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不會替他把那筆賭債挺下來,而且讓他拖欠了這麼久。
但那筆債早已上了帳,還附有令兄的親筆借據,你找小彭設法根本就找錯了人。
除非他能自己拿出一筆錢替令兄還債,否則就毫無辦法!”
林家玉沮然說:“我托他幫忙,也沒打算要他拿出錢來還債,隻不過希望他出面向賭場打個招呼,不要逼得太緊。
由我慢慢賺了錢存積起來,到了相當的數目再一下還清……”
朱茂才笑笑說:“林小姐不必瞞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這幾個月是在一個小歌舞團裡,當一個龍套角色,每月能賺多少錢?充其量不過三五千,就算你不吃不喝,全部積存起來,恐怕也得兩三年才能夠還清令兄的欠債呢!”
林家玉點點頭說:“這個我自己也知道,不過我在等機會,如果運氣好,能争取到獨當一面表演的角色,每月至少可以拿萬兒八千,那我很快就……”
朱茂才哈哈一笑說:“那種歌舞團我清楚得很,除非自己‘本錢’很夠,又肯犧牲色相,作大膽的表演。
或者有特殊的關系,才能獲得重要的角色,否則隻有永遠當龍套。
不是我吹牛,憑我朱某人一句話,那歌舞團的主持人就非買帳不可,給你當主角都不至于有問題!”
林家玉不禁振奮地說:“真的嗎?如果你能幫我這個忙,那我很快就能把哥哥的賭債還清啦!”
朱茂才又笑了笑說:“信不信由你,我朱某人這點辦法倒還有,并且也很願意幫你的忙。
不過,那是必須作風大膽,肯犧牲色相,你當真願意幹嗎?”
林家玉呐呐地說:“這……這完全是為了我哥哥,其實我不幹也幹了好幾個月。
雖然當的是龍套,不必像單獨表演那樣的暴露,但那也相差無幾了。
問題是隻怕我自己的條件不夠,否則我什麼都在所不惜!”
朱茂才望着她故意說:“你看你的條件倒很夠,隻怕作風方面……”
林家玉急切說:“我已經說過了,為了我哥哥,我一切都在所不惜,難道你還不相信?”
朱茂才趁機說:“那麼你現在能向我證明?”
“證明什麼?”林家玉怔怔地問。
朱茂才毫不保留地說:“證明你的條件,和犧牲色相的勇氣!”
林家玉這才明白他的意思,頓時面紅耳赤起來。
在他的眼光逼視之下,她猶豫了片刻,終于把心一橫,鼓足了勇氣說:“好!我證明給你看!”
于是,她毫不遲疑地,脫下了身上的花綢睡衣褲,頓時半裸地站在了他面前,像泥塑木雕似的!
但朱茂才卻意猶未足,笑笑說:“林小姐,當主角的就像這樣表演?我看海邊遊泳的女人,穿的也比你現在少呢!”
事實上她在台上表演時,雖是個龍套角色,每次很多人一起出場,但确實比現在的“遮掩”更少。
除了身上“重要部分”略加“點綴”之外,整個肉體都形同全裸,暴露無遺,而她此刻卻穿戴着廉價的乳罩和三角褲。
一陣臉紅心跳,她終于硬着頭皮,毅然将身上僅有的遮掩物脫除下來。
頓時,她成了全身赤裸,一絲不挂,動也不動地站在朱茂才面前,俨如一座裸女的石膏像!
朱茂才趁機大飽眼福,在她身上貪婪地看了個夠,接着哈哈大笑說:“林小姐的‘本錢’果然綽綽有餘,當主角的條件是絕沒問題!不過,我倒有個更好的主意,不知林小姐願不願意聽?”
林家玉這才如夢初醒,急将脫下的睡衣抓起,雙手捧着蓋住身上“重要部分”,詫然問:“什麼主意?”
朱茂才别有居心地說:“我想先問你,你不惜犧牲一切,真是急于還清令兄欠這裡的賭債嗎?”
林家玉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的。
”
朱茂才遂說:“好!你有這種犧牲精神實在令人敬佩,我願意幫你這個忙!”
林家玉喜出望外,振奮地問:“你什麼時候去向歌舞團的主持人打招呼?”
朱茂才搖了搖頭說:“你根本不必去抛頭露面,當什麼脫光了衣服當衆亮相的主角,隻要你答應替我做一件事,我就負責把令兄的債一筆勾銷!”
林家玉怔怔地說:“那你是要我……”
朱茂才立即解釋說:“林小姐别誤會,我絕不是打你的主意,隻不過是要你作個證人罷了。
”
“證明什麼?”林家玉茫然問。
朱茂才終于直截了當地說:“很簡單,隻要證明彭羽跟那小子經常在你家裡見面!”
林家玉不覺驚詫地問:“這,這是為什麼?”
朱茂才突地把臉一沉,冷聲說:“這是為了還清令兄的賭債!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絕不勉強。
反正令兄根本沒有能力還債,你已說過為他是一切在所不惜,現在就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林家玉怔了怔,呆呆地站在那裡,猶豫不決起來……