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女郎,竟是白振飛的女兒!
“我們睡吧!”鄭傑突然抽回了手。
白莎麗卻嬌聲說:“我睡不着!”
鄭傑強自一笑說:“那我們就聊天聊到天亮!”
“聊什麼?”白莎麗笑問。
鄭傑忽說:“哦!對了,我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剛才‘大鴻運賭場’方面已派了個人藏在‘午夜情人’的車後行李箱裡。
剛好被我發現,已經暗地裡通知了她,但不知是否有辦法對付車上那家夥?”
白莎麗笑了笑說:“這倒不需要你操心,在我來這裡之前,她那輛車子已經停在了郊外的樹林裡,并且鎖上了行李箱。
”
“那家夥豈不是要被活活悶死了?”鄭傑驚詫地問。
“活該!”白莎麗無動于衷地說:“這叫做作繭自縛,誰教他們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就能查出‘午夜情人’落腳的地方了呢!”
鄭傑不解地說:“可是我不明白,她那部車子的目标很大,就算無法跟蹤,或者找它不到,難道根據車牌号碼,還查不出車主是誰?”
白莎麗解釋說:“她可精得很,哪會連這點都想不到,所以她的車子每夜都換一部。
這些車子都是汽車公司寄售的二手貨,全澳門有二十幾家汽車公司,她可以到任何一家去,隻要表示想買部車,聲明先得試用一兩天,交付了足夠的押金,馬上就可以把車開走。
第二天把車送還,表示不中意,貼補一點費用就行了。
到了夜裡,她再用的又是另一部車了,這教人如何去追查!”
鄭傑這才恍然大悟說:“難怪各方面都查不出她每夜的去向了,但你們又怎會知道她的行蹤,并且跟她見過幾次面的?”
白莎麗笑笑說:“我們在香港就開始跟蹤她了,一直跟到澳門來,還會不知道她的行蹤?那我們真是喝西北風的了!”
鄭傑趁機說:“白小姐,你們既是從香港就開始了跟蹤,并且決心要拉她合作,當然是對她的來龍去脈,和一切都了若指掌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關于她的事?”
“當然可以!”白莎麗說:“但不是今夜,以後如果有機會,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
“為什麼要等以後?”鄭傑有些迫不及待。
白莎麗回答說:“因為我們必須保守這個秘密,才能跟她談判,必要時就以此逼她就範,所以暫時不能告訴你。
當然,如果你能加入一份,誠心跟我們合作,情形就不同了!”
鄭傑頗覺掃興地說:“換句話說,是必須我答應跟你們合作,你才會告訴我關于‘午夜情人’的一切?”
“當然!”白莎麗說:“否則你也可以去找她,那麼我們豈不是枉費心機,到澳門來白跑了一趟!”
鄭傑不以為然地說:“白小姐,我一向不大喜歡打聽别人的秘密,但如果你們真有意思拉我合作,至少總該讓我了解合作幹什麼,不能糊裡糊塗就答應跟你們合作吧?”
白莎麗笑笑說:“那當然啦,不過目前時機還沒成熟,未免言之過早,真要到了彼此合作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一切的。
也許過了明天,家父就會直接跟你談的。
”
鄭傑心裡忽然想到,既然他們已經跟“午夜情人”談判過好幾次而被拒,隻要找到她一問,一切不就明白了?
于是,他不再追問下去,保持緘默地閉上了眼睛,極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不讓雜念侵入。
否則他身旁就躺着個半裸的女人,一旦把持不住,就會情不自禁地引火燒身了。
但白莎麗卻不甘寂寞,故意嬌聲笑問:“鄭先生,你怎麼不理我了,不是說要陪我聊天到天亮嗎?”
鄭傑忽然感覺出,她的身體已移近了些,幾乎使彼此體膚相觸,隻好打趣地說:“白小姐知道開車的守則嗎?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白莎麗卻帶有諷刺意味地挪揄說:“像鄭先生這樣的正人君子,我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隻要你别把我看成危險人物,在那裡提心吊膽就成啦!”
鄭傑置之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
黑暗中,她的身體又在移動了,并且得寸進尺地,逐漸靠近了他的身體……
鄭傑早已意識出她的企圖,既然深更半夜找上門來,又睡在了他床上,那還會“相安無事”?不過他心理上已有準備,那就是絕不貿然“輕舉妄動”,倒要看看這大膽的女郎究竟能把他怎樣?
她的試探毫無反應,居然仍不死心,幹脆又把那半裸的玉體,貼近了跟他的身體緊緊挨着。
“鄭先生,”白莎麗忽然提出一個問題:“我在想,如果現在躺在你身邊的是‘午夜情人’,你會對她怎麼樣?”
鄭傑回答說:“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所以我根本不去傷這個腦筋!”
白莎麗卻說:“那可不一定,有很多事情都是突然發生,根本意想不到的。
我不信在我來這裡以前,你已經預料到我會找上門來,而且跟你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