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反而奇怪。
鎊自吃了半飽,秋晏染才有力氣閑聊。
“為什麼我該讨厭日本人?”她輕皺眉,有點疑惑許多人總是自己決定了答案後再來問她為什麼,令她一頭霧水。
“你應該說過類似讨厭日本人的話吧?”不然表哥怎會一口咬定?他不是那種人家随便說說就相信的人。
羅紅想又一下。
“曾有位老師讓我們做了一份心理測驗,其中有一題是:請列出最讨厭的三個國家或民族,我的答案是日本、美國以及南非。
”這能代表什麼嗎?
“那麼說,不代表你抗拒與日本人交往了?”
“我沒想過與任何人交往,更沒想過要與外國人交往。
”
“喔。
”那表哥的未來幸福依然渺茫。
她們各自安靜的吃着剩一半的飯菜,直到好一陣沉默之後,羅紅輕道:
“趙哥說你是商場的可造人才。
”
“嘿,那麼欣賞我就用金錢來表示一下誠意呀,光會用嘴說,啧。
”雖然她心知肚明趙令庸在奴役她的過程中教了她不少寶貴的知識,但她可不打算因此而感激他。
“真不曉得他幹嘛老往你家跑,難怪公司裡仍然有人認為他與你媽有什麼不清不白,虧你們修養好,受得了這一切。
”
“隻要你不誤會就好了,趙哥說你的眼睛很亮。
”
秋晏染揮了揮手中的筷子。
“煩請他把誇獎折合現金周濟我,感激不盡。
”那痞子老是一大堆甜言蜜語的表示她比他的情書還厲害,卻少有“實質”的表現,真想揍他一拳。
“你們這樣……算是戀愛了吧?”羅紅問。
險些嗆到!
“拜托!你與我表哥的相處情形才像,如果趙令庸對我的荼毒讓你們産生戀愛的錯覺,我隻能很抱歉的說我沒有被虐待的癖好。
”
是嗎?
“怎樣才算戀愛?”她不明白。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秋晏染聳肩。
“那男孩子為什麼會動心?然後輕易去喜歡上一個人?”
“誰知道。
我表哥說過喜歡你如同被雷劈到。
”
羅紅嗆笑了出來,趕忙抽面紙捂嘴。
改天她得問問趙哥,喜歡上秋晏染是什麼感覺。
“羅紅,你必須知道,如果你願意接受我表哥的情意,就得要有遠嫁日本的心理準備。
如果沒有,我想當朋友也是不錯的。
至少我那呆瓜表哥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
很難明确去回應這種話,因為她隻感覺到範群止乎禮的友誼,雖你大家都說他喜歡她,但她感受到的仍沒有那麼深刻。
這時,又一群用餐的學子湧入餐廳,有點喧嘩,令她倆不由自主的看了過去。
一群少女正圍着一名男子笑着,而那名男子,正是範群,叽叽呱呱的日語教人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羅紅看了良久,不禁疑惑着他從容的行止,與他相識近一個月,他已漸漸不會在她面前出糗,慌張的神情也因漸漸熟悉而趨于鎮定,但有時不免仍會表現出呆滞的眼光——一如他常盯着她出神;她以為他是那種面對女性時會表現得很羞澀的男人。
不過此刻看他在衆女子環繞下依然自在,想來她是料錯了。
但她真的不明白這種不同是為什麼。
***
平常他都是直接送她回家的,但今天并不。
範群将車子駛進一幢大樓的停車埸,才對她道:
“願意上去坐一下嗎?”
“你住的地方?”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羅紅看着他,總覺得他眉宇間的陽光被郁氣占住。
他點頭。
“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與你聊一聊,離學校最近的地方就是我的住處。
可以嗎?”
她點頭,隻是疑惑他要與她聊什麼。
他住在五樓,一間約莫三十坪的公寓,兩房一廳的格局讓空間顯得寬敞。
坪數頗大的卧房内,以一面頂到大花闆的書牆區隔出一方工作空間,電腦、書桌等一應俱全,站在玄關處,便可把整間屋子的建構看得明白。
他的公寓屬開放性的設計,三面采光使得這種開放性設計更顯明亮,與他的人很像,坦誠且爽朗,卻也有着沉蘊的氣質。
她坐在淺藍色的沙發上,範群已端來點心與熱茶,與她隔着茶兒對望。
他沒開口,她也就低頭啜飲起清茶。
總覺得他的表情有絲凝重,像在生氣,又像是在心煩。
這種情緒是逐漸累積的,三、四天以來他的笑容漸漸少了,她不是不知道的。
如果說朋友有互相安慰的義務,那也得讓她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一個人。
範群是她的第一個朋友,許多經驗的累積都來自他的授予,她不如道該怎麼做,隻能等他開口。
“這星期學校來了一些日本大學生,主要是來做友誼交流,你知道我們學校與日本亞細亞大學結為姊妹校,常會互相派學生往來,系主任派我招待他們,所以我近來在忙他們的事。
”範群耙了耙頭發,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