劃也遭他破壞。
可是協助他的女飛賊趙家燕,卻因而成了當地那老賊頭的“叛徒”,使她不敢再留在香港,以免遭到狠毒的報複。
鄭傑有言在先,答應事後帶她一起離開香港,去找到白振飛等人,加入他們那個龐大計劃的。
他是遵守了諾言,偕同趙家燕趕到了馬尼拉去,可是卻已無法找到白振飛等人。
一直找到尼答那峨,才在一家航空公司的旅客名單中,查出他們已搭乘飛機去了新加坡。
鄭傑和趙家燕立即趕往新加坡,找遍了各大旅社,又向各方面暗中打聽,最後終于查出一點眉目。
據說白振飛和兩個女郎,曾先後住進了“四海大旅社”,但當天就不知他們的去向了。
經過一番計議,鄭傑終于決定了用計從這方面偵查。
于是,趙家燕以神秘女郎的姿态,獨自住進了“四海大旅社”,憑她這女飛賊的身手,當夜就潛入賬房,找出旅客登記簿來翻查,結果證實白振飛等人确實曾經住在這裡,但他們人上哪裡去了呢?
鄭傑得到這個消息,立即又暗中展開查訪,可是毫無所獲。
不過,他己獲悉龐萬通這條門路,是專門介紹人到一處秘密地方去避風頭的。
那裡形同犯罪者的避難所,九流三教,形形色色的不法之徒都有。
鄭傑忽然想到,白振飛正在物色需要的人手,很可能是在這批不法之徒中,有他們極需的“人才”,所以找到“四海大旅社”這條門路,混進去物色人選的。
因此他決定也走這條門路,故意使趙家燕成為衆所矚目的對象,而他自己則扮演成追蹤者……
由于他們的表演逼真,一切進行非常順利,終于使鄭傑混到了這裡來。
現在,他以為既混進來了,隻要白振飛等人真在這裡,就不難把他們找到。
卻不知已身入虎穴,處在了危機四伏中!
正在默默沉思之際,忽聽房外傳來聲厲叱,接着是破口大罵,和女人的哭聲。
鄭傑不由的一怔,霍地跳起身來,沖到房門口開了門一看。
隻見一個赤裸裸的女人,正抓了件衣服從對面房間奪門而出,後面追出個身上僅穿了條短内褲的赤膊大漢。
那大漢又黑又壯,胸前一片黑茸茸的胸毛,活像個大猩猩,張牙舞爪地追着那女人,猶怒不可遏地吼着:“媽的!老子花了錢的,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那女人情急之下,一看對面的房門開着,而且正有人出房來察看,竟然闖進了鄭傑的房裡,哭聲急叫:“請讓我躲一躲……”
大漢已追到房門口,正要沖進房去,卻被鄭傑挺身一攔,冷聲說:“老兄,這是我的房間,請别亂闖!”
大漢把眼一瞪,破口大罵:“媽的!你敢多管閑事!”揮手就是一拳擊去。
鄭傑眼急手快,出手如電地揮臂一擋,架開了對方的拳頭,同時右拳直搗那大漢的腹部。
大漢過于輕敵,沒想到遇上了對手,以緻吃了大虧。
這一拳又狠又快,搗中那大漢的腹部,使他痛得沉哼一聲,不由地把腹部一縮,連退了兩步。
鄭傑眼看對方體壯如牛,而且吃了虧絕不會罷休的,因此根本不容他有喘息的機會,已搶上前一大步,重重一拳兜上了大漢的下颚。
他這一拳出手比剛才更重,使那大漢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臉一仰,又踉跄倒退兩步。
鄭傑可得理不饒人,趁機疾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