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暗喜毒計已售,這才落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于是笑笑說:“你請坐一會兒,我去叫人催一催……”
其實他根本還沒通知陳久發,這時才走出辦公室,吩咐把守在門口的打手,立即上樓去通報。
當朱茂才走出辦公室時,白莎麗便趁機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迅速移開電話機。
發現下面壓着一張“撲克牌”的紅桃“愛斯”,使她不禁露出了欣然的微笑,好像這是誰約好了給她的暗号!
剛把那張“撲克牌”拿起,朱茂才已走了進來,見她站在辦公桌前,不禁冷聲問:“你要打電話?”
白莎麗趕緊将那牌藏進領口裡,轉過身來若無其事地笑笑說:“算了,現在她可能已經不在,打去也沒人接,還是不必打啦!”
“你要打給誰?”朱茂才問。
白莎麗随機應變地回答:“當然是打給‘午夜情人’呀,你想不到吧?”
朱茂才“哦?”了一聲說:“确實想不到,你們當真是一起的?”
白莎麗笑笑說:“不然我怎麼能知道她的一切?”
正說之間,陳久發已勿匆趕到了辦公室來。
他一走進來,就哈哈一笑說:“你真守信用,當真來啦!”
白莎麗故作媚态地笑問:“難道陳老闆以為我是在開玩笑,跟你說着玩的?”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陳久發連聲否認。
白莎麗這才一本正經地說:“陳老闆,在電話裡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不必再重複了,你不至于又改變了主意吧!”
“笑話!”陳久發說:“我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既然決定了的事,那能反複無常,我可絕不是那種人!”
白莎麗故意望了朱茂才一眼,始說:“陳老闆,我想先把話說清楚,以免到時候扯皮。
現在我得再問一聲,如果我把‘午夜情人’的一切告訴你們,陳老闆是不是立刻把那兩個人交給我?”
陳久發毫不猶豫地說:“當然,任憑你怎樣處置他們,我絕不過問!”
“假使我不在這裡處置,而要把他們帶走呢?”白莎麗索性提出了這個問題。
陳久發果然面有難色地說:“為什麼你要把他們帶走,而不當場處置,那不是多此一舉?”
白莎麗并不堅持,輕描淡寫地說:“我不過是問一聲罷了,并不一定非帶他們走不可呀!”
陳久發鄭重說:“非常抱歉,這點我必須堅持,因為我已當衆發過誓,絕不讓那兩個小子活着離開賭場!”
白莎麗趁機問:“那麼死的我總可以帶走啦?”
陳久發怔了怔,詫然說:“你要帶走他們的屍體幹嘛?”
白莎麗表情逼真地說:“不瞞二位說,那兩個小子跟我的仇可大啦,我的丈夫就是死在他們的槍下,所以我矢志非報這個仇不可。
本來我打算把他們帶回去,在我丈夫亡靈前活祭的,可是剛才這位朱先生提醒我,那樣太危險,怕我在路上萬一制不住他們。
同時陳老闆又不同意,我當然隻好改變主意了。
活的無法帶走,把他們的屍體帶回去祭也是一樣啊!”
陳久發信以為真地說:“好!我絕對成全你的心願就是,等你親手處置他們之後,你盡管可以把兩具屍體帶走。
現在言歸正傳,請你告訴我關于‘午夜情人’的來龍去脈吧!”
白莎麗忽說:“陳老闆,在我說明她的一切之前,請你坦白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們不惜勞師動衆,千方百計地要查明她的來龍去脈,是不是想跟她打商量,利用她最近轟動整個澳門各賭場的風頭,替你們做招牌。
每夜以賭客的姿态到‘大鴻運賭場’來亮相,以吸引更多的賭客上門?”
陳久發并不否認,坦然說:“不錯,我們就是這個計劃,但絕對沒有其他的惡意。
并且這樣一來,彼此都有好處,隻要她答應,我保證給她相當的代價,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我相信,”白莎麗說:“不僅是你陳老闆,其他那些賭場何嘗不是這種想法?并且我還知道,有兩家規模比較大的賭場已準備合作了,隻要能使‘午夜情人’同意加入,他們就打算大幹一番,使她假裝接連幾夜大赢幾場,讓賭客們對她奉若神明,造成她常勝不敗的紀錄。
而那批環遊世界的豪賭集團一來,就以她為誘,使那些自認為從無敗績的賭徒們全軍覆沒。
不知陳老闆的計劃中,是否也包括了此一壯舉?”
陳久發不禁驚詫地問:“這消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