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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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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洪堃又憑什麼要阻止胡豹的置他于死地呢? 這點委實令人費解,方天仇因而詫然問:“洪老大為何冢兄弟如此厚愛?” 洪堃哈哈一笑,指着茶幾上的一堆火柴棒說:“方兄,請看這個!” 方天仇茫然地看看那堆火柴,是一根根以“井”字型搭架起來的,架得很高,大概用了足足有兩盒火柴。

    這是人在無聊的時候,藉以消磨時間的小玩意,架起來很費點功夫,卻不知洪堃要他看這堆東西是什麼意思。

     接着聽洪堃說:“這堆東西架起來很費時間,而且需要恒心和耐性……” 說着,他突然随手一揮,把一堆火柴推散了一地,于是他笑笑,以一種哲學家的口吻說:“可是我隻要随手這麼一揮,它就完了。

    由這一點足以說明,任何一件東西,或是一件事的成功是不容易的,而在破壞它卻隻需舉手之勞!” 方天仇剛剛會意過來,洪堃又接下去說:“就拿昨天永安堆棧的情形來說吧,胡豹隻要一刀子下去,方兄就會像這堆火柴似的被毀掉。

    可是要造成像方兄這樣一個出類拔萃,智勇雙全的不凡人物,那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所以兄弟不能眼見方兄毀在胡豹這種人手裡,才不得不出面阻止。

    ……” 方天仇不由大笑起來:“承洪老大的誇獎,出類拔萃,智勇雙全,兄弟實在愧不敢當。

    可是洪老大難道沒有想到,留着兄弟這種疾惡如仇的人物,對‘同心會’的進行,将是個心腹之患?” “所以兄弟很想找機會跟方兄談幾句知心話!”洪堃表示了他友善的态度。

     “哦!”方天仇不禁有些茫然。

     洪堃朝浴室看了一眼,見門仍然關着,這才壓低了嗓子,故作神秘地說:“說實話吧,兄弟因為久仰方兄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物,才敢這麼孤注一擲,希望方兄能助兄弟一臂之力……” “洪老大會需要兄弟這種無名小卒效勞?”方天仇故意這麼問。

     洪堃卻是推心置腹地說:“不瞞方兄說,兄弟目前的處境極惡劣,實在需要像方兄這麼一個人支持。

    如果方兄肯合作,兄弟願意不惜任何代價!” 方天仇沉思了一下,忽然說:“承洪老大如此擡舉,兄弟實在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兄弟這個人有點毛病,就是疑心大重,往往對人家的誠意表示懷疑。

    ” 洪堃以為船已入港,不禁大喜說:“方兄要怎樣才相信兄弟的誠意,兄弟立刻可以表示出來!” “表示倒不需要,”方天仇趁機說:“不過兄弟很想知道,金色響尾蛇究竟是何許人?” “這個……”洪堃面有難色地說:“這個兄弟實難奉告,不過,在明天晚上,這個謎就會揭開了。

    ” “明天晚上?”方天仇忽然想起,明天夜場藍天戲院的事,可能報上已經刊出消息,金氏姊妹将登台表演,這将是個很難解決的難題。

     “是的,”洪堃說:“到明天晚上,究竟誰是金色響尾蛇就決定了。

    ” 方天仇聽得一怔,詫然問:“難道現在還不知道誰是金色響尾蛇,還要等明天晚上才能決定?” 洪堃自知失言,隻好笑而不答。

     方天仇到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終于提出要求說:“洪老大,兄弟有個不情之請,也就是今天冒昧來訪的目的,希望洪老大能把林廣泰的女兒交出來。

    ” “方兄既然開口,兄弟為了表示誠意,照理是應該絕對遵命照辦的。

    ”洪堃狡猾地說:“但事實上有點難以從命,因為人已經交在金色響尾蛇手裡,連兄弟都不清楚現在人被藏在哪兒了……” “那麼金色響尾蛇在哪裡?”方天仇問。

     “他的行蹤不定……”洪堃的意思是表示無可奉告。

     方天仇頓時把臉一沉,冷聲說:“請問洪老大,是否把她跟金氏姊妹一樣處置?” “隻要方兄一句活,”洪堃說:“兄弟别的不敢說,關于林廣泰女兒的安全,兄弟還敢拍一拍胸脯,保證她不傷一根汗毛!” “好!”方天仇站了起來:“林小姐的安全,就放在洪老大身上了。

    不過話說在前頭,誰要敢動林小姐一根汗毛,我方天仇也會不擇手段的!” 洪堃看他已有離去的意思,急說:“方兄,關于我們合作的事……” 方天仇頓時大笑起來,他說:“洪老人,兄弟承蒙垂愛,深感榮幸。

    不過兄弟隻有一句話可以答複,希望洪老大不要見怪。

    ” “什麼話?”洪堃急問。

     方天仇哂然一笑,振聲說:“那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洪堃臉色頓時一沉,惱羞成怒地說:“難道方兄不顧林廣泰女兒的安全了?” 方天仇泰然說:“我相信洪老大一句話,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汗毛的!” 這句話分明是含有威脅的意味、洪堃哪會聽不出來,不禁大怒說:“方兄未免太過自信了,兄弟是看得起你,才一味謙讓,希望方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對不起,”方天仇神态自若地說:“兄弟這個人向來是不識擡舉的,尚請多多原諒,現在恕我要告辭了……關于林廣泰的女兒,相信洪老大會照顧她的!” 洪堃哈哈一笑說:“方兄,你這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何必還擔心那小妞兒。

    ” 就在方天仇一怔的時候,露台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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