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不錯。
你想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沒問題。
”
“他有個太太,”我說,“很好的一個太太,兩個吵吵鬧鬧的孩子——男的。
”
“這也沒有什麼奇怪,”貝克上校說,“這種事我們以前也遇見過,還記得潘德列敦嗎?他也有家室,妻子人很好,是我所遇見過的最愚蠢的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她丈夫根本不是什麼銷售東方書籍的可敬人物。
說到這件事,我記起來了,潘德列敦還有一個德國太太,幾個女兒,同時在瑞士也有太太。
我不曉得這些太太是什麼——是他私人沒有節制,抑是一種掩飾。
當然,他說是掩飾。
呵,總之,你想知道賴姆塞先生的事。
還有别的嗎?”
“有件事我不十分肯定。
六十三号有一對夫婦,姓馬克諾頓,退休教授,蘇格蘭人,年事已高,平日便以園藝打發時間。
說不出理由認為他們夫婦有問題——但是——”
“沒問題,我們會加以調查,然後确定。
再說,這些都是什麼人?”
“這些人的花園和兇宅的花園若非毗鄰便是有一部分相接。
”
“十九号本身如何呢?”
“屋主是位瞎眼婦人,以前當過老師,她在一所盲人學院工作,當地警察已對她作過徹底的調查。
”
“她自己一個人住?”
“是的”“你對其他的這些人有何看法?”
“我的看法是,”我說,“如果兇手是其他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而且兇殺是發生在我剛才對你提起的這些房子的任何一家,光天化日下要把屍體搬移到十九号裡頭,雖然有點冒險,卻是十分容易。
這隻是一種可能性而已。
這兒有樣東西要請你看看。
喏,就是這個。
”
貝克接過我遞給他的那枚沾上的硬币。
“捷克硬币?你哪裡發現的?”,“不是我發現的。
是在十九号的後花園裡找到的。
”
“有趣。
你對新月如此換而不舍地追摳,畢竟有些收獲了。
”他若有所思地又加了一句,“有家酒店,店名叫‘上升之月’,”就在隔壁一條街。
你何不去碰碰運氣?”
“我已經去過了。
”我說。
“别人的問題,你總是有答案,是不是?”貝克上校說,“來根雪茄?”
我搖搖頭說;“謝謝你——今天沒有時間。
”
“要回克羅町去?”
“是的,我要去參加偵訊會。
““一定會延期的。
不是到那兒追女孩子吧?”
“當然不是。
”我機警地說。
貝克上校突然咯咯笑起來。
“你要當心,孩子!不要沖昏了頭。
你認識她有多久了?”
“我哪裡來的——我是說——啊,這個——有個女孩,是她發現了屍體。
”
“當她發現屍體時,她做了什麼事?”
“尖叫”“很好,”上校說。
“她向你奔過來,伏在你的肩頭上哭泣,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
是不是這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冷靜地說,“請你看看這個。
”
我把警方的照片拿給他。
“這人是誰?”貝克上校詢問道。
“死者。
”
“八成是那個讓你失魂落魄的女孩殺了他。
整個故事聽起來令人難以置信。
”
“你并沒有聽我叙述這個故事。
”我說,“我沒有跟你說過。
”
“不要你來說,我便知道。
”貝克上校揮一揮他的雪茄說,“去參加你的偵訊會吧,孩子,小心那個女孩子。
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做戴安娜,或是雅提蜜絲,或是任何跟新月有關的名字?”
“不是,都不是。
”
“哦,記住,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