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情況。
别的倒不怕,但卻不能不考慮到後果。
因為聽她剛才的口氣,他們父女也頗有意思拉他合作,目前尚不知合作幹什麼勾當,但“午夜情人”既是斷然拒絕,自然不會是光明正大的途徑,否則她就不至于不屑為了。
現在白莎麗很可能是以色為餌,誘使他入殼,到時候他不知不覺地上了鈎,就不能不答應“合作”,假使是去幹傷天害理的事,他豈不是被拖下了水?
鄭傑尚在那裡猶豫不決,沒有拿定主意,不料白莎麗卻走過去把電燈“啪”地一聲關掉了。
頓時,房間裡變成了一片黑暗。
鄭傑仍然坐在沙發上,隻聽得黑暗中發出輕微的笑聲,好像對他是一種挑戰,一種誘惑,也是一種諷刺!
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但他直覺地意識出,白莎麗正在脫掉衣服……
過了片刻,終于聽得她上了床,向他笑笑說:“鄭先生,難道你準備在那裡坐一夜?”
鄭傑極力使自己保持冷靜說:“白小姐,你是客人,我就把床讓給你睡吧!”
白莎麗卻含有挑戰意味地說:“我看你是不敢上床,跟我睡在一起呢!”
鄭傑明知她在用激将法,但不為所動地說:“就算是我不敢,我甘拜下風,算你勝利了,總該成了吧!”
但白莎麗卻不依地說:“那不行,我們已經說好了的,你要不上床來睡,我也不睡了,幹脆陪你在沙發上坐一夜。
再不然就讓你睡床,我睡沙發。
”
接着聽到席夢思的彈簧一響,似乎她已當真起身要下床了。
鄭傑這才無可奈何地說:“好吧!我,我上床來睡就是啦!”
黑暗中,白莎麗發出了勝利的微笑聲。
鄭傑隻好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黑暗中摸索過去,好在距離不遠,終于摸到了床邊。
但他無法看見白莎麗躺在左邊或右邊,隻得試探地叫了聲:“白小姐……”他想以聲音判别她睡的是那一邊。
白莎麗輕輕應了聲:“唔……”
鄭傑認為她睡的是另一邊,立即脫下晨褛,随手抛向床的一頭,便立即摸索着上床。
可是他的雙手向床上一摸,突然接觸到一片細滑而微涼的東西,立即意識出摸到了女人的肉體。
鄭傑不由地暗自一驚,難道她竟把衣服脫光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
他猶未及把手縮回,白莎麗已把他一拖,頓使他整個身體撲上了床,側壓在一個豐滿的肉體上!
“哎呀!……”白莎麗輕呼了一聲。
鄭傑趕緊雙手一撐,移開身體,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忙不疊鄭重說:“白小姐,你既然要我向你證明,那就最好不要引我犯罪!”
白莎麗不服地說:“我引你犯罪?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傑把被拉起蓋在了身上說:“至少你身上應該穿點東西,不能……”
白莎麗“噗嗤”一笑說:“你以為我身上沒穿東西?我又不是瑪麗蓮夢露,有光着身子睡覺的習慣!不信你摸摸看,我身上真的沒穿東西嗎?”
說着,她已執起了他的手,硬使他向她身上摸去。
鄭傑這才發現她并非全身赤裸,剛才不過是巧觸及她裸露的腹部,以緻誤認為她是一絲不挂。
這時雖已證實她身上還保留了些什麼東西,但他被她執着的手,卻正摸在那緊緊包着一堆肉峰的乳罩上,不禁使他心神一震,突然感覺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白莎麗雖然沒有當真脫光,但她這樣放蕩不羁的大膽作風,已委實令人咋舌。
哪有一個年輕女郎,敢形同半裸地,跟個初次見面的男人睡在一起,而毫不在乎的?
尤其傳說中的鄭傑,又是個調情老手,風流成性的色狼!
她居然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對他的“考驗”,那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不過話說回來,白振飛當年在黑社會中,曾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一次大沖突中,跟九龍新界的一個大流氓頭子,在“黃鶴樓茶館”喝“講茶”,由當地知名之士出面從中排解,雙方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白振飛盛怒之下,就以一雙鐵拳相向,不料出手過重,竟當場将對手擊成重傷,終告不治而亡。
這一場人命官司,在各方奔走活動之下,白振飛隻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雖然他隻坐了五年的監,但他的勢力已就此瓦解,樹倒猢狲散,誰還能束緊褲腰帶,餓着肚子等他刑滿出獄重振聲威?
鄭傑是近年才崛起的,他以精藝的賭技被人譽為“金臂人”,更由于身手不凡,加上他見義勇為和疾惡如仇的作風,所以很快就在江湖中闖出了名氣。
當年白振飛咤叱風雲,威風不可一世時,鄭傑還沒有出道。
不過那件轟動港九的命案,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所以白莎麗一提“白振飛”三個字,他立刻記起了那五年前的那位白大爺。
然而,他卻沒想到,這位不速而至,深更半夜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