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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算!”他着急道:“我知道你的心不安,但我也不好過。
如果我夠自私,會立即要求你嫁給我,不去顧念你的家人與學業,可是愛情不該是其他生活的戕害,不能因為私心要成就兩人,于是放棄任何事也無所謂。
即使我非常害怕可能會有的變數,但我甯願選擇相信這份感情。
”
“記得嗎?我說過我對“範群”以外的你感到陌生。
當你不是一個老師的身分時。
”她抽出自己的手,緩緩走向窗邊,俯瞰着下方的車流。
“你在不安嗎?”他走到她身後問着。
她點頭。
“那你的不安一定沒有我深。
”将她扳轉過身,兩兩相對。
一絲不苟的發絲終究垂落在額前成劉海。
“每次隻要一想到回日本的日子近了,心中總不免着急着我倆的進展未到海誓山盟的地步,高開熹還笑我呢,他猜我們連接吻也不曾有過。
你一定猜不到我有多想吻你。
但每每自問于有沒有資格時,都告訴自己一切都太快了。
”
“你又沒談過其他戀愛,怎麼知道“快”與“慢”的拿捏在哪裡呢?”她伸手圈住他脖子。
他心一動,不由自主擁近她柳腰,往自己懷中縮绻。
“那……現在可以嗎?我……我可以吻你嗎?”
“如果我說不行呢?”她喃問,見着他的唇近到幾乎可以輕觸她的。
“那我就不——唔。
”他的聲音消失于紅唇的圍堵中……
被動很快的轉為主動;吸吮,來自人類天生的本能,即使沒有類似的經驗,也自然而此會産生更進一步的舉措,試采的舌尖抵入她唇中,輕輕攪動她的震顫羞澀。
不知過了多久,渴求新鮮空氣的肺迫使他們不舍的分離。
羞眼相對,無言的品味着初吻的欣喜。
突地,她笑了出來,将面孔埋入他頸項中。
“怎麼了?”微喘的問着,唇角也不自禁顯露笑意。
““進展”……也可以是很快的。
”
“啊,羅紅,我被你吓呆了。
”溫存的摟緊她,不敢相信兩人之間的初吻未曾醞釀就發生了。
而且還是向來少有主動的她引發的。
她擡頭看他。
“有時候你想得太多,擔心得太多,卻不願讓我分擔,也不讓我經由保證來讓你安心。
我在想……或許當我的擔心與你等量多時,代表着你愛我一如我愛你吧,我想測試一下……其實,也想嘗試你的唇碰觸起來的感覺。
”
“你已真愛上我了嗎?”他屏息且虔誠的低問,不敢讓狂跳的心與紊亂的心神太顯露,吓到了伊人。
“我愛你。
”她堅定的點頭。
“天呀。
”他閉了閉眼,又急切的張開,輕道:“我還可以再吻你一次嗎?”
她點頭,芳唇立即遭他撷取,訴盡了他的狂喜激動。
她愛他!她愛上他了!天啊!
***
“咳哼。
”嚴肅而冷厲的輕咳,驚醒了深吻中的情侶。
羅紅擡頭望去,便知道她看到的老人即是最有可能反對她的一名範家長輩。
“成何體統!扁天化日之下在公衆場合卿卿我我,不愧是沒有禮教的台灣女人。
”川端老爺一連串嚴刻的批判,真是不明白自己聰明的孫兒腦袋瓜中在想什麼!從來不在公共場合失禮的孫子,怎麼會有這種行為,一定是被那女人帶壞的!
羅紅大抵猜得到眼前這個嚴肅的日本老人出口沒有好言,不過她的困擾并不深,反正她又聽不懂,隻是略微好奇的看着,這人應該是範群的爺爺吧?也就是三、四日前與她遙望過一眼的人。
很唯我獨尊的人。
不然不會硬要一個陌生人上車與他談話,而不管會不會對人造成困擾。
“爺爺,不是打算去拜訪我外公他們嗎?怎麼回來了?”原本川端老爺今日的行程是去台東泡溫泉,範群的外公外婆極是好客,尤其得知自己的女兒似乎沒有“善盡”為人子媳責任時,更是覺得愧對日本親家,好不容易川端老爺的尊腿願意踏入台灣,早已熱絡的盛情邀約,所以面子十足的老人家願意賞這個臉。
川端龍太微哼了下。
“台東那邊天氣不好,機場必閉,你不會期望我一把老骨頭散在颠簸的路上吧?我要是沒看到這一幕,還真不敢相信我那知書達禮的孫子居然會被帶壞成這個樣子。
群己,你的定力呢?真是令人心痛呀。
”他拄着手杖走到孫子身邊,以淩人的目光瞪着始終不語的女子。
“不自我介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