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找男人,隻要知道去的是什麼地方!”
林家玉茫然回答:“那我就不知道了!”
鄭傑接口說:“别說她不知道,就是姓彭的自己,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找那女人呢!”
“這麼說,隻有你知道啦!”朱茂才突然把臉轉了過來。
鄭傑故意慢條斯理地說:“我倒略知一二……”
朱茂才迫不及待地問:“她在哪裡?”
“在澳門。
”鄭傑回答。
朱茂才不禁勃然大怒起來:“你他媽的少跟我來這套,大概是活得不耐煩啦!我再問你一句,她在哪裡?”
鄭傑冷聲說:“我隻知道她可能跟‘午夜情人’在一起,至于她們究竟在什麼地方,也許姓彭的神通廣大,能夠把她們找到。
正像找到我一樣,而我卻沒有這種本事!”
“哦?”朱茂才怔了怔說:“你說那女人跟‘午夜情人’是一路的?”
鄭傑正色說:“我可沒說她們是一路的,但她們卻在一起,無論找到其中哪一個,就會找到另一個!”
朱茂才不禁将信将疑起來,因為白莎麗今夜來見陳久發,就是表示知道“午夜情人”的來龍去脈,不過條件是要借用賭場三天。
這個要求太苛刻,并且不知道她借用賭場的目的,同時朱茂才已派小方預藏在“午夜情人”的車上。
認為絕對萬無一失,可以查明她落腳的地方,那樣就不難查出她的一切了。
所以當時陳久發才沒有答應,而約定了淩晨八點鐘以前,等那女人的電話再作最後決定。
陳久發的用心很明顯,他之所以不斷然拒絕,而拖了個尾巴,就是在用緩兵之計。
如果小方真能查出眉目,他又何必接受那莫名其妙的條件?萬一小方仍然毫無所獲,到時候再跟那女人打交道也不遲呀!
可是直到目前為止,小方不但毫無消息,連人也沒回來。
他們這才判斷那小子是出了事,否則絕不會去了幾個小時,竟一去不返的。
看情形小方這方面是沒指望了,陳久發才決定把彭羽的事情弄清楚後,立刻在八點鐘前趕回去等那女人的電話。
不過朱茂才卻認為,還是先解決了彭羽的事再說,勸陳久發留在賭場。
因為那女人如果打電話到陳公館去,陳老闆本人不在,一定會打電話到賭場來的,那又何必匆匆忙忙地趕回去呢?
本來彭羽和朱茂才之間,并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兩個在陳久發的面前,等于是“文臣”和“武将”,各司其職,利害沖突也不大。
但其中卻有個微妙的關系,那就是朱茂才早已聽說小林有個漂亮的妹妹了,他對女色雖不大感興趣,不過打光棍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賭場裡漂亮的女郎也不少,以他的身份,大可随意挑選,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但那種女人隻能玩玩而已,真要娶了做老婆,早晚非戴綠帽子不可!
因此他便一直在動小林妹妹的念頭,小林的賭債之所以能拖欠這麼久,原因即在此。
可是朱茂才始終沒有适當的機會向小林提這件事,而且很難開口。
總想過個時期,找個機會使小林“感恩圖報”,自動向他提起,甚至從中為他們撮合。
誰知今夜一聽彭羽說出,這小子既然又搶先一步,朱茂才可沉不住氣了。
雖然當時他不動聲色,還故意跟彭羽取笑,實際上他已暗自打定主意,決心找機會整整彭羽,以便“橫刀奪愛”。
不料機會終于來了,白莎麗的一個電話打來頓使陳久發對彭羽信任起了動搖,而朱茂才更趁機在旁加油加醋,使得事态愈趨嚴重起來。
也就是為了這個緣故,所以陳久發雖反對派人跟蹤,朱茂才仍然私下派了人去。
希望抓住彭羽的“罪證”,使他有口難辯,便輕而易舉地除掉了這個“情敵”!
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抓回來的隻是鄭傑和林家玉,反而沒有抓到彭羽。
事情既已鬧開,又演變成這個騎虎難下的局面,朱茂才已欲罷不能,當然非抓回彭羽不可!
但鄭傑和林家玉的答複完全一樣,堅持稱彭羽是去找那女人了,看來并不象是說謊。
這一來可麻煩了,萬一彭羽真把那女人找來,證實籌碼不是鄭傑交給他的,朱茂才不是枉費心機,反而會遭彭羽的恨?
尤其他怕“小霸王”這玩命的角色,一旦識破他的陰謀,知道今夜有他在内搗鬼,那還會跟他輕易甘休?這小子隻要橫了心,豁出去什麼事都幹得下手,那不宰他才怪呢!
朱茂才靈機一動,立即把洪老九叫了出去,如此這般地交代一番,派他帶了幾名大漢悄然溜出去辦事。
然後,他又派幾個人嚴加監視鄭傑,而把林家玉單獨帶到了一個小房間去。
屏退了兩名押她的大漢,留他們把守在房門外,朱茂才便私下跟林家玉開始談判了。
他開門見山就說:“林小姐,我跟令兄是好朋友,這個你大概也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