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會上一會,還真是說不過去。
「這次你要辦的案子同時也是季亞彥接下的嗎?」安妮興奮地問。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如果承辦的警方有各自的堅持,就會這樣了。
懶得多做說明,不待安妮進一步厮纏,解答自動送上門來——「砰」地一聲,脆弱的門闆再度被大老粗襲擊,哀怨的撲向地面哀泣不已。
孫琳琳邪惡的笑着,心想下個月的夥食預算裡,已然容許她多買一些好料來祭五髒廟。
「孫女兒!你聽我說,這次可不許丢我的臉,我那個侄子找了季亞彥幫忙,根本不相信我的眼光!喝過洋墨水了不起呀?咱們就教他開開眼界,知道土法煉鋼的厲害,就這麼說定了!警民一心,合作無間,你同意吧?」
老趙的大嗓門飛快的嚷叫着,滿心的義憤填膺,活似受了多大的侮辱似的,渾然不覺自己荷包即将大出血的-歌已然高唱……
※※※
雲翔百貨八樓的「天福茶樓」占地百坪,是典型的港式飲茶;在天候日寒的十一月天置身在暖呼呼的食堂内,着實是一種享受,再怎麼低的溫度,也會教一籠又一籠甫出爐的點心給煨暖了心臆,滿室香香暖暖的氣息,是冬日至高的享受。
鐘尉泱提早抵達,獨自一人。
并不意外的,大華今天「剛好」與委托人有約,不克前來。
母親總是這樣的,做着最精準的安排,一如現下他落座在此,可以料見三十分鐘之後,母親會「恰巧」下來用餐,加入他們的談話。
所以他提早來,看了看手表,十一點四十分。
還早,讓他得以一口子受更多的适意。
但提早抵達的人并不隻他。
「鐘尉泱先生?」李舉鵬一眼便看到了他,不隻是因為這個地點有所區隔,也正好是林女士代訂好的位置,而是出于直覺,感到是這人無誤。
「我是。
」鐘尉泱有絲詫然,笑着起身伸出手:「李舉鵬先生?」沒有料到對方亦是早到。
李舉鵬伸手與之交握,不着痕迹的打量他。
休閑适意的穿着,略長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一束,表相看來是個極斯文的人,但舉止間卻突兀的充滿率性的堅決,溫和的瞳眸深處有着強悍的意志力。
這人,不會輕易被左右。
實在難得了,有那樣的母親,一般來說不該是這樣的結果才是。
「我應該沒記錯,是約十二點吧?」兩人隔着桌子落坐,鐘尉泱問着。
「沒錯。
但我習慣提早抵達。
想來我們是有志一同了。
」
總覺得眼前這位氣勢沉穩又懾人的男子别有其它深意,但鐘尉泱無意深探,隻想早早結束這個午約。
開門見山的,他直接說明自己不涉足事務所運作已久,一切問題該洽詢的人是事務所實質上的運作人周大華。
「敝事務所的律師都有豐富的海外官司經驗,相信李先生已做過一番征信調查才是。
原本今日周大華先生應該前來的,但因事情挪不開而作罷。
若李先生對這件事還有其它疑問,改日可以約他出來一叙。
」
李舉鵬忍不住微笑問道:「你急着走?」
「呃,不是的。
實因公司現在不是由我打理,細節拟定方面,不該由我來幹涉。
」
「好的,我明白。
恕我冒昧,我想知道你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
這已算是私人的問題了,鐘尉泱不免對這種失方寸的問話感到詫然。
他以為李舉鵬不該是會問這種問題的人,畢竟不熟,也不合宜,而且他的氣度恢雄隐建……
「我現在經營一間PuB。
」他開始打量對面的人。
直覺是對的,這人并不是為了合作事宜而來,這隻是一個見面的藉口。
為什麼?他肯定自己不曾見過這麼一個人。
若有,他不會忘記的。
李舉鵬看了下手表,接着要求:「可以惠賜一張名片嗎?」
又是一個意料之外的要求。
他掏出自己設計的名片,遞了出去。
開始有些明白眼前這人的每一句話都是有其含意,不是用來客套的。
那麼,堅持要知道他的店名、地址是為了什麼?
禮尚往來,李舉鵬也遞出自己的名片。
低頭細看了下,有絲欣賞:「設計得很好。
」
「謝謝。
純屬遊戲之作。
」
「客氣了,我真心覺得你才華洋溢,隻當律師才叫可惜。
我能理解了。
」
理解什麼?又為何要理解他?他們素昧平生不是嗎?以着不易察覺的冷淡,他有禮道:「李先生,若是家母請托了你某些事,我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